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1098 你去不去

1098 你去不去

此時的阮煙羅完全不知道自己隻是運氣不好恰好在不對的時間出現在不對的地點,然後被人當成了替代品。

她正睜著眼睛,驚疑地看著瞬間在她麵前消失的人。

那個人被拉下去的速度如此之快,足可見下麵拉著他的東西力道有多大,這種力道,簡直讓她想起前世看過的電影:大白鯊。

眼角忍不住收縮起來,未知的東西最可怕,這底下到底有什麽東西?

“阿瑕,顏風,小心!”阮煙羅低聲叫道:“這水裏有東西!”

南宮瑕和顏風此時也察覺到了,急速地靠近阮煙羅身邊,把她緊緊地圍著,這樣就算有什麽危險,他們也能抵擋一下。

而就是這麽一小下的工夫,又有兩個蠻族人被猛地拉下了水麵

水中無法呼喊,他們被拉下去的速度又快,他們幾乎連臉上的驚恐都沒有時間完全表現出來,就已經從湖麵上消失了。

下一秒,汩汩的血水如溫泉一樣從水底連綿不絕地冒出來,水麵也劇烈的波動,隻從這波動的幅度,就能感覺得到,下麵的人掙紮的有多劇烈。

“皇上,這是什麽鬼東西?”一直神遊天外的徐朗終於緩過神來,緊繃著麵色問道。

衛流也繃著臉,說道:“先上岸!”

水裏太危險了,他們不能再繼續呆下去,這東西雖然樣子不明,可是顯然十分厲害。

徐朗點頭,可是方要動,腳踝卻猛地一疼,有什麽東西拉著他就直往下拽。

“皇上!”徐朗驚叫一聲,向衛流求救亦向衛流示警,而他自己在此時則充分展示出了多年來征戰沙場所磨練出來的應變之力,不僅沒有向上掙紮,反而深吸一口氣,自己主動向下埋入水中。

一入水中,他立刻彎身去看自己的腳踝,看到腳踝上東西的一刹那,他差點沒憋出那口氣倒吸一口水進去。

那東西明明是朵花,可是卻長的像人嘴一樣,上下都是尖利的花萼,而現在那花萼就緊緊地咬合著,扣在他的腳踝上。

這個世間,怎麽會有如此醜陋凶惡的東西?

徐朗心頭一陣惡心,分毫也不猶豫,伸手拔出隨身帶著的小刀,一刀劃了開去。

連著這花的枝蔓應聲而斷,花朵沒了支撐,咬合力也不再那麽強,一下子就鬆了口。

一隻大手探過來,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

“怎麽樣?”衛流問道。

“是種花!”徐朗吐了口水,難掩心悸:“長著牙齒,會咬人,可怖得很。”

停了一下,徐朗想起自己看到的東西,又補充了一句:“下麵到處都是!”

想到自己看到的水底到處都是枝蔓橫行的樣子,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冷戰。

“啊!”就在此時,猛地傳來一聲女子驚叫,衛流豁然抬頭,這在場的這麽多人裏,隻有一個人是女人。

“阮煙羅!”南宮瑕一隻手死力拽著她,與一股力道抗衡著,不讓她被拽下去,顏風正往水裏鑽,他打的是和許朗一樣的主意,要弄死咬著阮煙羅的東西。

可是甫一入水,顏風也被嚇到了,忍不住就是一怔,隻這一怔的工夫,他隻覺得自己腰眼一疼,竟也被咬住了。

他咬著牙,先把阮煙羅那個割斷,才又把咬著自己的東西割斷,死命冒出頭,嘶聲叫道:“快走!快上岸!”

這個湖已經變成怪物的天堂了,一分一秒也不能停留。

而此時,湖麵上早已成了人間地獄,一個又一個人被拉下去,一片又一片血花冒上來,所有人都在拚命哭嚎叫喊,所有人都在拚命往岸邊的方向遊。

可是方才水中放了那麽多的船,又撒了那麽多的網,所有這些,都成了他們通往生路的攔路石。

被遍布水麵的網子攔著,他們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逃。

南宮瑕也被咬到了,他割斷了枝蔓之後順手拔了一朵出來,阮煙羅等人在月光下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東西的樣子,心頭的寒意和惡心更甚。

岸邊的人早就傻了,在他們的心裏,這裏是聖湖,是他們心中的聖地,現在聖湖這樣,一定是他們隨意跳下湖水,惹聖湖發怒了。

無數的蠻族人跪了一地,口中不住地喃喃祈求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來求他們。

上天之怒,怎麽可以隨便出手去救?

大長老雖然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可是看到現在這個場景,也隻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

在傳說裏,這東西可是連他們先祖的船都弄翻過,就算他現在派了船去救,又豈知不是讓更多人去送死?

阮煙羅一眼掃過,把所有人情形都落入眼中,眸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寒意。

現在沒有人能救他們,能救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

“阿瑕,顏風,我們弄死這朵破花!”

危急關頭,阮煙羅甚至連冷都忘記了,牙齒也不再打顫,這幾個字說的分外清晰。

南宮瑕早就火大,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好主意!中間那一根大的肯定是它的命脈了,我們去弄死它!什麽東西,居然敢咬小爺!”

怒到極處,痞氣就出來了。

阮煙羅笑笑,她早知南宮瑕是這個性子,而顏風則皺著眉,說道:“屬下和六皇子去就可以了。”

阮煙羅撇撇嘴:“這裏還有安全的地方嗎?我和你們一起去!”

整個湖中都是這朵凶花的地盤,阮煙羅自己一個人呆著更危險,反而不如和他們一起。顏風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欠考慮了,就點了點頭。

隻憑他們幾個人,好像不太夠啊,這花的子子孫孫太多了。

阮煙羅轉頭往衛流的方向望過去,大聲叫道:“阿流,我們要除了這花,你和不和我們一起去?”

阿流,這個名字,無論什麽時候聽起來,都有種非常親切地感覺。

“皇上!”徐朗叫了一句,他並不讚成衛流跟他們一起去,他們兩個人都還有些餘力,如果拚一下,是可以上岸脫險的。

衛流看了許朗一眼,淡聲說道:“不必管朕,你先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