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樓台風日裏(三)
芷容宮
月上闌幹,賢妃心神不寧地坐在榻前。手無意打在了初春黃鸝鳥鳴彩盅上,滾燙的茶水便灑了出來。她吃痛驚叫了一聲,見到自己手上白皙的肌膚已經紅了很大一片。宮女急忙拿了清涼膏給她抹上。
這時候尾翠已經走到了殿門口,見到宮內燈火璀璨,頓了頓腳步才又踏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賢妃往門外看來,兩人目光相遇,賢妃立馬從座上起來。
“怎麽樣?”
尾翠微微閃身,身後的太監抱著那個花瓶顯出來。賢妃鬆了口氣,複而坐下。
“起初我還不信,她們真的絕裂了。白日所見,可信三分。”賢妃幽幽開口。
尾翠不解問道,“可是主子,鄴婕妤就算真的忌恨上了許修容,也不願意和咱們聯手啊。”她目光落到花瓶上麵。
賢妃勾唇一笑,“她若是收下來才奇怪。”
見到尾翠還是不解,她也沒有開口解釋的意向。
“其實主子本不必擔心,姚元公主和儒音帝姬也不是吃素的。”尾翠用手揮退了乙肝宮人,上前拿了美人槌給賢妃錘了起來。不輕不重的力道讓賢妃識才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她掀開眼,眼中仿若含了春光一般。
“儒音我卻是不想讓她卷入這些事,你我對虞美人下手我已經有愧於她。至於姚元公主,你看她像是那麽容易就相信咱們的人嗎?”
尾翠自覺搖了搖頭。這時候擱置著偌大一個書架的牆麵忽然裂開,走出來個穿著嫩綠衣裳的美貌少年。那少年鳳眼含情,見到賢妃望著自己,勾魂攝魄地一笑,道,“容兒,想死我了。”
賢妃足尖輕點了尾翠的手,尾翠擱下了美人槌便安靜地退下。那少年見到她走了,更大大膽,每步都是妖嬈生蓮地走了過來,像是貓咪一般臥在她腳下,嬌媚道,“容兒已經許久不見我了,難道是把我往到了雕院了?”
賢妃站起身,自上而下看著他。少年便慢慢起身,像一隻水蛇一樣纏在她的腰上,一雙靈活的手熟練麻利地接下她的腰封。
“你若是想,我給你贖身便是了。”
“為我贖身麽?容兒是想每晚都讓我來伺候你?”
“不要,嗯,胡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她戴著純金護甲的手指因為情動,毫不留情地插在少年**著的肩頭上。少年微微挑眉,邪妄一笑,打橫把她抱起到。目光瞥見賢妃送去給鄴純仁的花瓶,勾唇一笑,眼波流轉道,“容兒,你運氣真好,雕院的哥哥剛好教了我個新招式,今日陪你試試。”
說完,他一勾腿,就把那花瓶挪到書架前。
“換個地方。”她扯了扯少年的衣襟,卻露出少年壁壘分明的胸膛。
情到深處的時候賢妃猛然睜眼,道,“你今日沒用羊腸!”
“沒用又怎樣?你時常被我耕耘,若是沒有成果,不就是在恥笑我的能力了嗎?”
聽出他的比喻,賢妃麵上一紅,想要推開他,卻又不能從**中脫身。
少年見到臉上紅暈,心上一熱,猛然一個打轉,賢妃便趴在花瓶上。
“不行,這個真不行。”花瓶的瓶口咯得肚子生痛,賢妃不敢想象。
“放心,我也舍不得的。”
卻是直接把賢妃抱了起來,往那張雕金刻銀的大**走去。
把賢妃扔在**。賢妃驚恐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從床榻上往裏麵縮去,問道,“你想幹什麽?”
少年鳳眼流轉,啟唇一笑,手上把那撕碎的布條在手上纏了幾圈,輕柔道,“容兒,你放心,我不會弄傷了你的。”
說完伏下身,快如閃電般抓住了賢妃的腳踝,賢妃驚叫數聲,無奈看到他已經把布條綁在自己腿上,並和床桅連在了一起。如此一來二往,另一隻腿也被綁上了。
賢妃雖然素來**極強,可是眼前的少年時常弄一些新鮮的把戲,讓她都覺得羞恥不止。可是再看看慢慢爬上床的少年,綠色衣裳雖然有些不整,卻也是穩穩妥妥穿在身上的。
她一時忍不住,對少年招了招手,少年便笑著湊上前。隨後是寬厚的胸膛,尤其是白玉般的膚色更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