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詭事

第六十章 公雞打鳴

第六十章 公雞打鳴

麵對著慘死的陳瑩瑩,我此時心頭的害怕和厭惡,也減弱了不少,這世界上,可能有太多像陳瑩瑩這樣,死了都無法,被證公道的人。

我盯著陳瑩瑩看著,接著就說:“是啊,本官會為你做主的。”

我說完後,目光就落到陳瑩瑩那張嘴上,我心想陳瑩瑩會說話嗎?畢竟身體都沒有魂魄,怎麽說話。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陳瑩瑩還真的說話了,但隻說了個好字。

就沒有往下說了。

氣氛變的詭異起來,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就連陳土地這會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陳土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年紀挺大的,接觸的什麽鬼魂可能都到了不可計數的地步,但饒是他,此時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寧道長從陳瑩瑩的背後走了過來,我們一起麵對著陳瑩瑩。

寧道長開口就說:“陳瑩瑩,貧道問你,是誰殺死你的?”

陳瑩瑩目光看向這邊,最後說了個劉字。

我見狀有眉目,就急促的問了句:“劉什麽?”

我有些緊張的盯著陳瑩瑩看著,之前的緊張惡心已經全部拋到腦後,我等著陳瑩瑩說下文。

此時四周除了風聲,什麽都沒有。

眼瞅著陳瑩瑩張嘴準備說下文。

可就在這時候,變故忽然發生了,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公雞打鳴的聲音,也就是這聲公雞打鳴的聲響,讓原本準備開口說話的陳瑩瑩瞬間就閉上了嘴巴,身體也朝著棺材裏倒下去。

寧道長指著一個方向對我說:“張生,快追。”

我順著寧道長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道身影,我沒有猶豫的就追了上去。嘴裏還喊著站住,可是那家夥的速度很快,懷裏還抱著一個公司,夜色裏,我追了大概一刻鍾的樣子,他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我目光四處看著,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可以斷定的是,這家夥比我熟悉這裏的環境。我喊了幾聲,沒什麽回應,就說:“別讓我抓住你,抓住你沒你好果子吃。”

我重新折身返回去,發現寧道長已經把棺材蓋給蓋上了,並且重新把棺釘給釘上。

我問寧道長說:“道長,陳瑩瑩把凶手的名字說出來了嗎?”

寧道長搖頭說,沒有。

我說沒有,你怎麽就把棺材給蓋上,我們在問問啊!

寧道長和我說:“少廢話,趕緊把土填好。”寧道長催促著我說。

我很快就按照寧道長說的去做,把土給填好,然後踩踏勻實。

陳土地滿臉的可惜對我說:“欽差大人,真的可惜了,差一點就查出了凶手。”我看了眼陳土地,對陳土地說:“放心,我還會繼續努力調查的。”

陳土地對著我躬身說:“欽差大人,你要是有什麽吩咐,或者是需要下官配合的,下官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嗯了聲,說沒問題。

陳土地接著和我說:“下官還有些事物沒有處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下官也不方便在外麵行走,所以先行告退。”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多,就說了聲好。

陳土地往前走著,不多時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看著陳土地的消失的空地,我歎口氣,陳瑩瑩差點就出說來了,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抱來那隻該死的公雞的人,到底是誰啊?

而且公雞為什麽打鳴,陳瑩瑩的嘴巴就閉上了。

我心頭疑惑重重。

且沒有魂魄的陳瑩瑩又是怎麽開口說話的?

寧道長此時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土,就對我說:“張生,我們走吧。”

我應了聲,就跟著寧道長朝著墳山外麵走去,路上我將自己心頭的疑惑給問出來,寧道長的盯著我看著說:“你真的想知道?”

我說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想知道。

寧道長笑了幾聲說:“張生,你知道人死的方式有很多種,有自然死的,有病死的,也有被害死的,一般被害死的人,身上都會帶著怨氣,而像是陳瑩瑩這種,被害死,連魂魄都被弄沒的人,怨氣就更加重了,而且死後,這口怨氣還不會散去,會卡在喉嚨口,所以剛才她能醒來,我們才有機會問她話。”寧道長說的有些邪乎。不過聽起來的確像是那麽一回事。

“像這總喉嚨口裏夾雜著怨氣的人,是會記著害死自己的凶手的長相和名字的。不過醒來也需要一個契機,就是要人的陽氣牽引。”寧道長說到這,看了我眼。

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寧道長看我這一眼,就是在說,剛才是用我的陽氣將陳瑩瑩給牽引詐屍的。

不過我也沒說什麽,畢竟寧道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在幫我。

我深吸了口氣,接著就說:“剛才公雞打鳴是什麽回事?”

寧道長和我解釋說:“公雞本來就具備克製邪祟的作用,很多邪祟一般都懼怕公雞血,而公雞打鳴就是意味著天亮,像詐屍的僵屍什麽的,聽見公雞打鳴後,自然就以為天亮了,所以就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我心說原來如此,看來抱著公雞過來的人,也是懂行的。

我這會陷入了沉思,寧道長對我說:“趕緊走吧。”

我嗯了聲,我和寧道長說:“道長,明晚咱們再來問一遍吧?”

寧道長很快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眼,說著:“你以為那具屍體的怨氣能保持多久,剛才公雞打鳴後,就已經散掉了,不能再問了。”

我歎口氣,心說今晚算是白幹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知道凶手姓劉,姓劉的範圍太大,不過還有一點就是姓劉的這個人會法術,或者說是有點道行,這樣一下,就把範圍縮小了很多。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之前追的抱著公雞的,對這附近應該很熟悉,所以很可能就是村裏的人或者說是附近的居住的人。

有了這兩點,案件就算有了新的線索。

想著,我心裏就放鬆了點,我們到了村裏後,時間是四點多,我和寧道長也沒有休息的地方,就想著去村裏的祠堂將就一下,去的路上,寧道長還問了我一個讓我麵色一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