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切身體會酷刑,寧願死,也不願遭罪
“太後!太後深思啊!”五福驚恐,“懇請太後深思!”他給太後不停地磕頭,“太後,此舉不妥啊!一國之母,怎可受此刑法!”
受完此刑,郝七線哪怕有命活下來,以後也不能再生育。一國之後不能為皇室開枝散葉,太後是要將郝七線徹底弄殘,再無翻身之日啊!
郝七線心底窩著滔天怒火,死死握著拳頭再次出聲,“請太後告知妾身做錯了什麽,須太後大動幹戈!”
甚至是完全不顧大局,勢必要她死。
“你還有臉問!”太後咬牙,“你自己做了什麽,心知肚明!若不是你恐嚇貴妃,後還敢給她送去有毒的糕點,貴妃何至於鬧得差點小產!”
若非高笙笙隻是淺嚐了一小口,腹中胎兒必定保不住!
太後此話一出,郝七線呆住。連五福也動作一頓,整個人僵住。
太後繼續說:“哀家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一次次對你容忍。沒想到你,不但不收斂,還得寸進尺。謀害後宮嬪妃、謀害皇嗣,甚至挑起大譽與外邦之間的爭端!可謂是心思歹毒,禍國之後。
哀家今日就將事情言明,你!不配當一國之母!還愣著做什麽,行冰刑!”
郝七線呼吸一滯,來真的。大譽朝的酷刑可不是開玩笑的,隨便一種都能讓人殘廢,能活下來的少之甚少。
“本宮冤枉!太後一口咬定本宮做了這些,可是有人證物證。若沒有,憑什麽對本宮行刑?”
什麽證據都拿不到她麵前,全靠高笙笙一張嘴嗎?
“太後,敢問是太後覺得本宮是神,能隻手遮天嗎?一天不到的時間,犯下這麽多罪?”
“你們就算是給本宮扣帽子,也不能一天全扣上三大頂啊~”郝七線愁著眉,冷靜下來開始給她分析。
“本宮封後到如今五天都沒有,在宮中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試問本宮是從何時起,能快速布下天羅地網,把一位進宮比我久,待在宮中比我時間長,走過的路比我吃鹽都多的貴妃!謀害至此!”
郝七線著急,連自稱都變了。
明眼人聽完她的話,都會明白其中貓膩。
一個新後進宮不過三四天,拋開年歲小不說,身邊管教的嬤嬤都沒有的人,怎麽就把一個老貴妃害的差點丟了命?
要論手段,論智謀,那也該是貴妃高她一籌才是。
“太後,娘娘說的不錯,還是要查清為妙啊。”五福知道郝七線和陛下在查找暗中作亂的臭蟲。
他敢給郝七線擔保,“娘娘,不妨等陛下回來……”
“等陛下?等陛下回來能救她,讓她好脫罪?”太後氣急,她就知道。五福早就倒戈,他是想幫郝七線拖延時間。
“夠了你們,一個個心思惡毒,來人,行刑!”太後是一點也不想再和他們扯下去。
玉嬤嬤讓人搬來凳子桌子,桌子上放了茶水。
“玉容,去將各宮妃嬪都帶過來,讓她們好好看著,長長記性。”太後坐到凳子上,緩緩舒了口氣。
她要讓那些不安分的,心思不純的,都來看看,一心隻想害人的歹人,是落得個什麽下場!
郝七線被強行掰開嘴,她拚死掙紮,“不!本……本宮可以自己查!
我可以……拿出,拿出自證……清白。”
她可以自己查清,她需要的是時間!
係統心涼了半截,宮中人心險惡,處處詭譎雲湧。上位者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
五福越看越心慌,陛下的名頭不管用。他剛才幹嘛多那一嘴,要不是自己著急多一嘴提陛下,皇後說不定還能拖一下太後,找到法子不受刑。
他看著人要給郝七線灌冰,陷入自責,怎麽辦才好?
郝七線使出勁兒和強製她的人抗爭,捏住她下巴的手勁很大,好像要將她下巴捏碎才肯罷休。
心中苦澀,原身底子差,哪怕她前世會武功,但放在這具身體上,打起來也是用蠻力,胳臂細腿根本鬥不過他們。
她死死抿著唇不張口,掙紮一會將頭扭向東邊,一會扭向南邊。
行刑的人不一會就手酸發抖,她鬆開了郝七線,忍不住心裏暗罵。
郝七線轉了空子,猛地劇烈掙紮,將壓著她的人也甩開,但很快又被摁在地上。
腦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瞬間頭破血流。
比起死,腦袋上的上不足以讓郝七線在乎,她大喊:“蒼天可鑒,我是被冤枉的!”
“我沒有害高貴妃,落水不是,謀害皇嗣也不是。是有人要栽贓陷害,事情另有隱情。
太後就真不願意聽我把話說清楚嗎?”
背後的真相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偏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貴妃好手段!
太後將手中茶杯猛地摔在地上,瓷杯瞬間四分五裂炸開。
“聽你把話說清楚?你所作所為,當哀家眼瞎不成!
你是想要狡辯,拖延時間等陛下救你嗎?”她就該想到,從國宴開始時,陛下就對她態度不一樣。
短短時間,轉變巨大,都不知道她使了什麽手段,“現在哀家,有理由懷疑你魅惑君主!手段下作!”
她是一國之後啊,年紀小小不學好,“你別以為,宴會上你對陛下做了什麽,哀家看不到!”
她親眼瞧見郝七線的手竟然在陛下……那個位置!郝七線敢做,她都沒臉說出來。
郝七線除了懵,現在是一肚子火。怎麽太後給人定罪,連草稿都不用打,說什麽就是什麽。
“太後娘娘別太過分!給我定罪名的速度,都趕上……唔唔……”
郝七線沒說完,嘴裏就被人借機灌進碎冰。
行刑的人暗暗偷笑,這回總算灌上了.......
此刻,郝七線身心遭受巨大折磨,親身體會到了什麽是真正的酷刑。
碎冰入口,順著食道滑下,甚至有些進了氣管。
奈何那些人壓著她,她動彈不得,嘴巴也隻能張開,一直不能合上。任由她們給她不停灌冰。
郝七線眸子不一會就布滿血絲,眼眶一陣酸脹。
食道和整個腹部都是冰涼麻痹,想咳嗽又被人按壓回去。
此時的她,隻有一個念頭,死!是寧願當場死亡,也不願遭受酷刑折磨。
不出一盞茶,她就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眾人鬆開她,將她翻轉過來,她便像一條被折磨快死的魚。全身濕透,整個人透著寒氣。
係統都絕望了,酷刑它了解,但還是第一次見現場行刑。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大譽這一場鬥爭,它都要崩潰了。宿主被折磨成這樣的,還是首次見。
皇宮果然是吃人的地方啊……
刑罰還未完,下人抬來冰塊,壓到郝七線腹部。眾人又將她四肢摁住,讓她動彈不得。
腹部傳來冰涼刺痛,郝七線無力望著黑夜。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劈向皇宮一角。
眾人嚇了一跳,驚叫聲四起。剛到場的妃嬪在見到郝七線那副折磨將死的模樣時,就已經被嚇得麵色蒼白。
如今莫名電閃雷鳴,閃電還劈了下來,膽小些的宮妃瞬間嚇暈過去。
太後驚得站起,望著那道雷劈下的方向,“那是……”
玉嬤嬤擔憂扶著她,接著她話道:“看那個方向,是高貴妃的笙華宮呀!”
兩人都眉頭緊鎖。
“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