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平,你壞我姻緣?我奪你江山

第47章 瑞王入城

陳書瑾靜站了好一會,沉聲道:“不必慌張,如今濟州城內日日都在死人,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何妨?”

話落,他隨即在卓元九身上摸索,最後從他腰間扯下一塊玉佩。

“走,回紀府。”

陳書彤尚在紀府,他們已無法尋到母親,段是不能舍了小妹的。

陳書元略顯遲疑:“可是…大哥,紀府內那群人還未離去。”

陳書瑾冷哼,目光冷冽地審視手中玉佩,“郡主親令在此,我看誰還敢輕舉妄動。”

幾人踏著月色,重返紀府。

歹徒在紀家未曾尋到糧食,卻尋到了酒窖,拿了好些酒出來。

一邊喝酒,還讓陳書彤伺候著。

當看到陳書瑾兄弟三人的身影時,領頭的大漢都是一愣,“這幾個小子竟敢回來?”

在場眾人已然喝多,唯有陳書彤嘴角掛著血跡,眼中燃燒著憤恨,如一朵即將凋零的白蓮,淒涼至極。

陳書瑾抬手,將郡主親令高舉頭頂,“我乃靜安郡主門客,爾等如此待我,罪該萬死!”

眾人有一瞬間的噤聲。

領頭大漢眼中的恐慌一閃而過。

不過眨眼間,他竟裝起醉來,站起身,踉蹌著走向陳書瑾,“什麽郡主?”

陳書瑾冷哼一聲,“靜安郡主。”又將玉佩往他麵前遞了遞,“可看明白了?”

領頭大漢出手極快,迅速抓過玉佩,佯裝不解,“哎呀,這小物件還挺有意思!哈哈哈,你說什麽?你們是秦夢閣的小郎君?這個時辰你們還來此處,莫不是要來伺候爺幾個?”

陳書瑾瞳孔驟縮,“將玉佩還來,且保證即刻退出紀府,今日之事可既往不咎。”

陳書彤尚未及看清眼前局勢,掙紮著起身,怒吼道:“大哥,殺了他們,殺了這群畜生,我定要將此事告知長樂公主,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聞言,原本停手的漢子們怒火中燒,將人一把扯了過來,“小娘皮,看來還是爺待你太溫柔了些,竟還想要爺的命!是爺沒將你伺候舒服了?嗯?”

陳書彤身上還套著陳書瑾的外衫,此時被幾個人一扯,再次破碎…

“哥!”陳書彤絕望地呼聲。

陳書瑾提刀就想上去拚命,卻被領頭大漢硬生生擋住。

大漢隻抬手朝他手腕一扭,骨折聲起!

又是一擊,不久前才受傷的右手,再次斷裂。

“啊~”陳書瑾發出慘烈的喊叫。

陳書元看著眼前一切,嚇得腿軟,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

陳書明渾身顫抖,咬牙轉身奔逃,他要去尋人求助!

“兄弟們,眼前這可是秦夢閣的小郎君,比那些嬌滴滴的小姐還要有勁兒,快來抓咯!”領頭大漢臉上帶著**笑,眸底已有殺意。

陳書瑾毫不示弱,奮力反抗,“我乃靜安郡主門客,長樂公主親點的才俊,更是紀家姑爺!你們若敢對我有任何不軌,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勸你們,最好…唔…唔唔…”

然而,對於這些粗獷的漢子來說,捉住一個斷手的書生,就如同捏死一隻無力反抗的兔子,毫無差別,他們的笑聲更加放肆。

“撕啦——”一聲刺耳的破裂聲驟然響起,陳書瑾的長衫瞬間粗暴地扯裂,猶如一幅破碎的水墨畫,露出了他那如玉般潔白的胸膛。

月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肌膚上的冷汗,與那無盡的驚恐。

他的眼中的從容不迫已被深深的恐懼替代,那是一種源自心底的顫栗。

他從未料到,這群人會如此喪盡天良,竟連男子也不放過。

心跳在胸腔中狂烈的撞擊,每一次跳動都帶著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和絕望。

他緊閉雙唇,試圖用沉默抵抗這突如其來的侮辱,但那顫抖的身軀卻無言地揭示了他的無助。

“啊!!!”

習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沒有離開,反而在不遠處蹲下,硬是將眼前這**畫麵看了個真真切切,全數記在腦中。

紀如月知曉此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

驕傲如陳書瑾,竟也有今天…

“小姐,可要奴去阻止?”

“自然不用。”

“是。”

石屋內再次陷入寂靜。

眾人皆閉上眼,繼續休息,養精蓄銳。

瑞王的援軍於未時踏入了濟州城的視野,那是一支由三萬順都軍精銳組成的鋼鐵洪流。

另還有濟州城百姓、衙役以及駐守軍緊隨其後,共同構成了一幅壯闊的畫卷。

順都軍將士們身上彌漫著戰場洗禮後的肅殺之氣,他們手持銳利的兵刃,身披錚錚鐵甲,目光炯炯。

這哪是區區災民可比擬的?

“咚咚~咚咚咚~”

城牆之上,預警的鼓聲驟然響起,宛如天邊滾來的驚雷,震撼人心。伴隨著鼓聲的,是遠處仿佛能看見的金戈鐵馬,那是大軍壓境的窒息感,也是朝廷援軍的希望。

整個濟州城,在這一刻,因這激昂的鼓點而變的古怪起來。

但凡沒死的災民,眸底都浮起了驚慌,皆起身往城門處跑。

“朝廷來人了!”

“快,朝廷真的來人了。”

可能此人上一秒雙手還殘存著他人鮮血,下一秒卻將人性中的惡意掩埋,變成了那最無助的疫城百姓。

紀如月幾人也都聽到戰鼓聲了。

白梅有些激動,“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紀如月輕輕一笑,淡定地回應:“不必急於一時。”

一旦城內的局勢穩定,紀家的仆人們自會回到家中,那時再出去也不遲。

習秋卻有些憂慮,“小姐,萬一那些不軌之人還潛伏在紀府,可如何是好?不如讓奴去…”

紀如月輕輕搖頭,嘴角依舊掛著淡笑:“此時去城門口,他們便是受災的百姓。若是被清城時搜到,那才是歹人。”

她早已洞察了局勢的微妙之處,隻是事態比預想的更為嚴峻。

但對於掌控權勢的人來說,這樣的局勢再好不過。

不管多惡之人,也不過是受災百姓,活誰都是活。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