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哥哥,幫我揉一下嘛
她乖巧地半蹲著,將半截雪白的香肩都靠在他的腿上。
從傅景川這個視角,可以看到她的全部身體。
她先將藥油倒在了自己露出的香肩上,然後抬眸看向傅景川,
“哥哥,麻煩你幫我揉一下,我好難受的。”
傅景川瞟了她一眼,最後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又動手將她的睡袍外套拉上。
“哥哥,怎麽啦?你不願意幫我按摩嗎?”
白芷顏委屈地含著淚。
傅景川沉聲道,
“芷顏,你現在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以後不方便在我麵前露出身體的任何部分,也不能有肌膚接觸,明白嗎?”
“可是,我不介意啊!我不介意哥哥這麽做啊!”
白芷顏委屈地說道。
傅景川坐起身來,目光已經不再落在她身上了。
“這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做。”
“可是,哥哥,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我的腳扭傷了,都是哥哥幫我揉的,為什麽現在反倒生份了呢?”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你已經是大姑娘了……芷顏,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哥哥,養你一輩子,但我們之間不能逾越,懂嗎?”
傅景川的話不多,但語氣和態度卻是非常堅決。
將她拒絕得很徹底。
言下之意,他們隻可能是兄妹,不會超出其他的感情。
看著傅景川冷漠遠去的身影,白芷顏含淚跌坐在地了沙發上。
片刻之後,才有人推開門進來。
正是陸知白。
“傅先生說,你肩膀酸脹,需要我治療嗎?”
白芷顏呆呆的沒有反應,半天才道,
“陸先生,你覺得我好看嗎?”
陸知白淡然地看了她一眼,
“從美學的角度來看,白小姐算是美人一個。”
“那我跟宋知意相比呢?”
“這個……你想聽實話,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實話!”
陸知白淡然道,
“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宋小姐更勝一籌!”
白芷顏聽完,頓時眼淚又掉下來了。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看外表,從來不講究內在。”
陸知白道,
“那是你的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宋小姐的內在比你更好?”
白芷顏聽完之後,當場愣住了。
“她有什麽好的?她渾身都是叛逆,她不知好歹,她根本不把哥哥的愛放眼裏。她根本就是在玩弄哥哥的感情,”
“白小姐,我隻是一個醫生,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以給你開點藥。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恕我愛莫能助!”
陸知白也不想多停留,起身便走了。
白芷顏聞言卻是十分失落。
這是她不願意接受的真相,傅景川對她的態度,似乎也從正麵印證了,他的心裏隻有宋知意。
夜裏十點,宋知意便上床睡覺了。
為了補足功課,她白天都在努力學習。
困了之後便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身邊有個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臥室裏沒有開燈,隻有月光朦朧地透進來。
就在冷淡的光影裏,男人身形挺拔地站在床邊,那黑漆漆一團的身影。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傅景川。
她嚇了一跳,
“傅景川!你怎麽來了?”
“這裏是我家,我不能回來?”
“不是,你不是一直在外麵的嗎?”
“我想回來就回來!想在外麵就在外麵。”
“哦,你說得對,那是你的自由,你想在哪裏都行。”
宋知意也不想跟他爭辯了。
“睡覺吧!”
傅景川似乎也沒有想跟她多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宋知意躺下來繼續睡覺。
這感覺讓她有點奇怪,他這麽大半夜的跑過來做什麽?
什麽話都沒有說,這便又走了。
次日早上。
宋知意起床之後,收拾好書包下樓。
淡淡的晨光之中,傅景川穩坐在沙發上,白襯衣搭著深灰色的西褲。
挺拔的身姿,冷峻的五官。
在晨光之中,他沉默不笑的樣子,仍舊顯得很嚴肅。
“傅先生!”
她還是禮貌地給他打了一聲招呼。
他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隻是用一種很特別的眸光打量著她。
“這幾天的校園生活還滿意吧?”
“還行!”
宋知意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隨口應付著。
傅景川在抽煙,那水晶煙灰缸裏,煙頭已然堆滿了,看得出來他抽了太多的煙。
“開學了這麽久,你跟同學相處得怎麽樣?”
“還可以吧!”
傅景川又抽了一口煙,再看向她,
“最近有跟秦霄來往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宋知意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麵來了。
她越發緊張地看向傅景川,
“傅先生,我們隻是訂婚了,你沒有理由幹涉我的人身自由吧?”
傅景川起身朝著宋知意走過來。
宋知意抬頭看向他,那高大的身影逆著光。
帶著一襲寒意朝著她步步逼近。
她隻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中。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黑眸在她漂亮的水眸之間巡視許久。
“宋知意,誰給你膽子這樣跟我說話的?”
那危險的氣息,如同一頭即將出籠的猛獸。
宋知意嚇得渾身發抖,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地看向他。
“傅先生,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
傅景川強行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膽子真是太大了!到現在還不認錯。”
“我沒有錯!我又不是傅先生的奴隸!更何況,這一段訂婚也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能控製我。”
宋知意鼓足了勇氣,平靜地說出來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以為,隻要她跟秦霄足夠相愛,他們就會一起渡過所有的難關。
傅景川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盯著她的臉,許久,他終於是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去吧,上學吧!”
明明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他卻又若無其事地收回去了。
這讓宋知意有些迷茫。
這就好像她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敵人已經放下武器投降了。
是他被說服了嗎?
或者,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她隻是一個警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