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57章 借刀殺人,偷梁換柱

郝七線聽著三人的對話,聽到最後郝之文忽然支支吾吾起來,怎麽聽都覺得不對勁。

郝之文能坐上首輔的位置,不至於連自己的見解都沒有。

為官二十三十載,不可能真是繡花枕頭一個。

今日郝之文的表現,處處彰顯他不堪大用的一麵。

“依臣看……陛下不如,就將兩人用刑一番,對其進行懲處。聯合各番邦國,對他們進行聲討。

逼迫外邦兩國做出回應,簽訂認罪書,給受害各國賠款撫慰。隻要他們願意給出賠款,我們就放人。

若他們不願……那便將兩人斬殺,吊於城門引以為戒。以此,來告誡世人,大譽不是他們能隨意欺辱侵犯。”

郝之文幾乎是抖著說完,躲在暗中聽的郝七線眉頭都擰巴的不成樣子。

郝之文說要對他們動刑,雖然說當下在大譽的兩人是替身,可還有很多人被蒙在鼓裏,並不知情。

大家隻當傑克是真的已經被去勢。儼然成了一個閹人。

而當下眾人想得是:放眼縱觀古今中外,不會有哪個國家願意接受自己的君王是個閹人的。

皇室更是不會讓一個身體殘缺的人當君主。

至於傑克,他已經成為蘇圖巴的恥辱。

將對方辛辛苦苦培養的儲君毀掉,足以給蘇圖巴和拉斯警告和教訓。

若再動刑,反而會適得其反。

隻會讓眾人覺得大譽是在以大欺小,強製暴力。

行為恐怕要引起其他國家的不滿,對大譽產生抵觸。

還有一點,郝之文說要讓兩國進行賠款。

那到底要怎麽賠?

涉及的國家眾多,不管是番邦,還是大譽,蘇圖巴和拉斯再富裕,也賠不起。

哪怕是將兩個國家拿下,大譽和番邦諸國瓜分了他們,也不夠塞牙縫。

再說,大譽朝中官員趙潭山也對番邦諸國進行陷害,那大譽又該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屆時番邦各國紛紛效仿大譽對外邦兩國的做法,要求大譽交出趙潭山給他們擅自處置,同時還要賠償。

等真到那個時候,豈不是成了大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畢竟再怎麽說,趙潭山也是朝廷命官,他犯下錯,自有大譽處置,根本就輪不到番邦國來動手。他們也沒有資格。除非開了先例。

賠償,還是那個意思。諸國眾多,大譽哪怕是富庶之地,也依舊賠償不起。

所以說,兩個提議,毫無用處。

且令人聽著他提議似乎還帶著濃重的私人恩怨,尤其是還要將兩人的屍首吊於城門震懾各國。那簡直就是故意挑事。

大譽城中各國來往的商人、百姓,都不少。若真那樣實行此法,恐怕要徹底挑起國與國之間的爭端,加速戰爭的來臨。

郝七線知道大譽如今也有武器可以對抗,完全可以不用害怕外邦,但那些武器,如今僅限於圖紙上,造都沒有造出來。

以卵擊石,無異於自取滅亡。

“高愛卿,覺得郝愛卿的提議如何?”白墨北重新靠回椅背,手中多了一隻茶杯。

他輕輕拂去上麵的茶葉,緩緩抿了一口。

高曦:“臣覺得,此法,妥當!”

郝七線轉眼抬頭,似是要穿過厚重的牆麵想看清他們。

指甲扣著手指,神色緊張。

最後的決策權,就放在白墨北身上了。白墨北,會同意嗎?

如果最後郝之文的計策使得大譽陷入困境,陛下、眾臣、百姓,必定不會放過郝家!

郝七線此刻隻能靜靜等候,什麽都做不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郝七線內心煎熬。

“朕……也覺得甚好。”白墨北大袖一揮,將茶杯用力放下。

郝七線一晃,手撐在牆壁上不可置信。

在震驚之餘,又聽到白墨北道:“此事關乎大譽和外邦國,乃至番邦國的關係,乃重中之重。

高丞相即為百官之首,此事,朕交由你去辦。”

“臣,尊旨。”

郝七線隻感覺自己要命不久矣,白墨北還是將此事交給高曦去辦。

最後到底辦成什麽樣,高曦一推脫,郝家全完了。

若是最後執行的權力還在郝家手中,興許她還有力挽狂瀾的機會。如今,白墨北是把她的後路全堵死。

最終毀的不止是郝家,大譽也要賠進去了!

禦書房的人都走光了,郝七線還在秘道內久久不能回神。

白墨北推開偏殿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見到郝七線靠著牆坐在地上,神色依舊淡漠。

“都聽見了?”

白墨北淡漠開口。

像是在詢問,實則心中跟明鏡一樣,篤定她都聽完全了。

郝七線寒著一張臉抬眸注視著他,眸光中盡是陌生。

“陛下什麽意思?”

郝七線從地上站起,眼中難掩怒火,“為何要同意那樣的決策?”

難道他是真的分不清其中利弊嗎?

白墨北幽幽望著她,相對於她眸子的憤恨,他淡定如水。

“皇後已經不再是癡傻兒,不妨想想自己為何會被人下毒。”她全把心思都放在外邦國身上,隻想著不能引起國家之間的鬥爭。

可她忘了,除了外患,還有內憂。

“外邦國之所以能在大譽如魚得水,皇後覺得單靠外邦自己,能在宮中完成所有計劃嗎?”

白墨北點到為止。

鬆浦了木死前曾向他們透露過,在蘇圖巴和拉斯兩個外邦國之上,還有一個幕後東家。

那個人,勢必是要找出來的。如若不找出來,恐怕大譽難安。

郝七線反應過來,白墨北的意思,是說大譽出了叛徒內鬼。

此人不但勢力強大,還不是普通之人。從對她下毒來看,已經能確定此人早已把手伸進宮中。

白墨北見她麵色凝重,繼續道:“皇後今日早早等候朕,想必是已經猜到抓拿的王子皇女是假的了吧。”

他稍稍挑眉,說得很篤定。

郝七線抿唇,默不作聲。

白墨北笑著,深吸一口氣,向她靠近幾步,“假的……那既是影子,何必在意生死。誰又會在意兩個影子的生死?”

“不,臣子在意,百姓在意,天下人在意。”郝七線反駁。

“那若是他們都知曉呢?”白墨北知道她話中的意思,臣子在意,百姓在意,天下人在意,不過是眾人都被蒙在鼓裏。

可要是將他們的真相告知天下人,甚至是隻要他們一回到他們的國家,真相自然而然也會暴露。

那屆時,就不會有人介意了。

“但你此時並不能公開兩人的身份!”隻因在這段時間內,白墨北還需要利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