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醫毒雙絕

第143章 鬼丫頭

蘇木將銀針紮下去以後,謝長武又吐了兩口鮮血,裏麵依然混著沙泥。

沒一會兒,靑棠便把藥給端了過來,給謝長武喂了下去。

後背上的石頭冒著絲絲熱氣,謝長武的後背也隱隱發紅。

忽然,謝長武“嘔”了一聲,眼睛瞬間瞪開,張著嘴吐出大量的泥沙。

這回隻是帶了一絲血跡,全都是黏膩的沙子。

“爹,你怎麽樣了?”謝子鬆見謝長武睜開了眼睛,趕忙過去問。

“你小子……是不是報複老子……快要讓你砸死老子了……”謝長武虛弱的說完又連著吐了好幾口。

謝子鬆喜極而泣,謝長武還能罵他,說明他肯定沒有事兒了。

“爹,等你好了,你想如何打我就如何打我,我一定站著不動,讓你打個夠!隻要你能好起來!”

“臭小子……”

“舅舅,先別說話,你太虛弱了。”蘇木提醒。

“爹,你好好養著,別說話。”謝子鬆緊緊握著謝長武的手,一邊是她的母親和妹妹。

“沒事了,有木木在。”蘇母安撫著外祖母。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謝長武吐的差不多,已經沒有什麽沙子吐出來,蘇木才拔了針,將他正了身子過來。

“那麽熱的石頭在竟然沒有燙破皮膚?”大舅母驚奇的看向蘇木。

“那些石頭的熱氣都順著我的銀針進入了舅舅的身體,再加上我開的催吐藥,都變成了催促那些泥沙排出身體的助力,並不會傷到舅舅。”蘇木抬手擦了擦頭上冒出的細汗解釋。

“那你舅舅他現在沒事了吧!”大舅母著急的問。

“沒有性命之憂,但三日之內不得進水進食,連喝三日催吐藥,等把身體裏的泥沙徹底清理幹淨才行,而且舅舅的髒腑受到了擠壓,表麵看沒有傷口,但內傷嚴重,至少需臥床靜養三個月。”蘇木叮囑道。

“好好好,我這三個月一定好好看著他,什麽都不讓他幹。”大舅母摸了摸眼淚。

可謝長武卻眉心一皺,“三個月……時間太長了,有沒有什麽靈丹妙藥能讓我恢複的快一點,不然怎麽去做工掙銀子。”

“大哥,你就別擔心這些了,還有我。”謝長鷹著急說,一隻手扶著他的腿。

蘇木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勁,“二舅,你的腿受傷了?”

“我沒事……”

謝長鷹下意識的按住腿,可蘇木卻過去把他的褲腿掀開。

小腿上有一條很長的口子,鮮血都要將褲子給浸濕了。

“肯定是救我的時候被泥沙裏麵的碎石給劃開了。”謝長武一看見,眼裏湧出心疼。

“我沒事,小傷,要是大哥今日真的出了事,我才真的是謝家的罪人。我包紮一下就去河上=堵塞河堤了,今日給的銀子加倍。”謝長武笑嗬嗬的要扯布自己包紮,

“不行!血流的太多了,那也不能去!”蘇木將謝長鷹按下,開始止血。

“老爺……”蘇母這時拽了下蘇木父親的衣袖,“你能不能……”

蘇木拍了拍蘇母的手,了然,隨即向外祖母開了口:“嶽母在上,小婿回來的匆忙,沒帶什麽像樣的禮物,這裏有一萬兩銀票,望您笑納。”

“這……”外祖母看了看銀票,猶豫的看向了謝長武。

“不可,妹妹和妹夫遠道而來帶了十幾車的糧食已經幫了我們大忙,怎麽能無緣無故收你們這麽多銀票。”謝長武立刻拒絕。

“大哥,這是我們孝敬母親的,不能不收。”

“我知道妹妹是看謝家艱難,才想接濟我們,可我們有手有腳,雲州的百姓都能去河上做工掙生計,我們謝家人也自是不能落於人後,不能見你和妹夫過的好,就一直等著你們施舍過活,這傳出去讓別人怎麽看我們謝家?”謝長鷹也不同意,逞強道:“我這點兒小傷用不了兩日就沒事了,謝家幾口人我還是有能力養活,大不了勒緊點兒褲腰帶,明年就緩過來了。”

“大哥,二哥,這不是我們的施舍,是我們誠心誠意想要幫你們。”蘇父著急解釋。

“好了,你們的孝心我收下了,這銀票我不能收。”外祖母開口,不容置疑。

她兩個兒子這般有骨氣不說,她也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要是真的拿了這銀子,讓她女兒在蘇家也抬不起頭來。

“娘……”蘇母還要說什麽,可是蘇木卻搶先開了口。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蘇木知道外祖母和舅舅他們是不想要吃嗟來之食,但對於謝家這種以種地為生的莊戶,在地招了災以後,如何生計確實是個問題。

“你這鬼丫頭又有什麽主意,不如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外祖母笑看蘇木。

“我覺得可以利用雲州河……”

雲州河上,暴雨擊打著河麵,翻起波濤,洶湧的衝向河堤。

河水凶猛的像頭怪獸,好似要把雲州整座城都吞噬。

“大人,又有人受傷了,不能再這麽堵了,河水一旦決堤,百姓就會被衝走!”牛力戴著鬥笠,身上卻還是被雨打濕。

“讓百姓都退回來,府衙的人再頂一刻。”司煜丞一邊幫忙遞沙袋一邊吩咐。

牛力立刻去招呼百姓。

“司指揮使,謝家願意出一半的地引入雲州河的水!”謝子鬆好不容易在一群人中找到司煜丞。

“把水引入地裏會有什麽後果你可知道?”司煜丞扔下肩上的沙袋。

“知道,但雲州河河水上漲不引入地裏,就會衝進城中,到時候雲州又會再遭到一次重創!”謝子鬆語氣堅定。

司煜丞轉頭吩咐:“去十個人跟他去謝家的地,挖開引水渠,引雲州河入謝家的地。”

“跟我來。”謝子鬆立刻在前麵跑著帶路。

“這麽多水衝進地裏,土地都得變成淤泥,沒個三五年根本恢複不了,謝家怎麽想的。”有剛剛從河上退下來的百姓聽到,覺得謝家真的是瘋了。

“謝家是城裏的土地大戶,說不定人家心腸好,為雲州城考慮甘願犧牲呢!就像回春堂的蘇大夫,為了醫治城中百姓自己也染上了瘟疫,聽說蘇大夫便是從京城到謝家探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