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打擂
蘇衍見蘇木的語氣嚴肅,瞬間泄了氣,隻能老實說了,“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那日我高熱,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這把短刀和刀法就在我床頭。”
“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便練了練,但是我保證沒有影響讀書,我每日都在溫習功課,你可以考我!”
蘇衍認真的不像是說謊,但蘇木卻疑惑了,誰會給蘇衍送送這種東西。
不會是謝家的人,難道是林晏?
“姐姐,學武可以強身健體,讀書可以明智懂理,我一定能都能做好,能不能不要把它拿走?”蘇衍眼巴巴的望著蘇木手中的刀。
仿佛隻要蘇木說不,蘇衍的眼淚瞬間就能滑落下來。
“真是拿你沒辦法!”蘇木終是不忍心,拿起刀法在蘇衍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姐姐,同意了?”蘇衍開心拿過刀法揣進懷裏。
隻要他日日勤練,以後他也能保護姐姐,還有父親,母親!
下次那個登徒子再來,他一定要將他打趴下!
“你喜歡的事情,我不會阻攔,但你要保證,就像你說的絕對不能影響讀書。”蘇木異常認真。
“我一定會考中狀元!”蘇衍和蘇木拉鉤,稚氣未脫的眼神裏卻充滿了堅定。
蘇木又囑咐了兩句蘇衍,不要傷到他自己,畢竟如今他拿的是真刀,
不過,這把短刀看上去倒是挺適合蘇衍的,不過不像是新的,刀柄上的寶石有幾道清晰的劃痕。
等下次見到林晏的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此時,雲州小巷深處的小院裏飄起陣陣炊煙,隱隱的香向外蔓延。
陳守正早早的坐在飯桌前等待,司煜丞很快將燒好菜端了出來。
“你這手藝這麽多年見長了。”葉承楓看了看司煜丞做的東坡肉也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沒有你的份兒。”陳守正嚴防死守,不能讓一塊兒肉落在別人的嘴裏。
“今日,明刺史他情況如何?”司煜丞問葉承楓,眼神卻一直向外麵看。
“我看你不是關心明刺史的身體,是想問蘇大夫怎麽今日沒來給明刺史施針吧?”葉承楓一手搭在司煜丞的肩膀上,順著他的眼神向外麵看。
自打司煜丞來了這裏,一直心不在焉。
“我沒有。”司煜丞收回了眼神,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掩飾眼裏的失落。
“口是心非,今日蘇大夫不會來了,她說要過兩日再來給明刺史施針,這幾日在和陳老調配的藥,看看有沒有效果。”
“誰問你她什麽時候來了。”司煜丞斜了一眼葉承楓,抬腿離開了院子。
此時,外麵開始滴答答的落下了雨點。
他去了雲州河。
可他到了雲州河,卻發現有好多人家都在挖水渠,往他們的地裏引水。
看來蘇木的辦法奏效了。
雨滴越來越大,機打著窗戶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要將窗戶鑿穿。
蘇木站在窗前,手裏拿著一條藍色的帕子,麵色沉凝。
白天忙著紅蝦的事情,無暇多想其他,可到了晚上靜了下來,心思卻忍不住的翻湧。
不知怎的,腦海裏麵總是浮現出司煜丞和她之前發生的種種。
時而嘴角彎起,時而小臉皺的像包子。
“小姐是不是生病了?”金珠在一邊觀察著蘇木,感覺她家小姐最近幾天不對勁。
“烏鴉嘴!”靑棠呸了好幾口,用食指點了一下金珠,“你知道什麽,小姐是心裏住了個人。”
“住誰了?”金珠好奇心立刻被勾了上來。
“你有時間還是多去幾趟府衙,看看能不能把那個甜湯的法子學會,讓小姐能展顏。”
金珠一聽到這個就來氣了,她去了好幾次都被夏小滿給攔住了,連雲州府衙的廚子麵都沒有見過。
好狗不擋道!
他連狗都不如!
雨下了一夜,蘇木睡得不是很踏實。
次日醒來,外麵的天還陰著,但雨小了很多。
“小姐,你醒了,子鬆公子在外麵等你,好像發生了什麽著急的事情。”靑棠一邊幫蘇木穿衣服一邊說。
“怎麽不早叫醒我?”蘇木一聽立刻加快了速度。
擦了把臉,便撐了傘出去了。
“蘇表妹。”謝子鬆眼底帶著焦急,但還是衝蘇木先行了禮。
“不必多禮,可是出了什麽事?”蘇木直接問。
“今早我和二叔去收紅蝦,原本那幾家答應把紅蝦給我們的人都反悔了,說我們給的價格太低,都被吳德那個家夥給收走了。”
蘇木一聽,懸著的心慢慢下沉,“意料之中。”
“蘇表妹,你怎麽不著急?”謝子鬆不解,“都讓吳德收走了,那些來買紅蝦的老板就都去找吳德了,我們可掙不了那麽多銀子了。”
好不容易這幾天多賺了一些,可卻冒出個吳德,不知道他這個表妹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今日吳德的紅蝦賣多少一斤?”蘇木不答反問。
“我剛剛讓人去打探了,說是八百文一斤,他可太黑了。”謝子鬆恨得要把牙咬碎,“收紅蝦隻給老百姓一百五十文一斤,他轉手賣八百文一斤,而且最可惡的是我聽說他自己的酒樓做的醉蒸紅蝦賣的比別家便宜一成,而且挑的都是個頭兒最大的紅蝦,這讓別的,賣紅蝦的酒樓都沒法做生意了,顧客全都跑到他家去了,真是一點兒路都不給別人留。”
蘇木笑了一下,“麻煩子鬆表哥把吳德做的這些事情宣揚出去,一定要讓地裏有紅蝦的人知道,他們賣給吳德一百五十文一斤,在集市上賣八百文。”
“蘇表妹是想讓大家知道吳德是個奸商,這樣大家就不會再賣給他紅蝦了!”謝子鬆豁然開朗。
“隻是一方麵。”
謝子鬆見蘇木沒有說下去也沒問,反正聽她的不會有錯的,這幾日蘇木幫他們謝家掙了不少銀子。
他沒有理由不相信。
同時,蘇木吩咐今日謝家賣的紅蝦七百文一斤,並且擺在了吳德的攤位旁邊,有點兒像是打擂似的。
“掌櫃的,這蘇木比我們賣的少一百文,這不是故意和我們過不去嗎?”吳德的管家視謝家的人為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