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812 熟悉之物

凰權之天命帝妃

衛流忍不住笑了,這次相處,是和一個完全空白的阮煙羅相處,隨著阮煙羅一點一點對他放下戒心,許多之前不曾見過的性情和場麵,就通通都浮現了出來。

就比方說現在,如果阮煙羅的記憶仍在,他哪裏會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麵?

拍拍阮煙羅的手,衛流溫柔說道:“就當是為了我,忍這一兩個時辰,我會盡快帶你回來,這大年夜,我們自己過。”

“一言為定!”阮煙羅做出點小女兒嬌態,也就是為了賺衛流這一句話,大年夜本就是該和自己熟悉的人一起過的,她既不喜歡和一大堆陌生又各懷鬼胎的人一起吃飯,也不高興穿這麽一身麻煩束縛到死的衣服,能早點回來還是要早點回來的。

得到了衛流的保證,阮煙羅立刻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衛流點了點頭,正欲帶著阮煙羅出門,忽然秦川在門外稟報道:“二皇子,有客來訪。”

房中二人對視了一眼,衛流的神色微微下沉,他們馬上就要啟程去皇宮了,什麽人會在這種時候來訪?

而且秦川也不是個分不清輕重的,如果不是重要的客人,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巴巴的跑來報告。

那麽,到底會是誰?

阮煙羅鬆開了衛流的手,說道:“阿流,你先去看看吧,反正到皇宮也不差這麽一會兒。”

衛流沉吟了一下,才點點頭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看著阮煙羅點了頭,又吩咐春梅進來陪著她,衛流才出門和秦川一起去了。

“什麽人來訪?”往會客的偏廳走去的路上,衛流低聲問道。

如果是些不相幹的人,秦川卻跑來打擾了他和阮煙羅的單獨相處,他一定會再好好**一番屬下。

秦川的麵色有些微變,低聲地說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衛流的神色也是輕輕地動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麽,隻是按照原本的步伐,往會客廳走去。

一進會客廳,就看到一個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立在廳中,聽到有人進來,那男子轉過身,說道:“見過衛流皇子。”

衛流越過他走到主位上坐下,這才淡淡說道:“費侍衛不必多禮,坐吧。”

費夜一拱手,說道:“衛流皇子不必客氣,我此來隻是奉主子之命向衛流皇子傳一句話,再送上一樣東西,說完了,送完了就走,絕不多留。”

衛流眉眼不動,說道:“費侍衛確定我一定會放你走?”

衛流對人說話從不用本皇子的自稱,但平平淡淡的一個我字,卻好像比任何自稱都更有威壓。

費夜似乎對衛流的態度早有所料,隻微微一停便說道:“我家主子說衛流皇子一定會對他的提議感興趣,就算衛流皇子不感興趣,隻要我拿手中的東西來換,衛流皇子也一定會放我走的。”

衛流眼中驟然精芒閃動,卻又極快地壓下去,說道:“我倒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對我這麽重要。”

“衛流皇子看過便知。”費夜說著,也並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當著衛流的麵打開。

衛流看到裏麵的東西時,眼睛驟然張開,冷冷地瞪向了費夜。

衛流說是會快去快回,倒也果然守信用,阮煙羅不過在房中等了一刻鍾都不到的工夫,衛流就回來了。

“見好了?”阮煙羅問道,卻是半句也不問見的什麽人談的什麽事。她好像有種本能,很自然地判斷出哪些事該問,哪些事不該問。

“嗯。”衛流輕應了一聲,說道:“叫你久等了。”

“沒有,才坐了一小會兒呢。”阮煙羅笑道:“多在這裏坐一會兒也好,到了皇宮裏就少坐一會兒。”

衛流忍不住又笑,這樣的阮煙羅,很真性情,也很可愛。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阮煙羅問道。

“再等一會兒。”衛流伸手拉住阮煙羅:“我有樣東西要送你。”

“送我東西?”阮煙羅睜大了眼睛:“我現在全身上下全都是你送的。”

她現在吃住在二皇子府,說的可不是實話,從頭上戴了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衛流置辦的?他堂堂一個皇子,也不嫌這些事情瑣碎,甚至親自看著裁縫給她量體,還把每一件的花樣款式都過目了。而到最後做出來的衣服,也果然都是她所喜歡的。

就說今天這一身,雖然因為是禮服的樣子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可是阮煙羅卻知道這件衣服從三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是十幾個繡娘晝夜不分辛苦了整整幾十天才完工的。如今她穿在身上,果然把她最美的一麵都突顯了出來。

“這個和那些不一樣。”衛流說道:“這件東西,對我們有著特別的意義。”

阮煙羅心動了一下,這一個多月她努力想要找回自己以前的記憶,不過收效甚微,甚至可說是毫無效果。據說如果看到以前熟悉的場景或者東西,可以有助於記憶的恢複,那衛流現在拿來的這一件,是不是也有這個效用呢。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了。希望我還記得。”阮煙羅說道。

衛流輕輕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精巧的盒子,在阮煙羅麵前慢慢打開。

東西尚未露出來,先有瑩潤的白光如流水般散逸而出,說不出的浸人心脾,阮煙羅心神當即就是一跳。

她認得這東西,她絕對認得這東西,不僅如此,還很熟悉。

隨著盒蓋的打開,那樣東西的全貌映入阮煙羅眼中,更是和她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影像全無二致。

一隻玉簪,通體潔白,沒有一絲雜質,亦沒有任何裝飾,簡簡單單的樣子,可是卻透出無盡的典雅與貴氣。

“這是……”

微微皺著眉,拚命地思索著,有些記憶就在嘴邊,但就是說不出。

衛流並不著急,隻是看著阮煙羅。

他當然知道有些熟悉的東西會激起人的記憶,可是那又如何,他要阮煙羅想起的,全都是和他有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