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拈酸吃醋
宴蕭知道梵粲說的不想放他走,指的是兩人一開始的約定不算數了,他想要認真地跟自己談一次戀愛。可是他現在卻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梵粲。
因為就算沒有李聃或是沈舟,像宴蕭這種清冷疏離的性子,怎麽看都不應該會喜歡上梵粲這種霸道風流公子哥的類型。
兩人的性格南轅北轍,由床伴關係轉成情侶關係,說不定還會帶來更多的矛盾。
所以宴蕭並沒有接話,而是開口道:“起床吧,今天節目收尾,再不起就要來不及了。”
梵粲有點不樂意地撇了撇嘴,但也沒再多說什麽,配合地起床穿起了衣服。
當梵粲和宴蕭一起出現在大堂和眾人匯合時,李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梵粲,原本對他的那些旖旎心思現在早就已經化成了憤懣,就因為自己和宴蕭走得近了一些,他那天就能那樣對自己嗎,憑什麽!
李聃活了快三十年,還從沒受過這份窩囊氣,他的樣貌和家世背景在omega中也是十分出挑的,被捧著進入娛樂圈後一路順風順水,卻唯獨在梵粲這裏碰了釘子,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當樊老板讓傅導來聯係自己時,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李聃總歸是有些瞧不上宴蕭的,盡管他自己一開始也對梵粲動了心思,但宴蕭明明是一個alpha,卻持靚行凶跟omega搶吃飯,並且還搶先自己一步成功地攀上了梵粲這顆大樹,所以也讓李聃覺得丟了麵子。
李聃在圈中混跡多年,深諳圈裏麵的那一套人情世故,他自然不會傻到繼續去試探梵粲的底線從而徹底地惹惱他,但卻可以讓沈舟來給梵粲添堵。於是他不露聲色地給沈舟和宴蕭創造著話題,大家畢竟在一起相處了這麽久,他也深知沈舟和宴蕭在誌趣方麵是很投緣的。
果不其然,沈舟和宴蕭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相當投機,而梵粲根本就插不上話。
就連宴蕭的助理小諾在一旁聽著都不禁在心中感慨,難怪大家一見到沈舟都讚他是公子世無雙,原來娛樂圈裏真的會有像沈舟這樣溫潤如玉的alpha啊,跟蕭哥實在是太般配了。
想到這裏,小諾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梵粲,見他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不免在心裏麵微微歎息著:哎,天意弄人啊,蕭哥怎麽就先遇見了梵粲呢。
結束拍攝後,大家一起驅車去星級酒店參加了殺青宴,觥籌交錯間,不知不覺就呆到了很晚。
宴蕭本就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所以在差不多可以回去時就率先離開了,可他還沒走多遠,就接到了李聃的電話。
“蕭哥,救我......”李聃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宴蕭不禁一震。
“你在哪?”宴蕭皺著眉心問道。
李聃就在酒店六樓的總統套間裏,宴蕭掛斷電話就立刻趕了過去。
推開門時,宴蕭聞到了一陣濃鬱的櫻桃信息素的甜膩氣息,李聃正渾身軟綿綿地躺在酒店的大**。
“你怎麽樣了?”宴蕭走到床前扶起了他。
就在此時,忽然從外麵衝進來了一大批記者,他們就像是早有預謀一般,把攝像頭齊齊地對準了宴蕭和李聃,一陣陣按快門聲和閃光燈讓宴蕭的心中不禁有些煩亂。
李聃此時隻穿了一件白襯衣,敞開的領口露出了鎖骨處的曖昧吻痕,而且他還時不時地惡心想吐,不知是處於假孕或懷孕的狀態,還是單純的胃部不適。
當被記者問到兩人的關係時,宴蕭的態度很冷淡,“我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你們信嗎?”
誰知這些娛記隨即又當著所有人的麵曬出了宴蕭和沈舟親密同框的照片,且照片的拍攝角度十分刁鑽,甚至有幾張還有借位的嫌疑,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接吻似的。
“你和沈舟是因戲生情,假戲真做了嗎?”
“為什麽又會和李聃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裏?”
“......在房間裏做了什麽?”
梵粲趕到房間門口聽到這些記者的提問時,感覺快要瘋了,“起開。”他冷著臉撥開人群,在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中徑直拉著宴蕭離開了嘈雜的現場。
他握著宴蕭的手指有些用力,在回到酒店後,宴蕭白皙的腕骨處都被他握出了指痕。
梵粲當然知道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的,可他這一整天都能看到宴蕭和沈舟待在一起談笑風生,本就感覺十分不爽。沒想到最後一身曖昧痕跡的李聃和宴蕭又孤A寡O地待在了一個房間裏,更是讓他的不爽達到了極點。
“你可真是夠招人的啊。”梵粲危險地眯著眼睛看他。
宴蕭的身上還沾染著李聃的櫻桃信息素,甜膩而陌生的味道讓梵粲有種自己的領地被人侵占了的感覺。他像隻警惕的大狗似的嗅了嗅,嫌棄道:“一身的omega味兒。”
宴蕭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隨手脫下了外套,“你知道我跟他根本沒什麽,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梵粲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拉回了正準備去浴室的宴蕭,“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和那個沈舟的事呢,你居然又被記者堵到了李聃的房間裏。”
宴蕭今晚的心情本就被那些娛記弄得有些煩悶,此時更是越發覺得梵粲的控製欲有些過分了,冷聲道:“你別太過分了。”他用力甩開了梵粲。
然而宴蕭此時掙脫的動作就像是觸發了某個機關一般,讓梵粲的動作馬上就從輕微的粗暴變成了瘋狂,他猛地將宴蕭的一條胳膊折向了身後,然後棲身將他壓在了**,讓他被迫仰起了頭。
梵粲的體溫像是快要燃燒起來一般,用修長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宴蕭的下巴,很快便讓他白皙敏感的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曖昧指痕,掠奪似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下來。
房間的燈被關掉了,在一片黑暗中隻能聽到男人低沉而難耐的喘息聲。
宴蕭覺得梵粲燙人的體溫像是要把自己烤化了,他就像是一隻餓了不知多少年的猛獸,攻城略池的親吻讓他感到難以招架。即使是輕微的推拒動作,也會惹來他懲罰般的親吻。
他一口咬住了宴蕭的喉嚨,用犬齒和舌尖兒輕輕地撕磨著,並且用力按住宴蕭的手腕,不容推拒地將他死死扣在**。
宴蕭都快三十了,又不是身體柔軟的omega,現在被他這麽強製在**,覺得自己的一把老骨頭都快被折騰散架了。
然而這個罪魁禍首卻並不滿足,動作也越發得過火起來,兩人難耐而激烈的聲音讓門外的泡芙毛都炸了起來。
它才剛被艾玟送來不久,此時正像個圓滾滾的白色小毛球般在門口處焦躁地來回踱著貓步,生怕自己的主人在裏麵被弄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