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959 衛流大婚

959 衛流大婚

慈雲大師聞言微一皺眉,開口問道:“王妃在戎國期間,是否見到了恩師?”

阮煙羅一挑眉,慈雲大師立刻知道自己說話有問題,阮煙羅和他又不是多熟,怎麽會知道他的恩師是誰,當即說道:“就是眾人口中相傳的老神仙。”

原來慈雲大師是老神仙收的弟子,難怪有幾分道行。

那個老神仙恐怕真的是時空當中的一個特殊存在,可是這個慈雲大師看來看去也隻是個凡人,想必那種特殊存在也是有限製的,他們不可能長時間的停留在某一個空間中,因此就收上一些弟子,當他不在這個空間中的時候,這些弟子能夠按他的囑咐,協助他管理一下如她一般誤入異世的魂魄,而他們也一定有方法可以看出她們身上的異樣,所以慈雲才會從一開始對阮煙羅的態度就與對其他人不同。

不過這些都不是阮煙羅想管的,她隻想知道自己身體裏那個靈魂能不能去除,不是她心狠,占了人家的身體還不容人家的靈魂呆著,而是那個靈魂實在是沒安好心,她容不下她。

那個靈魂一次次地趁著她精神虛弱的時候來和她搶身體的控製權,她現在可以完全地壓製住,可是萬一她有非常虛弱的時候呢?

比如她懷孕,比如她分娩?

那個時候,她絕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管這個靈魂的事情,那豈不是要把她後麵的人生,甚至她的孩子都給那個人?

這是阮煙羅絕不允許的。

所以就算被人覺得惡毒,她也絕容不下那個靈魂了。

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見到了令師。”

“煙羅郡主可否告訴老納老納的恩師說了些什麽?老納幼時雖得恩師指點一二,但於郡主所說一事實在並無涉獵,不過恩師說話向來機鋒暗藏,若是知道恩師說了什麽,也許能夠與郡主參詳參詳也不一定。”

慈雲大師說的十分客氣,阮煙羅想了想,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事情,把老神仙說過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好在她記憶力極佳,可謂是過目過耳不忘,否則時間過了那麽久,還真是無法全都複述出來。

慈雲大一直沉默地聽著,並沒有開口挺話,直到阮煙羅說出老神仙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的眉毛才不易察覺地挑了挑。

“大師,可能聽出老神仙的話中是什麽意思?”阮煙羅問道。

慈雲大師想了想,忽然起身合手一稽,說道:“郡主,恩師想要告訴郡主的話,可是全都說給郡主聽了啊。”

“什麽意思?”阮煙羅立刻問道。

可是慈雲大師宣了一聲佛號之後,卻是什麽也不肯再說了,就是說一兩句,也隻反反複複地說老神仙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阮煙羅拿慈雲大師沒辦法,隻好咬著牙把慈雲大師送走了。

所以說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裝神弄鬼的人了,總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卻偏偏話說半截,讓人恨的牙癢癢。

不過慈雲大師的話對阮煙羅也不是全無啟發,一整個下午,她都坐在小廳裏,仔細回想著那天老神仙說過的話。

想著想著,她的眼睛忽然一亮,隨即又慢慢地恢複原狀。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吧,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也未免太過荒謬了。

下午南宮淩回來的時候,看到阮煙羅在發呆,問了一句什麽事,阮煙羅思索了一下,笑笑說道:“沒事。”

一定不會是她想的那種樣子的,如果真是那種樣子,那麽她在前世那麽多年的人生,又算是什麽呢?

日子在這樣的平順中又過了半個月左右,忽然一紙國書從南楚送到了天曜的宮中:楚皇衛流,要大婚了。

阮煙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猛然間愣在了當場,一些過往的畫麵如流水般從腦海中不斷地滑過。

初見時,雪中如畫一樣的少年,密林裏,兩張寫著一模一樣字跡的樹葉,鳳城裏,溫軟如雲朵的寵愛與暖意,還有那一刀刺進他的胸膛時,他抬起頭,那般痛與不可置信的目光。

心尖的某個地方忽然就收縮起來。

阿流,阿流,那渲染在歲月中似謫落的神仙一般清雅出塵的阿流。

她與他之間,就像是一場雲煙一場幻夢,美則美矣,卻醒得太快。

“郡主……”蘭月蘭星連連叫了好幾聲,阮煙羅才醒過來。

“郡主,你沒事吧?”蘭月小心地問道。

蘭星撇了撇嘴,說道:“那個衛流想方設法地要把郡主弄到他身邊去,我還以為他有多喜歡郡主呢,可是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嘛,才不過幾個月,就要娶新人了,哼!”

所以雖然她們之前南宮淩也是諸多意見,可是現在想想,還是南宮淩比較好,至少南宮淩一直都等著阮煙羅。

阮煙羅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垂了垂眼睛。

國書上說的很清楚,衛流要娶的人,是許紫煙,不再是她這個冒牌的,而是真正的許紫煙。

許紫煙對衛流的情意,早在當初在天曜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她為了衛流,不僅讓出自己的身份,甚至不惜為奴為婢的來伺候她,可見其中的厚重。

如今她能成為衛流的妻子,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那麽衛流呢?老神仙說他從此之後再無情愛,他對許紫煙又是什麽樣的感覺?

當初是阮煙羅先去招惹了衛流的,後來中途變卦,也全都是她一個人的行為,雖然她不會因此而覺得欠了衛流什麽,可是無論如何,她總是希望衛流能過得好。

正胡思亂想著,南宮淩從前朝回來了,看到阮煙羅的樣子,他就知道阮煙羅一定已經知道衛流大婚的消息。

心裏泛起一陣酸溜溜的味道,可是想著衛流都大婚了,以後和阮煙羅更是沒有什麽可能,他的心裏又定下來一點。

走到阮煙羅身前,沉聲說道:“小魚,衛流大婚了。”

“我知道。”阮煙羅說道,這消息不就是他從前朝送回來的嗎?為什麽還要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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