很公平,你壞我姻緣?我奪你江山

第25章 男花魁

秦夢閣坐落在濟州河西,臨水而建,別有一番雅致。

不同於尋常青樓隻接待男子,秦夢閣以聞名七國的男妓為主,男女客皆可。

秦倌門前,一排垂絲燈籠低垂,燈光朦朧,不算明亮。

大門敞開著,內裏有一麵山石屏風隔開,幽幽傳出些悅耳的琴聲。

“呦~今日喜鵲繞梁,果然,竟迎來了貴客!”一位老鴇迎出,模樣殷勤。

“紀小姐,裏邊請。”

僅一眼,她便準確報出紀如月身份。

紀如月含笑點頭,向白梅遞了個眼色。

白梅立馬會意,遞過去一錠銀子。

老鴇客氣接過,腰身彎得更低,“紀小姐初次光臨,還請上雅座。”

紀如月隻輕嗯了一聲,抬步入院。

一陣絲竹之聲悠揚入耳,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酒香與胭脂香。

廳堂內琉璃燈高掛,即使是大堂都有珠簾隔開,好些賓客圍坐桌旁,飲酒作對,杯盞交錯。

廳堂前方有一舞台,此時台上正有舞姬展示舞藝,與其他處不同的,上方皆為男子。

老鴇給紀如月安排在了天子乙號雅間。

“紀小姐莫怪,今日甲子號已有貴客。”

“無妨。”

白梅肅著臉,去點了酒菜。

老鴇卻在三言兩語間打探了紀如月的喜好,很是有些手腕。

“不若,請來玉清公子陪紀小姐共飲如何?”老鴇試探性問道。

紀如月隨意地點點頭,“好。”

老鴇眸光閃了閃,竟半分沒看出眼前之人滿意與否。

玉清可是秦倌頭牌,一般人她還不舍得放出來見的。

老鴇一出門,紀如月就朝青竹使了個眼色。

青竹會意,點頭出了房門。

“小姐,來人若是不喜,您與奴說,奴打發了便是。”白梅有些擔憂,為紀如月泡了茶。

紀如月抬手接過茶,“無礙,一切如常便是。”

不若一會,一名男子推門而入,他一身玄衣,玉帶束腰,襯得身姿修長,腰肢纖細而有力,膚色白皙非常,便是一般女子都不及他瑩白如玉。雙眼狹長,眼皮內斂,抬眸間有一股冷韻,既勾人,又給人高不可攀之感...

“見過紀小姐。”

眼前人當真是貌美非常!

兩人心中竟莫名同頻。

“請坐。”

“是。”

在他抬步走動間,衣袂輕飄,一頭長及腰間的墨發微動,說不出的雋秀。

紀如月點了點頭,覺得秦夢閣當得起第一秦倌之名,其中妓子倒是很有些姿色。

玉清很自覺地接過了白梅手中的茶水,為紀如月滿上,“紀小姐不喝些酒水嗎?”

“都好。”

紀如月還是有些許不自在,垂著眸,也不想理他。

玉清微挑了下眉,隻覺有趣。

待酒菜上齊,他也隻靜靜在一側伺候著,言語不多,隻時不時說上一句,很是有些分寸。

“叩叩叩”

門扉輕響,白梅應聲開門。

原以為是青竹回來了,竟不料,是老鴇。

“紀小姐,這...可否借用玉清片刻?有位貴客在別處醉酒,此刻執意要見他,場麵有些難以控製。”

紀如月微愣,正想說好。

她是真不在意身邊坐的是誰。

卻不了左手被人輕輕握住。

回首間,對上了玉清那雙冷韻的眼眸。

他未置一詞,麵上表情很是平淡,但掌中略增的力道,無聲地透露出他的抗拒。

“不可。”紀如月含笑回了老鴇。

老鴇神情明顯微愣,沒想到紀如月會拒絕。

紀如月點了玉清作陪,不過是陪著飲酒,並未要求留宿,且玉清從不掛牌。去見其他恩客也屬實正常,不過走個過場。

“紀小姐,這…恐怕不妥當。”老鴇試圖勸說。

紀如月把酒盞往桌上一放,麵色轉冷,“我喜靜,還請你出去。”

習秋見自家小姐神情不對,立馬上前,“請吧。”

老鴇一籌莫展,欲再言說。

習秋抽出一張銀票拍在她身上,“莫要打攪,否則定不輕饒。”

老鴇從未覺得這銀票如此燙手!

“紀小姐,不若我為你換位公子,我們秦倌...”

習秋隻一招,就將人推到了門外,“砰”一聲關上了門。

紀如月把手從玉清手中抽出,自顧自舉杯飲酒。

“多謝紀小姐援手。”玉清低聲致謝,陪她共飲。

紀如月輕嗯一聲,並未多問。

“來的應當是謝姑娘,謝姑娘乃上京人士,似乎頗有權勢,不知玉清是否會為紀小姐帶去麻煩?”

玉清忍了忍,還是問出了口。

紀如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玉清公子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麽?”

玉清身子微微一僵。

“對不起。”他的道歉輕得幾乎聽不見。

謝姑娘?上京來的?

紀如月長睫微垂,不動聲色地問:“這姑娘來幾日了?”

“算上今日,已有三日。”

紀如月心中一沉,“老鴇說她在別處醉酒,這番模樣都要來尋你,看來待公子很是情深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