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5章 我念一遍,你跟著念一遍

事情有了眉目,郝七線也放鬆下來。

這件事她不能幹等著大理寺去查,趁著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必需先主動出擊,占據主導權。

係統:“想好了?”

郝七線:“想好了,既然他們都布好了局,我若是不搶先揭露他們的陰謀,下場就隻能等死,任人宰割。”

坐在轎攆上的人寒著一張臉,路過的宮人不小心看了去直打寒顫。

係統:“好,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沒想好。”總該是找個合適的機會才能動手。

係統:“……得,隻要你能獨立解決完這件事,最後還平安活著,我給你一個驚喜。”

郝七線神情一頓,“真的假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得到係統完全是個擺設,現在說還能給她驚喜,稀罕,稀罕。

係統:“……”她真以為它是三無係統呢,“他們不是紙片人,是有血有肉,真實存在。你要破局,必須靠你自己。”

郝七線無奈望天,表情一言難盡,換了個姿勢撐著腦袋斜坐在上,“有時候,承認自己的無能確實需要勇氣。”

作為一個係統,不能提供她長槍大炮就算了,提供一下情緒價值也不能。非要站在老教授的角度來教她做人。

華燈初上,一人一係統拌嘴了一路。

直到幾聲動人心魄的鼓聲敲響,以此告終雙方第一場“辯論賽”。

大殿之上,帝後攜手站於殿上,身後跟著一名侍女和太監。

白墨北袞服加身,頭戴冠冕。玄衣,(xun一聲)纁裳。服飾上繡著日月龍山等物,以象征地位,帝王之威儀。

郝七線身上的衣裳在顏色挑選上和白墨北是不盡相同,身上服飾繡的是鳳凰等物。腰間也係著佩環,頭上獨特的裝飾華貴無比。

整個人氣質出眾,超脫凡塵。若非是身上特有的官服,迫使她生出十分威嚴。大家都要懷疑她是將乘扶搖直上青天的仙娥。

高貴妃和太後站在一起,身側以及後方,站著各宮嬪妃。

高笙笙盯著前方的郝七線,眼神怨毒。緊攥著手帕,尖銳的指甲透過手帕掐進肉裏。

白墨北和郝七線站在一起,如同天生就該在一起的一對璧人。兩人皆是氣質渾然天成,站在一起的氣勢更是頓時翻倍。

萬國使臣心生敬仰,代表著各國君王心甘情願臣服。

“喲,貴妃娘娘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離高笙笙最近的德妃突然出聲,看似關心的話,但讓人聽著實在不舒服,甚至能從中聽出陰陽怪氣。

高笙笙用眼角去看她,瞥到她故作驚訝拿著手帕捂嘴,輕蔑笑笑。莫蘭德這種小伎倆,她看得真切,不過是鑒於太後是她姑姑,她才懶得和她計較,“無礙,不過是有些乏。”

“哎呀~這樣啊。妾身聽人說你懷孕了,那你可要小心些。可別乏了累了,一不小心……嘻嘻嘻。”莫蘭德捂著唇角笑嘻嘻,滿臉陰險。

高笙笙眉頭緊鎖,胸腔劇烈起伏,身體也不受控製抖動起來,“你!”

“好了,你們兩個在吵什麽?國宴就要開始了,德兒呀,你也少說兩句。不要盡說些胡話。”太後及時出聲打斷,將兩人的爭風吃醋平息。

高笙笙哪裏忍得住這口氣,麵上雖然穩定下來,但心中百般不情願。

莫蘭德仗著背後有人沒少刁難她,嘴裏也不幹淨。如今更是詛咒她的孩兒,總有一天,她會將莫蘭德付出代價。

“切~姑姑偏心……”莫蘭德不服氣呢喃,最後被一道響徹雲霄的聲音打斷。

聲音綿長又響亮,有傳至四方之勢,“開~宴~”

郝七線向來耳聰目明,後麵三人的交流,她聽的津津有味。

本朝太後出自莫家,莫家乃將門世家。家中男丁眾多,女子甚少。故而家族女子多為入宮為妃。

換個思路講,就是你們在外安心打仗,幫朕守著疆土,你們的女兒家眷就放心交給朕來照顧。

再不濟就是:你們的寶貝女兒和家眷都在朕手上,你們如何做,自行考量。

想到這,郝七線突然噗呲譏笑出聲。不過,當場太後是故去皇帝的心上人,也就不存在後麵那一側無稽之談。

且莫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從無異心。

“皇後在笑什麽,不妨說出來讓朕也開心開心。”莫名其妙傻笑,白墨北都要打消今日對她是癡傻病好了還是說她一直在裝傻的懷疑。

郝七線聞言,有些呆愣轉頭去看他,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又傻了?白墨北微不可查擰了一下眉,擔心她會做出不好的事,循循誘導道:“拿起酒杯,像我一樣。”他耐著性子,小聲教她。

係統:“嘖,為了大譽,白墨北犧牲到這種地步了。郝嬌嬌,你當心他秋後算賬。”

堂堂帝王,今日午時還對她冷言冷語,厭惡到不行。現在……嗬,為了不讓外人看笑話,連哄騙小孩用的語氣都使上了。

郝七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見他端著酒杯敬向殿下眾人,忙從侍女手托盤中拿過酒杯,佯裝無事看向眾人。

腦海中卻是懟係統,道:”就你事兒多,別在這烏鴉嘴。”

......

白墨北見她有模有樣,這才放心轉過視線,掃過殿下眾人。

“今逢良辰,萬國齊聚,賀我大譽之喜。實乃朕之幸,大譽之幸。更是天下人之幸。為感念天地恩澤,海晏河清,諸國友鄰和平共處,朕敬在場各國使臣一杯,以表心意。”

“陛下萬歲!”

烈酒入喉嚨,郝七線眉頭直皺。剛要放下酒杯,發現侍女托盤中突然多出一杯酒。

這……

係統提醒她:“大譽特色,三件喜事,對應三杯酒。一會你還有一杯。”

郝七線不情不願端過酒杯,無心再聽白墨北說什麽,隻等下麵喊陛下萬歲,她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生平最厭烈酒,還是果酒香氣清新甘甜,最討她心喜。

兩杯酒下肚,郝七線瞬間臉色漲紅,胃裏也燒的厲害。

等拿到第三杯酒時,郝七線已經說不出什麽感覺。

白墨北晃了晃她的手,“我念一句,你跟著念一句。”

郝七線不耐煩,“念什麽,隨便說就好了,哪來那麽多屁事。”

三杯酒,代表三件事,反正都是場麵話,還管說什麽。

白墨北握緊了她的手,身上的溫度降低到冰點,出言警告道:“你不要亂……”

可不等他威脅完,郝七線已經醉意上來,率先開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澤。豈曰無衣,與子同裳。願我大譽國同萬國各主,永修和平之道,共享天下繁華。如兄如弟,情與天同齊。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