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2章 貼臉開大,誰也別想要臉

暗衛來報她謀害貴妃,想要推貴妃落水,怎料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失足墜入湖中。

不僅失了她自身顏麵,還在萬國麵前丟大譽的臉。

白墨北身為帝王,此話一出,無疑是給眾人暗示大譽國要重新換皇後。可這新皇後,才被封了三天......

眾人驚愕,卻又覺得似乎是在情理之中。試問一個將自己清譽和國家臉麵往地上踩的女子,腦子正常的君主都不會讓她當一國之後。

白墨北神態自若,仿佛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太後端著架子,莊重又高貴。眼角幾道魚尾紋顯得她威嚴十足,“郝卿家,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她的聲音冷淡,透著不喜。

大譽是大國,今日更是萬國來朝,舉國同慶的好日子。這國宴還沒有開場,一國之後倒是先把戲唱上了。

郝之文官服讓汗浸濕大半,年過五十的他顫顫巍巍跪下。

“陛下太後息怒,是臣教女無方。皇後自幼性格頑劣,不服管教,時常偷奸耍滑,目無尊長,不分尊卑。

臣自詡已竭盡所能,殫精竭慮去尋找名師教導指正。奈何,皇後本性難移,不顧大局,在今日做出有損大譽顏麵一事。

臣雖作為皇後生父,卻也是是為人之臣。一切當以國、以陛下為重,今日皇後犯下錯誤一事,理應交由陛下定奪。

無論結果如何,臣絕無半句怨言。”

郝之文急忙挑明立場,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郝七線的事情暴露,她是必死無疑。這個節骨眼上,唯有和她斷離關係,才能保全自己的仕途,乃至郝家。

郝七線風華絕代的臉皺成一團,土劇情加破爛係統,關鍵這係統還像是k歌開了智能,下一句話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蹦出。

係統的回答等不到,先等來親爹的拋棄“暗殺”。

“真是知女莫若父,父親大人這是準備拋棄女兒了嗎?女兒也是為了家族榮耀,才會不惜用盡手段,幫父親解決一切絆腳石,這是父親想要的啊。”

郝七線才不管什麽繞來繞去的陰謀詭計,她說話向來直接。何況對方都不顧臉麵,當眾揭短,將她貶低如同塵埃。

且不說原身是位腦子不太靈敏的半個癡傻兒,根本就沒有他說的那般,是個性情頑劣之人。

皇家、群臣、世家,名氣聽著高貴,各方要是耍起手段來,那叫一個髒。

郝七線常年混跡各種權謀文的讀書人,怎麽會不深知其中之道!

既然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在場的人誰也別要這個臉了。

一根頭發戳進眼角,郝七線強忍著眨眼的衝動,頂著一雙腥紅的鳳眸,聲淚俱下,“父親,女兒沒有做錯。更沒有性情頑劣,目無尊長。否則,宮中教養嬤嬤那關,女兒如何過得去?

陛下和太後更是至高無上,閱人無數,難不成,他們給妾身的封號以及評言,都是錯的嗎?難道說女兒這個皇後之位,是虛假的,是陛下和太後眼瞎心盲不成?

父親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處處說著女兒的不是。是在打陛下和太後的臉麵!絲毫不顧及皇家顏麵。”

係統要炸了,“你收斂點,瞧瞧皇帝那張臉,被你氣的黝黑。一會把他惹急了,小心你的命。”

郝七線眨巴眨巴眼睛,感情這係統是看不過去的時候,才會出來冒個泡,其他時候就劃水。

好好好,穿個越,係統是擺設,要活,全靠自己。

得,既然都說到狗皇帝,那她也得貼臉開大。

“陛下!”絲毫不給氣到發抖的郝之文解釋時間,郝七線又將矛頭指向白墨北,一副我見猶憐,“臣女也才及笄不久,在諸多妃嬪當中,年歲最小。

能入了宮闈,與您結為夫妻,是妾身之幸。古人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妾身終是期盼著夫妻同心,恩愛兩不疑。”

郝七線兩行清淚落的恰到好處,字字真情流露,“陛下,您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心,全係在您身上了啊!今日妾身所作所為,皆是因深愛您。

試問,在場的夫人女眷,你們難道真心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其他女人,願意和他人共事一夫?把丈夫對自己的寵愛,分給旁的競爭者?”

已經為人臣婦的夫人大為震撼,夫人小姐麵麵相覷,資曆深些的夫人卻是有口難言。

郝七線說的話倒也沒有錯,古往今來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身居高位者,更是妾氏諸多。

正妻若不給丈夫納妾,恐怕要被冠上一個妒婦的名聲,傳出去,敗壞自己名聲不說,還有辱門風。

重者影響子女仕途姻緣。試問,誰敢過多抱怨?又敢將抱怨當眾說出?

且今日又是國宴,縱使她們心中有怨,也是萬萬不敢當著陛下麵前造次,在各國使臣跟前丟臉。

一時之間,寂靜無比。

郝七線蹙眉,這場麵怎麽和她想象的不一樣。靜得她心中拔涼。小說當中的女主說這些話的時候,怎麽就有人響應,到她這沒人出聲了?

夏風吹過水麵,清荷搖曳,**起一圈圈波瀾,良久歸於平靜。

白墨北半眯著眸子,悄然打量眼前人。郝七線的身世,他其實早就暗中派人查明。

打生下之時,郝之文就將其丟到莊子。不過問她的生死。郝七線在莊子時常吃不飽穿不暖,婆子丫鬟都可以隨意打罵她。

八歲那年,她出逃被抓,婆子失手,將她打成了半個癡傻兒。她的智力,一直停留在八歲。

一個癡兒之所以還能能坐上皇後之位,一來是有郝之文暗中操作。二來他在後方推波助瀾。三來太後有她自己的心思,不參與其中。

若非如此,單靠郝之文真能隻手遮天?

白墨北深邃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殺意,郝七線方才說的這些話,已然不是一個癡傻兒能說出來的。

太監總管見事態發展不妙,作為白墨北的心腹,抵擋著各方怪異神色,佯裝壓低了聲音對白墨北道:“陛下,國宴即將開始,不如先請貴賓入座?”

話語一出,卻是讓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

白墨北朱唇輕啟,“準。”

郝七線眉頭皺的更深,事情已經鬧開,她也不怕再生事端,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這半路被劫,輕飄飄揭過,算個什麽事情。她抬手就要製止。

腦海中響起了係統打斷她的話:“這裏是古代,很多事情,都沒有你想象中的簡單。你平日看的權謀文,不是所有的場麵都可搬到現實中來。

你再胡言亂語,怕是下場不是隻有死那麽簡單。各種刑法在大譽出名的很,到時候,受折磨的是你!”

這宿主怕不是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說話做事完全不經腦,全靠一套公式胡亂套入!

郝七線抿了抿唇,腦袋確實暈乎乎。可到底是聽勸,手臂不動神色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