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受寵若驚
梵粲也沒想到宴蕭會說出這一番話來,有些受寵若驚地微微睜大了雙眼。
應皓庚看自己小兒子的這副傻樣兒,朝他勾唇笑了笑,“行了,你爹就差幫你把媳婦兒領進家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他說完又輕輕地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還得上樓做做老梵的思想工作。”
送走了宴蕭和梵粲,應皓庚便上樓推開了書房的門,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梵燁正坐在書桌前生悶氣。
雖然梵燁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是個混世魔王,但又覺得憑梵粲的條件,要什麽樣的omega找不到。
所以他尋思著梵粲在娛樂圈裏玩兒個幾年也沒關係,反正自己已經給他存足了娶媳婦兒的錢,等他的心性定下來了,就準備給他再介紹幾個門當戶對的美貌千金omega。
誰知道這混小子竟然讓那個什麽宴蕭給拐跑了,暫且不論對方的身家地位和梵粲是否匹配,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啊,他們倆要真在一起了,自己就別想抱孫子了!
梵燁越想越不爽,見應皓庚悠然地倚在門邊,忍不住抬眸問道:“你同意他們在一起?”
應皓庚好笑地點點頭,“不然呢,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梵燁的臉頓時黑得不像話,沒想到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養了兩個alpha兒子,還要操心梵家未來的香火問題!
應皓庚幽幽地歎了口氣,老梵平時其實是很少生氣的,他久居高位,也已經沒有什麽真正能讓他生氣的事了,但他這一次確實是被梵粲給氣狠了。
“咳......”應皓庚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哄道:“他都那麽大了,你還要把他當小孩子來管嗎?”
梵燁聽後又倔又凶地重重哼了一聲,“你為什麽要答應他們在一起?”
“小粲打小就過得金尊玉貴,雖然看起來混不吝的,但實際上沒什麽心機和城府。可那個宴蕭不到二十歲就出道了,在圈裏麵摸爬滾打那麽多年,長得又跟禍水似的,他稍微用點兒心思,就能把小粲賣了還替他數錢呢!”他沉著臉繼續補充道。
應皓庚撩起眼皮,認真地看著他,“你就這麽確定小粲會被他騙?”
梵燁又哼了一聲,“長成那個樣子,逮梵粲這種傻小子一逮一個準兒。”
應皓庚:“你那是對人家有偏見。”
梵燁大方承認,“沒錯,我就是對他有偏見。”
應皓庚微微笑了笑,這位曾經紅透了娛樂圈半邊天的影帝雖然退圈二十多年了,但魅力卻不減當年,一笑依舊是絕色,“......那你覺得,他們能長久嗎?”
梵燁雖然被他的笑晃了眼睛,但還是輕聲哼道:“怎麽可能長久。”
“這不就結了。”應皓庚輕鬆地聳了聳肩,“你現在阻止他,隻會讓他反抗得更厲害。你還不知道自己小兒子的脾氣麽,不撞南牆不回頭,等他自己把牆給撞透了,不用你說,自然也就和對方散了。”
見梵燁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便循序善誘道:“你若果現在把他們給強行拆散了,那他就真成小粲得不到的白月光了,你兒子一旦怪起你來,你都沒地方說理去。”
......是這樣嗎?梵燁的表情有點兒懵,他覺得或許自己的年紀真的是大了,居然有點轉不過彎兒了,但是......似乎......聽起來有些道理。
可好不容易才養大的alpha兒子,說不傳宗接代就真找了個alpha回來當媳婦兒,他還是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最後,梵燁一把拿起了手機,“我得給梵傅打個電話,問問上次介紹給他的那個omega,到底看沒看上。”
宴蕭和梵粲從梵家出來後又去市區的寵物店給泡芙買了些貓糧和罐罐,等驅車回家時都已經快到晚上八點了。
泡芙貓小鬼大,一見宴蕭提了兩大袋子的貓糧和罐罐,立馬飛奔到他的腳邊兒,用毛茸茸的尾巴勾著他的腳踝,嗲嗲地叫:“喵......”
宴蕭放下購物袋,把它抱起來擼了擼,然後隨手給它開了個罐罐,見它開始埋頭苦吃了,便轉身去廚房加熱了一下買回來的三明治和粥,簡單地跟梵粲吃了個晚餐就去洗漱了。
宴蕭洗漱完就上床了,沒過多久,他蓋著的被褥便動了動,梵粲也躺上來了。他還沒有睡著,能夠聞到淡淡的紅酒信息素的味道,隨即便被梵粲從身後攬進了懷裏,“你跟我爸說的話可一定得算數啊。”梵粲溫熱的呼吸吐納在他的耳畔。
“嗯。”宴蕭輕輕蹭了蹭梵粲寬闊的胸膛,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閉上了眼睛。
微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燎著宴蕭的後背,如野草燎原般焚人心神。
梵粲的呼吸有些沉,他環緊了宴蕭的腰,讓他密不可分地貼進自己的懷裏。
紅酒味的信息素漸漸蔓延開來,越來越馥鬱濃烈,仿佛要將房間內的氣息全部都吞噬掉一般。
宴蕭忽然覺得後頸一疼,禁不住嘶了一聲。
梵粲的眸色漸深,看向宴蕭的目光,開始變得狂熱,像是在下一秒就要吃了他似的。
宴蕭抬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做什麽?”
“標記淡了。”梵粲有點不樂意地用指腹摩挲著他後頸的軟肉。
宴蕭輕聲道:“正常,alpha本來就不能被永久標記啊。”
梵粲惡狠狠道:“那我就每天都標記一遍!”他說完就不管不顧地要去咬宴蕭。
宴蕭轉身用一隻手捂住了梵粲的唇,“這麽凶啊。”他抬眸凝視著梵粲,另一隻手輕撫著梵粲有力量感的背肌。
清新的小蒼蘭信息素自宴蕭後頸的腺體中慢慢溢了出來,如雨後森林氣息般清淡怡人,環繞在梵粲的周身卻讓他不禁覺得濃烈入骨。
梵粲伸出舌尖兒在他的掌心輕輕舔了舔,垂眸看向他的眼神顯得珍重而深情。
他忽然俯身把宴蕭壓在了身下,珍而重之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