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可寶貴著你呢
雖然對於這些,她從來是不在意的。
“至於你,你還是回去吧,這裏的東西你恐怕是吃不慣的。”柳惜言抬頭看著權卓禹。
“我陪你一塊吃。”權卓禹拉了一張凳子坐在了柳惜言的身邊。
柳惜言看權卓禹是真的沒有離開的打算,臉色都變得惆悵了一些。
“權卓禹,你去演戲,一定比我更出色的。”柳惜言忍不住評價著。
權卓禹沒再說話,隻是盯著柳惜言看了好一會兒。
“言言,一會兒準備吃飯了。”
千雪進來提醒著,才發現兩個人離得很近。
“抱歉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千雪轉過頭去。
柳惜言生怕千雪誤會了,站起來準備解釋,可是沒想到千雪比自己更快一步的離開了。
“都怪你,現在我解釋不清了。”
“為什麽要解釋,我們之間有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權卓禹笑著說著,又忍不住摸了摸柳惜言的發頂。
“你……”
柳惜言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權卓禹,權卓禹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好了,不逗你了,去吃飯吧。”
兩個人一塊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柳惜言的手被權卓禹牽著有些不自然,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給,這是你們的。”千雪將自己提前放在身邊的兩個飯盒遞過去說著。
權卓禹接過去,然後說了一句謝謝,和柳惜言一塊坐了下來。
“你們的感情真好。”不知道是誰忍不住說著。
柳惜言低著頭,權卓禹勾唇看著其他人,隨後湊近柳惜言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才抬起了頭。
“別害羞,這是很正常的事,想當年我和妻子……”
沈翊說起來自己和妻子的過往就停不下來了,越說越開心。
“沈導和夫人的感情真好,我也應該學習才對。”彭楊抬頭看了一眼柳惜言後說著。
聽到這話,沈翊更加的高興了,恨不得說個三天三夜才行。
“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沈導的夫人呢。”柳惜言抬頭。
如果有機會,自己真的想見一見傳說中這位讓沈翊神魂顛倒的女人。
“有機會讓你見見。”沈翊沉思了一會兒才說著。
畢竟他的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
吃完飯,權卓禹就帶著柳惜言光明正大地離開了。
“真羨慕惜言,有一個這麽寵她的未婚夫。”有人略帶酸味地說著。
沈翊看了一眼那人,冷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有說。
“你要帶我去哪裏。”柳惜言不解的看著權卓禹。
自己想去的地方,柳惜言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是哪兒。
“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權卓禹隻是開著車,並沒有回答。
“非要今天去不可?”
權卓禹有理由鼓吹權卓禹是故意的,不然這麽多天,他為什麽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嗯。”
柳惜言看了一眼權卓禹,他的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換擋杆上,抿唇看著前方。
“越來越偏僻了,權卓禹,你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柳惜言半開玩笑地說著。
“放心吧小未婚妻,我可寶貴你著呢。”
柳惜言本以為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並不會有回應,沒想到突然間頭頂傳來了權卓禹的聲音。
和自己一樣的開著玩笑,隻是柳惜言承認,因為權卓禹的這句話,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權卓禹真討厭,他才不寶貴自己呢,估計等哪天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會第一個踢開自己吧。
“怎麽不說話了?”
柳惜言突然不說話了讓權卓禹有些好奇,於是轉頭看了一眼她。
“怎麽這個樣子,不高興?”
權卓禹確實是一個很會體察別人情緒的人,不過對於其他人的情緒,權卓禹向來是不在乎的,而在柳惜言這兒,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會讓權卓禹想很久。
“沒有。”
柳惜言抬起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她才不會讓權卓禹知道自己的情緒變化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否則估計他又會得意很久了。
“很快就會到了,別著急。”權卓禹看了一眼天色說著。
“嗯。”
聽見柳惜言輕微的聲音,權卓禹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的路程中,兩個人都沉默著,柳惜言是不想說話,而權卓禹是因為找不到話題。
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比柳惜言大三歲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在柳惜言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她才再一次聽見了權卓禹的聲音。
“終於到了。”
柳惜言下車,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柳惜言看了一眼權卓禹,他確定這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
“跟我來。”權卓禹說著,牽起了柳惜言的手。
柳惜言皺了皺眉頭,最終是沒有說什麽,就讓權卓禹占這一次便宜,柳惜言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穿過高矮不齊的灌木叢,一片新天地出現在柳惜言的麵前。
“是螢火蟲!”柳惜言指著不遠處發光的地方說著。
“喜歡嗎?”
權卓禹雖然這樣問著,但是他清楚柳惜言是喜歡的,原本這些,自己很早以前就應該給她的,隻是自己食言了。
“抱歉,原本答應等你畢業就帶你去看螢火蟲的。”權卓禹輕輕的說著。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柳惜言一邊說著,一邊做給了權卓禹一個鬼臉。
柳惜言盯著螢火蟲,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自己正處於壓力最大的高三,那會兒的自己幾乎是迷茫的,看不清任何前進的道路,而權卓禹那會兒也在歐洲忙著。
因為時差和工作原因,兩個人一天最多隻能說三句話,每次都是自己的聊天記錄在最末端。
終於有一天自己受不了了,她和權卓禹之間第一次有了爭吵,隨後又在家裏和柳書韻吵了一架,才覺得舒心了一些。
某天放學,她在燈光下似乎看到了權卓禹,本以為隻是自己的想象,走過去才知道,那真的是權卓禹。
他從歐洲回到了柳惜言,隻為了確定好幾天沒有和他聯係的自己好不好。
那是自己第一次夜不歸宿,跟著權卓禹去了他的公寓裏。
螢火蟲的承諾,也是他那個時候許下的。
可是後來柳惜言畢業的時候權卓禹又去歐洲了。
等到權卓禹回來以後,柳惜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無論是權卓禹說什麽,柳惜言都會反著他說的話來。
那個暑假,兩個人幾乎就是在柳惜言對權卓禹的討厭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