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他要怎麽跟她交待
原本宋知意臉色還算平靜,一聽到這話時,頓時心裏就亂跳起來了。
日夜思念的人。
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了。
但是,她看著眼前男人眼底陰暗的神色,她不敢表現得太活躍了。
“哦,他怎麽樣了?”
傅景川微微眯起了眸子,
“你希望他怎麽樣?”
“什麽叫我希望?實際上他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啊!”
宋知意扯爛了一頁紙,在手裏揉爛了,她有些不安。
“接下來,我說的這些話,你可能不太喜歡聽……但是秦霄!哦,他可能不是秦霄,或者說是淩梟吧!他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
“你就直說吧,別玩心理戰術!”
“他現在繼承了淩天的衣缽,跟戰士們混在一起。每天就是打打殺殺的……哦,淩天還說,當初為了不讓淩梟分心,所以跟他說,你因為流產而死在了醫院裏。”
傅景川語氣較平靜,但是宋知意卻有些震驚了,
“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因為淩天不太喜歡你,不希望你影響他的兒子。”
“那秦霄就能受他控製了?我不信,秦霄留在緬甸,是有別的原因的……”
“你說這些,不過是因為你心裏不甘而已。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結婚生子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
“我親眼所見!信不信由你!”
傅景川其實也沒有想要在宋知意麵前這麽說。
但是,一看到宋知意對秦霄還如此的念念不忘,他心裏就有些火大。
一個明明都不愛她的男人,她為什麽要惦記這麽久。
宋知意聽完這些話,內心是極度的震驚。
但是當著傅景川的麵,她卻是一語不發,手裏拿著書,慢慢地抓緊,又慢慢地鬆開。
良久,她起身就往外走。
傅景川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這是什麽反應?”
宋知意推開他的手,
“我廚房裏燉了燕窩,時間到了,我要去關電了。”
“這是燕窩的事情嗎?”
“你不是說讓我好好吃這些補品,我每天都有燉,還按時吃完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你對秦霄的事情,就這點反應?”
傅景川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平靜的眸子裏,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波瀾,他有些失望。
或者說,宋知意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期。
“不好意思,這不符合你的預期嗎?你想要怎麽樣的反應才會滿意呢?”
她的目光裏有著濃濃的挑釁,微勾著唇角。
傅景川緊盯著她的眸子,
“你這女人,讓我去找秦霄是你的意思,現在把消息告訴你了,你還一肚子的火,你這發脾氣給誰看呢?”
宋知意默默地看了傅景川一眼,沒有多說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接下來這一整天,宋知意都不太想講話,她低下頭默不作聲。
要麽是在做事情,要麽就在忙碌著。
傅景川默默地注視著她。
有幾次,傅景川想要找她說話,她都默默地轉身走開。
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夜裏,她一個人坐在露台上看星星,他站在樓下看著她。
她臉朝著緬甸的方向,他默默地抽著煙,那一縷淺淡的煙霧繚繞在他的指尖。
成風等了一整天,終於是熬不住了,他走到了傅景川的跟前問道,
“傅先生,有白小姐的消息了嗎?”
“沒有!”
傅景川淡淡地應了一聲。
成風思考許久才道,
“我聽說緬甸四大家族中,有一個姓白的家族……”
傅景川瞟了他一眼,“那又怎麽樣?”
“我聽人說起,白小姐最初被賣到的是白家大小姐白曼麗的手裏……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她,是不是可以有更多的消息?”
其實這一番話藏在成風的心裏很久。
事實上,他對緬甸的了解遠比傅景川多。
他以前在國外當雇傭兵的時候,就有一個戰友是緬甸人,給他講了很多關於緬甸的事情。
事實上,後來將宋知意賣到緬北麗姐的手裏,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隻是他跟緬北的那些人沒有私交而已。
他一直懷疑白芷顏就在白曼麗的手裏,但是他不敢跟傅景川講,因為怕傅景川接觸麗姐之後,會查到宋知意當初被販賣過去的事情。
此時,他終於是再也崩不住了,將這些懷疑都講了出來。
傅景川聞言看了他一眼,
“回去我查查看!”
“要不然,讓我自己一個人過去一趟看看?”
“你一個人能行?”
“我去試試,如果不行再跟你聯係。”
成風的意思是,他一個人打頭陣,如果遇到危險了再向傅景川求救。
傅景川稍一思量,這便同意了,“好,你注意安全。我回頭跟陸老頭聯係一下,讓他派人去接應你。”
“不用他!陸老頭又不是緬甸人,他插手進來反倒暴露了我,我再另外尋找其他的辦法吧。”
“去吧,有事情跟我聯係。”
有了傅景川的同意,成風收拾了東西,當天夜裏就動身了。
等傅景川送走成風之後,他回到客棧之後,發現宋知意也不見了。
闖到她的臥室,發現她的房間裏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背包不行了,他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這便抓住了正在看電視的彩雲問道,
“宋知意人呢?”
“哦,她說要出門一趟,可能過一段時間才回來吧?”
“去哪裏?”
“她沒說!”
彩雲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人說不定就自己跑去緬甸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那邊正在戰火紛飛,宋知意要過去的話,豈不是跟送死沒有區別?
傅景川迅速出門口,自己駕著車子就往邊境狂飆,一路上油門加滿。
他不知道宋知意是什麽時間出門的,也不知道她現在具體抵達什麽地方了,他隻能開著車子沿著邊境慢慢尋找……
夜色濃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已經分不清森林的邊界了。
隻有車前燈的光照亮了不遠的前方。
終於,他在前麵的樹林邊沿看到了一道單薄的身影,她試圖從鐵絲網的圍欄裏鑽到對麵去。
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黑色的運動衣,他就知道那是宋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