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1082 找到煙羅

1082 找到煙羅

“你覺得我能用得上力?”衛流不屑說道。

人一切的勁力都是腿及腰帶動發力肌肉再最後發出去的,現在他們的腳下根本用不上勁,這個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想把一個人扔出去,還是很有困難的。

如果他真的把阮煙羅扔上去,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扔到一半阮煙羅就摔下來,然後要麽砸到衛流,要麽砸到下麵那攤稀爛裏,到時候,有沒有力氣再爬起來,都是兩回事。

阮煙羅閉口了,但心頭卻是說不出的別扭,即使是在她失憶的那段日子裏,她和衛流最親密的時候,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動作,那個時候,衛流頂多就是抱抱她,或者在她額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現在衛流斷情斷愛,他們的關係也早已無法定位,卻用這麽親密的姿勢抱在一起。

阮煙羅腦筋裏紛亂至極,各種念頭層層湧來,竟不知不覺在衛流的懷裏睡了過去。

衛流盯著懷裏安然入睡的女人,眸中神色複雜,終究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不自覺收緊了手中的力度,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他該趁此機會殺了她才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麽下不去手呢?那個夢境不停地在他腦中纏繞,夢境裏對著他巧笑倩兮的女子,還有她那句充滿遺憾的:對不起,阿流,我要走了。

走?走到哪裏去?

衛流又用了些力道,幾乎把阮煙羅緊緊箍在懷裏。

這個女人,活著,比死了價值更大。如果她死了,就真的跟南宮淩結下死仇了,南宮淩一定會不死不休,而這對他並沒有好處。

衛流在心裏不斷地說服著自己,沒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個女人還不能死。

一束光驟然從上方散過來,衛流舉頭上望,看到一張俊美卻緊繃著的麵容。

南宮淩,不知道為什麽,衛流居然沒有意外,好像一早就知道南宮淩一定會找過來的一樣。

南宮淩在通道裏看到了地上的亂痕,隨手撬了一顆夜明珠過來的,就著夜明珠微弱的光線,他將底下兩個人的狀態看得一清二楚,目中瞬間浮起一層狂怒。

他相信他的小魚,相信她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來,可是這不代表著,他能忍受他的小魚在別的男人的懷裏。

衛流這樣緊緊抱著她的姿勢,快要把南宮淩的眼睛戳爆了。

一道繩子從上麵扔下來,“把她還給我!”南宮淩冷聲說道。

衛流淡然一笑,不語。他抓著繩子上去,還抱著一個人,南宮淩想要搶人太容易了。

這個女人現在在他的懷裏,他也一樣可以得到她的,還可以拿著這個女人好好地威脅南宮淩,他為什麽要把她還回去?

反正再過不久,他的人也會找到這裏的,那些影衛的能力,他很信得過。

南宮淩目中幾乎冒出火來,他死死地盯著衛流,卻並沒有貿然下去。衛流的身手他很清楚,如果連衛流都被困在這裏,他下去了,也隻會讓局麵更糟。

阮煙羅模模糊糊聽到南宮淩的聲音,掙紮著張開眼來,一下子就看到洞口處南宮淩俊美無雙的麵容。

“阿淩……”她興奮起來,掙動著身子要起來,卻又覺得渾身無力,再次跌倒在衛流的懷中。

南宮淩的麵色立時更為難看,那個樣子,在他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故意投懷送抱似的。

察覺到禁錮在自己身上的力量,阮煙羅把目光轉向衛流,卻隻看得到他在微光下線條分明的下頜,那下頜的弧度並不鋒利,可是無端的,就是讓人覺得,他決定的事情,根本無可更改。

隻清明了一瞬,阮煙羅的神智又趨於模糊,方才的水真的太冷了,她泡在裏麵的時間,也實在是有點長。

身體驟然打了個冷戰,用力往衛流的懷裏窩了窩。

很小的一個動作,衛流卻忽然僵住了。

他低下頭細細地去看阮煙羅,之前沒有光,看不太清,隻覺得阮煙羅的身體還是熱的,所以並沒有太在意,可是此時再看,卻發現她的麵容一片蒼白,身體的熱度,似乎也熱的有些太過分了。

這個女人在發燒。

衛流的唇再次抿緊了,他可以在這裏耗著,直到他的人來,可是這個女人,恐怕堅持不了那麽久了。

她需要盡快得到照顧。

心裏來回翻騰著,留下她,還是放走她?

片刻後,衛流忽然伸手將繩子扯過來,綁在了阮煙羅的腰上。

“帶她上去吧。”綁好了,衛流冷聲說道。

南宮淩瞳孔縮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以為衛流會和阮煙羅一起上來,沒想到衛流卻把阮煙羅單獨綁在上麵。

微怔了一下,南宮淩卻並沒有猶豫,手中運勁將阮煙羅拉了上來,在他心頭,實在沒有比阮煙羅更重要的事情。

人甫一入手,南宮淩立刻就察覺到阮煙羅的不對,她身上實在是太燙了。

阮煙羅昏迷中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而寬厚的胸膛也讓她覺得無比安全,她極力張開眼睛,一眼看到南宮淩,還覺得恍如夢中。

扯出一個笑意叫道:“阿淩……”

“笨魚!”南宮淩毫不客氣回應,這條笨魚,他不過是離開一下子,就能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

“阿流……”阮煙羅雖然有些昏沉,但並不是不知事,記得衛流還在下麵,也記得,在她冷的受不了的時候,是衛流幫他取暖。

南宮淩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條死小魚,上來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記掛著別的男人。

“阿淩……”阮煙羅拉扯著他的衣服:“救阿流上來。”

南宮淩一動不動,不想救,就是不想救,反正再過一會兒,衛流的人自己也會來,他現在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

阮煙羅燒得昏昏沉沉的,卻還是看出了這個男人的生氣,她低歎著,口中的氣息都是灼熱:“阿淩,我與阿流沒有什麽,是他救了我,不是他,我就要凍死了。”

這條小魚有多怕冷,南宮淩比任何人都清楚,牙齒咬了幾咬,腳一踢,將繩子又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