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嬪妾不如商府嫡妻

【010】五小姐染了急病

“小姐?!這是怎麽一回事?!”小玉臉色一下便慘白了,看著涼暖撩起褲管露出的肌膚上,一個個血洞,個個觸目驚心!

看著小姐的臉色,比她還白,唇色也有些發青,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小玉幫著涼暖掀開錦被,這才看到那錦被下被掩藏地極好的幾乎看不見的銀針,那銀針末端染了涼暖暗紅色血跡,顯得根根清晰,但若非是這血跡,恐怕找尋這藏在被褥中央的銀針,實在是難。

小玉當場就哭了起來,一邊扶著小姐小心起來,見到小姐後腰處也被紮到一些,滲出斑斑血跡,心情更是自責不堪,哭喊著,

“小姐,都是小玉不好,這外麵曬了被褥,被人動了手腳還不知,竟給小姐就這麽鋪上了,害得小姐紮了針,受了苦,小姐…。都是小玉的錯!嗚嗚~”

涼暖在小玉扶持下緩緩站下床,命小玉將屋子裏方才熄滅了的蠟燭都燃上了,她照了照被褥,看到燈光的一瞬,身子有些不適地晃了兩晃,明顯感覺到腦袋比方才重了。

這銀針,恐怕是被淬了毒的。

小玉見涼暖不說話,更是自責,以為小姐是生了小玉的氣,心中更是傷心,不由地哭的更大聲,

“不許哭!”卻被涼暖一聲厲疾的話給嚇得弱了聲息,“下次注意提防點便是,我教你什麽可是忘了?”

“小玉沒忘。”小玉愣愣地擦了擦眼淚,也恢複了平靜,見涼暖聲音有些不穩,便揣測,“小姐,這銀針,莫非有毒?”

“我不知道,先把這東西清理了,今晚我與你一同睡。”那布局這一切的人,很是聰明,將銀針插在棉絮裏,這日頭一曬,便膨了起來,見不到銀針影子了,但若人一躺下去,立馬紮到,

那人,真是好惡毒的心思,看起來,也不怕她拿出這些要府裏做主,若這毒厲害,她死了就死了,大宅子裏死了一個小庶女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過,

“小玉,將六王三月前贈與的那玉瓶取出來。”涼暖在小玉扶持下,坐在梳妝鏡前,望到燭火搖曳中,銅鏡裏那張蒼白無力的臉龐,眼眸中是蒼涼。

想不到,聞人子清從塞外帶回的靈藥,竟在此刻真發揮了作用,記得他送與他時曾說,

“暖暖,拿著這個,萬一遭到歹人毒害,便是救命靈藥,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卻不知,到頭來,卻是他傷她最深。

取過玉瓶,倒出裏麵那一粒白色丸子,很苦,卻也很香。

“小姐,好些了麽?”小玉焦急詢問,晚上燭火下看小姐的臉色,真是看不清好壞。

“哪有那麽快,不過應是沒大礙了。”涼暖靠在梳妝鏡前,見小玉舒了口氣,準備整理被褥,卻忽的又叫住她。

將今日這事細細想了想,必不是心血**而所為的事,定是事先都安排好了的,她今天一早便起來曬衣物被褥,接著去了落華院,期間有一個時辰沒在院裏,這一個時辰,便是奸人夏計的最好時刻。

她竟不知,她在這院子裏,竟是結下了這麽多梁子,這一次會是誰呢?二房?三房?還是四房?五房七房?

果真真印證了一句老話,禍不單行,禍事總是連接著一股腦兒地便都來了。

“小玉,記著,從明日起,我便染了病,不得見人,這被褥上的血跡,便是皮上滲出的,因得了怪病而出,明日不管天氣好否,都將這被單床單拿去大洗衣房裏,讓院子裏的人都瞧一瞧。”

涼暖敲了敲梳妝台,心裏清明一片,這樣也隔絕了聞人子清再想來提親要她做妾,自然也將榮華夫人將她擇日許配出去的想法給斷絕了,畢竟沒人願意娶一個病秧子小妾回去添口糧,小妾是用來消遣和生養的,不是用來供著的。

“是,小姐。”

……。

第二日一大早,天氣比昨日冷了些,風不大,隻是透著冰寒。

小玉一大早便急色匆匆地抱著被褥從挽雲苑裏一路跑出來,繞了一大圈,到了連府統一的洗衣局裏,一路上眼睛有些紅腫,眼圈有些黑沉,神色也十分不好,看去十分焦灼。

且府裏路過的丫鬟婢子奴才的,都見到了被褥上血跡點點,又見那丫頭這般神情,不禁揣測,莫非院裏有人大限將至?

又仔細看了看那低頭隻顧著跑的丫頭,清秀小臉,身上素潔的棉衣,不正是那挽雲苑裏最無依的五小姐的貼身婢子麽?

昨日還見到五小姐從榮華夫人落華院裏好好地出來,怎麽今日就這樣了?

一路上,見著小玉的人心裏皆是這般揣測著,人啊,在一個高牆裏被阻隔地久了,便隻會朝著不好的方向而想了,而涼暖需要的,便正是這不好的方向。

“小玉,你拿的這是什麽?怎得血跡點點的?”洗衣局裏的老婆子是個好人,知曉挽雲苑裏的小姐沒了姨娘,在院裏也孤苦無依,見著小玉紅著眼睛跑進來,擦了擦凍僵的手,拉過跑來的小玉,

被人這麽一問,小玉眼睛更紅了,怎知抱著被褥看不見的地方,左手按著涼暖的意思使勁兒擰了兩下大腿,硬是逼出兩滴女二淚。

“我家小姐昨日不知怎地,忽然染上怪病,晚上的時候,腰上,腿上,皮裏邊都滲出了血跡,身子一下就不行了,這會兒還在**躺著,小玉便趕緊過來清洗這被褥了,想用洗衣局裏的皂角好好洗洗。”小玉說著遞過去,那白色床單上暗紅色的血,看起來,的確有些難看而不詳。

一邊拿著主子衣裳來洗衣局的婢子見了,趕緊離小玉遠了些,嘴裏嚷嚷著,“一會兒可千萬把我家小姐(少爺)的衣服與那觸黴頭的被單分開了洗,染上怪病就不得了了。”

小玉聽著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看去像是要哭了一般,那婆子接過小玉遞來的被褥,安撫她兩下,便叫她回院裏照顧涼暖去了。

沒人見著,洗衣局裏飄蕩著的衣裳被褥裏,隱隱約約地,站著一個丫頭,隻是那丫頭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唯一沒被遮住的雙腳上,套著一雙繡了桃花的翠色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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