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第310章 毒害百姓

不知道宋遇是真的沒腦子,還是抱著已死的決心和顧思危這般講話。

他早已被拖拽的如同一個血人,渾身上下,隻有一雙眼睛還能看的出來。

“本宮問你一句,赤鶻今日局麵蕭乾可否知道?”

顧思危聲音如同細碎的冰渣,在宋遇耳邊劃過。

他最恨的人就是顧思危和雲鳳鸞,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被他斬下一臂,成了一個殘廢。

他是恨不得拿赤鶻所有人陪葬,他也篤定顧思危不敢殺自己,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宋遇一點都不奇怪,顧思危會知道自己是蕭乾的人,若是他不知道那才奇怪。

“顧大人覺得,這件事沒有六皇子的點頭,我會這般做?顧大人未免太天真的。”

“裝的這般愛民如子,裝給誰看呢又?”

宋遇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地瘋子。

“給本官看著他,切莫讓死了。”顧思危看了宋遇一眼,沒有再和他浪費一句口舌。

暗衛帶著顧思危來到了河邊,這條河是從鐵礦山那邊流下的。

也是赤鶻城內為數不多的一條河流,百姓們用水也是一大部分取之這裏。

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百姓遭難。

河麵上不同於以往清淩淩的顏色,而是漂浮著許多白色的泡沫。

一片又一片,有雲朵那般大的形狀。

河中間還飄著幾隻全身發紫發脹的死豬,死豬隨著河流,在河上麵飄著。

顧思危幾乎是一瞬間明白了河水裏的毒是怎麽來的。

先用劇毒把豬毒死,接著把毒死的豬扔進河內。

豬的屍體隨著河流的水不斷飄著,所過之處,所有水都變成了能致人而死的劇毒。

好狠的心思,好惡毒的手段。

"來人,本官不管你們用任何方法,總之河裏的豬勢必全部抬上來。"

顧思危說完又看向一旁的九開,“沿途派人守好,不許百姓再喝河水,另外派人去信一封給宋铖,讓他速速回來。”

顧思危緊盯著河麵上的那幾頭死豬,一連串的命令,緊急地傳了下去。

所有人立刻動了起來。

顧思危站在岸邊,暗衛們撐起了一條船,向死豬的方向追去。

暗衛們站在船頭,手中拿著粗大的麻繩,麻繩套成一個圈。

暗衛甩動麻繩,向死豬套去。

隻是那麻繩一套向死豬,那死豬“砰!”的一聲整個爆了。

血肉濺了暗衛一身,兩個暗衛齊齊倒了下去,連說話的時間都未曾有。

“把宋遇帶過來。”顧思危聲音裏的怒氣壓都壓不住!

“宋遇你當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顧思危語氣薄涼。

宋遇給了他一個不知可否的眼神。

顧思危看向他,“那你未免太自信了些,交出解藥本官給你一個全屍。”

“左右是要死,全屍不全屍又如何?”宋遇看向顧思危。

“隻是顧大人,如果我死了,赤鶻將會變成一個空城,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是所有人!。

說完宋遇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來人,給本官放幹他的血,一盞茶打碎他一根骨頭,本官到底要看看他究竟多硬氣。”

“九開,你親自動手。隻留一口氣便成。”顧思危看向身後九開,然後大步朝藥棚走去。

赤鶻的幾個大夫在圍著藥爐爭執個不停。

見顧思危來了紛紛躬身行禮。

“這些虛禮就不必了,給本官直接說,有沒有進展。”

幾個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發皆白的老人推了出來。

“顧大人,並非我們不盡心,實在這毒太過霸道,再加上用動物當載體,現在儼然形成了大疫!”

藥爐上的藥罐冒著白煙,隻能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

一時間整個藥棚靜的可怕。

“本官不管你們用何種辦法,總之要把這毒給本官止住。”

“大人,宋遇說要見您,他說要親口告訴您解藥是什麽。”

九開走了進來,他身上一陣濃厚的血腥氣,顯然已經招呼了宋遇一番。

顧思危抬腳走了出去,宋遇此時已經如一灘爛肉倒在地上。

九開果然擅長刑罰,人都這樣了,竟然還有氣。

宋遇旁邊是幾根從他身上,抽下的骨頭。

當顧思危再次出現在這裏時,宋遇終於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顧大人你靠近些,靠近些我便告訴你。”宋遇看向顧思危。

“主子當心有詐,讓屬下再抽他幾根骨頭,不怕他不招。”

九開擋在了顧思危麵前。

“怎麽堂堂大理寺卿,連這點膽子都沒?如今我已經是個廢人,站都站不起來您怕我做什麽?”

宋遇冷笑一聲,自嘲道。

“你閉嘴!”九開一腳揣在了宋遇的嘴上。

宋遇看向顧思危,九開還想說什麽,但被顧思危抬手製止了。

盡管知道宋遇這是,以身為餌的在誘自己,但總不能不去!

他走到宋遇身邊,冷淡涼薄地看向他,“說。”

“顧大人你再離近些。”宋遇愛護不滿意他的精靈。

顧思危剛要上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清淩淩的嗓音。

“站住!”

這道聲音本不該在赤鶻城內出現,可她偏偏就是出現了!

顧思危回頭,隻見雲鳳鸞一身風塵仆仆地站在那裏。

身上披著一件綠色的披風,一張臉因為趕路灰蒙蒙的。

顧思危似乎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雲鳳鸞,隨即大步朝她走去,一把把雲鳳鸞拉入自己的懷裏。

一直聽到顧思危的心跳聲,雲鳳鸞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自從她得知赤鶻裏的消息後,一路上都在擔驚受怕。

心痛百姓們因為蕭乾和宋遇的一己之私遭罪,又擔心顧思危。

顧思危把雲鳳鸞抱的很緊,“你怎麽回來了?”

有千百種語言壓在顧思危心頭,但他現在隻想起來了這一句。

你怎麽回來了?

沒人比雲鳳鸞更清楚這六個字的分量,但她知道。

“我從離開赤鶻心口就一直發悶,便讓人回來打探。”

“赤鶻出了這樣的大事,我怎麽能安心走?”

雲鳳鸞知道顧思危一定會生氣,以他的性子下一步把自己送走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