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回掌家之權
“更何況我帶了麵紗,誰能看清我的相貌,如何私會?”
“倒是你著急回來攀咬我意欲何為?”
蘇木目光如炬,盯得王貴心裏發慌。
老夫人看的著急,沒想到這奴才這麽不中用,被蘇氏幾句話就嚇住了。
“母親,這是我從藥鋪拿回來的藥鋪單子,上麵寫的清清楚楚,每個月王貴在我永壽堂裏麵拿取十支人參,兩隻雪蓮,五隻何首烏,還有一些相對來說不太貴的補品。”
“十支人參!”老夫人聽完差點兒氣的背過去。
金婉兒趕忙過去幫她敲背。
“請問母親,每月是否收到了這些藥材來補身體?”
“我哪裏拿到這麽多,隻不過是兩隻人參,一隻雪蓮,兩隻何首烏,其他的一概不知。”老夫人拿起手邊的茶杯衝王貴就砸了過去,破口大罵。
“好你個狗奴才,連我的孝敬都敢私吞,是當我死了嗎?”
這麽多好東西啊!都白瞎了!
痛心疾首啊!
蘇木看見這一幕,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聽見她私會外男急著給她定罪,絲毫沒有聽她解釋的機會,這些名貴的藥材被貪汙倒是心疼的緊。
在她侍奉了三年的婆母心中,她竟然還不如一堆藥材。
“老夫人,身體要緊。”李嬤嬤見狀趕緊過去安撫。
“滾開!”
“你們兩個串通起來把我當猴耍是不是?”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身邊呆了幾十年的人竟然會這麽對她!
“不是的,是少夫人誣陷我們,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對對對!是她誣陷我,那藥鋪是她的,掌櫃的自然聽她的話,她故意開這些藥單子來陷害我,想要掩蓋她在藥鋪裏麵私會外男的事情!”王貴立刻附和。
“我為什麽要誣陷你一個抵減的奴才?”蘇木扯了扯嘴角,嘲諷不言而喻。
“老夫人,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我看她和眀玄衛的指揮使不清不楚的,肯定不是第一次見麵,說不定是因為我撞破了她們的奸情,才惹來的報複!”
“從永壽堂取藥的人必須要簽字畫押,是非真假,留給官府去分辨吧!”蘇木懶得再與他撕扯。
“老夫人,不好了,衙門來人了!此刻在門口等著拿人呢!”管家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稟報。
“你報的官?”老夫人指著蘇木,差點兒又氣背過去。
“王貴拿的藥材價值上萬,難道母親還想要包庇他?”
“家醜不可外揚啊!”
“我以為,世子剛剛立功回來,公主即將進府,要是我們包庇背叛家主,偷摸變賣主人東西的奴才,恐怕才是真的會被外人笑話。”
“你!”老夫人竟被蘇木說的無話可說。
什麽時候變的如此伶牙俐齒了?
“她說的對,這等奴才留在府裏辱沒家風,日後恐怕會釀成大禍。”段少陵剛從朝中回來,竟就碰見了家中出了這種事情。
讓他意外的是,蘇木麵對誣陷有條有理的回擊,處理起人也不拖泥帶水,倒是讓他有點兒刮目相看。
他眼光真不錯。
段少陵開口,老夫人也沒再多說什麽,把王貴交了出去。
至於李嬤嬤,降為最下等的婆子,負責給府裏浣洗衣服。
同樣意外的是蘇木,段少陵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姨母,貪汙的下人處罰完了,表嫂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有個說法?”金婉兒見縫插針,給她姨母遞了眼神。
老夫人斂了神色,差點兒把正事忘了。
“蘇木你在外麵拋頭露麵,婦德有虧,念你操持侯府有功,貶為妾室,以後要專心侍奉夫君,少出去招攬是非。”
蘇木明白,今天不管結果如何,都會給她定個罪,讓她坐實了妾室的名分。
靑棠想要開口爭辯,卻被蘇木眼神製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謹遵母親教誨,隨後我會將侯府的賬本和各處鑰匙交回,妾室掌家傳出去於於侯府名聲無益。”蘇木正好交了差事。
“不行。”老夫人聽蘇木要交出掌家之權,頓時急了,“我身體不好,府中事務繁多,由你掌管我最放心。”
侯府早就是個空殼子了,蘇木不掌家,銀子從哪裏來?
“母親身體不好,你院裏有各房姨娘,她們自然願意為您分憂。”
“永壽堂的藥材被王貴貪汙,藥房嚴重虧空,以後恐怕沒有藥材給母親溫養身體了。”蘇木不顧老夫人氣的麵容發紫,說完徑直離開。
什麽虧空,分明是不想孝敬她了。
真是平時對蘇木太好了,不過是把她降為妾室,竟然敢給她甩臉子。
“表哥,表嫂實在太不懂事了,把姨母氣成這樣,你也不管管?”金婉兒一心向著老夫人。
段少陵被這麽一說,臉上有點兒掛不住,“母親,保重身體要緊,我會管好我的人。”
說罷便離開了。
蘇木回到芙蓉園,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叫金珠打了一盆水。
她身上掛了多年的藥囊被鮮血沾染,這是她學醫出師後,祖母送她的。
嫁入侯府的第一年,祖母得了急病去世,侯府不讓她回去奔喪,說會沾染了死人的晦氣。
現在看侯府這番做派,她真是後悔,祖母從小是最疼她的人,她怎麽會晦氣……
“小姐,給我吧!”
“不,我自己來。”蘇木眨了幾下眼,生生把快要奪目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把藥囊裏麵的藥粉一拿出來,忽然蘇木發現了不對勁。
裏麵怎麽多了一樣東西?
眀玄衛,地下大牢。
黃麻布衫的男人四肢被釘子牢牢訂在木樁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兩隻耳朵被鐵鉤掛住,隻要他一低頭頭皮就像是要被撕開一樣的疼。
“趕緊交代,你把燕國的暗探名單藏哪裏了!”
“不說的話,我就把你身上的皮一點點的掛掉,再撒上鹽,去外麵曬幹,那滋味……”夏小滿漬漬了兩下,手拿一把匕首緩緩向他靠近。
盡管男人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卻依然不吭一聲。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司煜丞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隨手把手裏把玩的飛鏢扔了過去。
正中男人的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