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別卷了!陛下要把江山交給你

第80章 白墨北控場能力

傍晚,慈寧宮。

“旺財死了?”

“回稟太後,是。並且,旺財被太醫查出中了兩種藥,一種是讓牲口發狂的藥。另外一種,則是解藥。”

孫嬤嬤雙掌合於腹前,畢恭畢敬回答。

太後氣得摔碎茶盞,“她真是好大的膽子,欺騙了哀家那麽久。”

往日看著高笙笙一副端莊婉約的氣派,原來全是裝的,“哀家憐惜她不能在陛下登基後冊封為後,看來,是陛下早有遠見!”

如此歹毒心腸的女子,如何擔得起一國之母的名頭。

還是懷著孕,就使勁手段暗殺當朝皇後。連辟邪的靈犬都免不了被她殺害。

“旺財因脖子骨頭全部碎裂而亡,她們主仆二人,還真是能做的出來!”

“她還懷著孩子,也不怕遭報……”太後還是忍住說出那個字,氣的胸腔起伏。

良久,才道:“你方才說郝七線有話讓你帶來,可是高笙笙那賤人今日出宮替哀家詢問那件事情的答案?”

她暗中派了眼睛去盯高笙笙,一側是試探高笙笙的為人,二則是試探郝七線的站隊。

郝七線那麽聰明,肯定知道她要問什麽。

是妖是人,明麵上是對付外麵的輿論,其實暗中是讓郝七線給個準話,她到底是奸細,還是自己人。

“皇後娘娘說,她是人,大可讓太後放心。”

“她親口說的?”

太後聽著孫嬤嬤的話,在正殿內慢速踱步。

“是,太後。皇後娘娘親口說的。她還讓老奴給太後娘娘帶了吃食。”

宮人上前打開食盒,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太後走進一看,驚得捂住了胸口。

這哪裏是什麽吃的,那是她遠在邊疆的哥哥,寄給她的家書,還有一隻做工精致的胖娃娃。

黃金色的燭火下,信箋封麵上是熟悉的筆跡。

“癸醜歲末寄樂兮書。”太後淚眼朦朧,怎麽會是……

她輕顫著手拿起那一封信,“是去歲的家書。”她已經好久沒有收到哥哥的家書。

久到她都覺得哥哥是不是……

哥哥和父親在她入宮之後,就舉家搬遷去了邊塞。

雖是同在一片國土之上,卻是處處受到限製。

她入宮一直穩坐後位,甚至偷出宮門,先帝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那都是看在父親和哥哥他們全心全意報效朝廷,給她換來的自由。

自從家人離京之後,她就孤苦無依,不管做什麽,都覺得毫無意義。

隻有偷偷出宮,看到外麵市井的熱鬧,她才有些安心。

可終歸是囚禁於高牆之中,很多事情麻痹的了一時,卻麻痹不了一世。

“樂兮吾妹,見字如吾:

兄受命於帝,係全家鎮守邊塞,實乃大幸。今,雙親談論汝侄兒終身大事之際,忽淚流不止。問之,原是遙念於汝。特此,借近新歲初到之際,叩問汝安否?

母親思念汝,每每憶汝待字閨中,性情頑劣,常不安寢於夜,日不安於食。故勞心汝,今可守時安寢?守時用膳?

若無,可要令雙親憂心,實乃不孝之舉。

今雙親身體康健,唯獨常念娘娘。故,還望娘娘多珍重自身,勿讓爹娘憂心。

父於邊水河畔驅逐蠻夷之際,得一福娃。乃是寓意子女身體康泰,萬事順遂。今一並寄於汝,以表思念之情。

臨近新歲,吾等全家,祝願娘娘在新歲中,平安順遂,一生長樂。

率莫家敬上。

癸醜歲末於南邊邊塞莫府。”

當夜,太後抱著福娃哭了一宿。

白墨北今夜沒有出宮。

郝七線有些煩悶,倒不是因為白墨北沒有來,而是煩悶白墨北把控事情的能力讓她有些害怕。

高笙笙今日出宮,在此前,她需要在太後麵前做足準備。甚至,她還要必須拿到太後的禦賜之物。

不要看高笙笙帶來的旺財沒有什麽作用,其實旺財的作用大著。

細作在大譽早已潛伏已久,包括郝府內的小翠和小萍,兩人也是細作在京中的棋子。

今日京中謠傳她並非真皇後,各種版本的都有。

郝七線能從其中判斷出,傳她是傻子的,是來自於細作。

至於傳她是妖是人,又或者說是奪舍的,分別來自郝之文在朝中的死對頭和陛下。

高笙笙之所以能將黑狗帶出來,想來是早早想好對策,利用黑狗對付她。

她今日的燒雞讓壓城奪走,後她在旺財吃剩的雞骨頭旁邊還找到些雞肉碎末。

上麵染了一層藥粉。

她檢測過了,是用來抑製牲口發狂的藥。

好好的黑狗為什麽需要解發狂的藥粉?黑狗又為什麽偏偏跑來到她的院子?

答案呼之欲出。

高笙笙在配合高曦,他們裏應外合,想要在郝府害死郝七線。

高笙笙便利用太後賞賜的黑狗,借機帶黑狗出宮看望郝七線。

借用外間的輿論,同時身擔太後懿旨。

外間的輿論說她是妖,太後給高笙笙明麵上的懿旨是人是妖。

高笙笙給黑狗下藥,讓黑狗在郝七線的院子發狂咬人。畢竟郝七線的院子沒有人看管,很方便會武的青瑤動手。

最後隻要郝七線一死,黑狗驅邪,坐實郝七線為妖。

大譽的皇後,就得換人。

郝七線好笑,隻可惜,高笙笙的計劃落空。並未能真殺了她。

壓城能做到這一步,想必是早早得了白墨北的吩咐。

不管是高笙笙的動作,還是高曦的計謀,乃至太後那邊,白墨北都掌控在手中。

並且,他還很樂意幫著他們進行。

讓他們誤以為一切都很順利,實則不然。到最後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高曦以為有外邦人那檔子事,會讓白墨北無暇顧及她。畢竟最初提出要對王子皇女動刑,要求外邦賠款,是很危險的事。

高曦同意郝之文的提議,是想要製造麻煩給白墨北。隻可惜,白墨北的能力,他還是低估了。

他一早安排的造謠,白墨北也有應對之策。是渾水,那就攪得更加渾濁。

不僅如此,高家不但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外,還引得太後對高笙笙的試探,暗中盯著了高笙笙的動作。

此時高笙笙一動作,今日所為,太後會全部知曉。

所以說到底,白墨北攪渾了民間輿論,還故意讓太後看到高笙笙的真麵目,最後幫郝七線在太後那裏留了個人情債。實在恐怖如斯!

當然,人情債,是太後欠她的。

畢竟信箋,是從她這裏給到太後那去的,人情也就歸於郝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