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第393章 等在城門口的喬琢玉

顧思危的話如同揭開了一個傷疤,血淋淋的傷口下每一道疤痕都是真實的。

“怎麽不說話?心知肚明不敢承認?”顧思危一步一步向雲鳳鸞逼近。

雲鳳鸞下意識偏過頭去,脫下沉香錦換上玄黑雲水緞的顧思危莫名讓雲鳳鸞不敢直視。

“不敢看我?還是心中有愧?”說話間顧思危已經把雲鳳鸞逼進了角落。

他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把雲鳳鸞籠罩在內。

“你做什麽?”雲鳳鸞氣得伸手打他。

不料顧思危早有防備,抬手便攥住了雲鳳鸞的手腕。

雲鳳鸞瞪著他,氣得用腳踩他也沒踩到。

“這般撒潑等到大婚那日弄痛你時又該怎麽鬧?”

“誰要跟你大婚,顧思危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從此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雲鳳鸞話沒說完,顧思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眼中有一種平靜的風感,語氣溫涼到冰寒,“你現在說出的話讓我不喜,所以還是別說的好。

你這輩子下輩子隻能嫁給一人,那就是我顧思危。”

雲鳳鸞感覺到顧思危的手心溫涼,她是真的氣狠了,張嘴便咬上了顧思危的虎口處。

顧思危任由雲鳳鸞咬著,直到鮮血溢出,也沒抽出手。

倒是雲鳳鸞停了下來,她看著顧思危手上的血絲,“為什麽不躲?”

“讓你消氣。”顧思危壓低了嗓音說道。

外麵突然傳來了兵器的鏗鏘聲,顧思危眸色瞬間沉淪下來。

顧思危把雲鳳鸞護在身後,雲水緞衣擺劃出了一道弧度。

他拉著雲鳳鸞的手,兩人向外走去。

外麵蕭弈一人抵擋顧思危數十名暗衛竟然沒落下風。

蕭弈穿著一襲月白錦袍,整個人被淩厲的劍氣所包裹。

“住手退下!”顧思危沉聲道。

暗衛頓時停了手紛紛向後退去。

然而下一刻,連雲鳳鸞都沒看清楚,顧思危是怎麽動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顧思危和蕭弈已經過了三招左右。

兩人不是點到即止,而是動了真格。

劍氣四處蔓延,所有暗衛都向後退了一步,避免被這強大的劍氣所傷。

雲鳳鸞此刻也不敢貿然出手,她隻能焦急地看著兩人。

“顧大人本宮這些年當真小看了你,藏得可真深啊!”

兩人劍尖擦在一處時,蕭逸冷聲道。

“彼此彼此大皇子好手段,深夜竟然敢一人到此?不怕有去無回?”

顧思危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出手即是殺招。

他沒有絲毫留情,蕭弈更是連一絲心都不敢分。

雲鳳鸞冷眼看了片刻,隨即冷笑一聲,疾步走到驛站外。

驛站外有幾匹馬停在那裏,雲鳳鸞隨意挑了一匹,然後翻身上馬身影極快地消失在黑夜中。

顧思危最先注意到雲鳳鸞離去,他準備收劍卻被蕭弈纏得無法立刻收手。

最後兩人停下來的時候都掛了不成不同程度的彩。

蕭弈看上去比顧思危更加狼狽幾分,左臂處有一道劍傷,隱約滲著血痕。

“顧思危皇位我們各憑本事,鸞兒本宮要定了。”蕭弈站在顧思危對麵整個人孤寒清冷,卻又有卻有一種清風朗月之感。

“是嗎?既然大皇子如此有自信,那便且看著。”

兩個站在頂端的男人,許多話無需多言隻一個對視都能明白彼此眼中的野心。

兩人同時收回了手中的劍,蕭弈身影轉眼間消失於茫茫夜色中。

夜色中雲鳳鸞一路縱馬疾馳,她此刻的心緒徹底被攪亂了,整個人變得煩悶無比。

她覺得自己就是蕭弈和顧思危用來爭奪的一個棋子。

這兩人她誰都不想嫁也不願嫁!

快到城門處時,雲鳳鸞竟然碰到喬琢玉。

他端坐於馬背之上身上披著的,正是雲鳳鸞多日前送他的那件披風。

披風還是嶄新的連一絲灰塵都無看得出他定是十分愛惜。

雲鳳鸞勒住了馬韁繩,馬漸漸停了下來她看向喬琢玉問道,“這麽晚了,喬大人怎麽會在這裏?”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此刻的喬琢玉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緊張之色。

“在等雲六小姐?”

“在等我?”雲鳳鸞臉上有絲詫異。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雲六小姐移步。”喬琢玉看向雲鳳鸞,兩人騎馬來到了護城河畔。

深夜護河城畔的溫度要比平時涼了許多。

“雲六小姐冷嗎?”喬琢玉看向雲鳳鸞開口問道,他今夜似乎格外緊張。

雲鳳鸞搖了搖頭,她看向喬琢玉眼神無比清明,“喬大人還未說何事。”

雲鳳鸞自己都未發現在喬琢玉麵前,她永遠都是放鬆的。

“喬某得到了一個消息是關於雲六小姐的。大皇子上半夜進宮,在禦書房內跪了一個時辰求了一道聖旨。

聖旨是有關雲六小姐和大皇子的婚事。”

喬琢玉身側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雲六小姐,您想嫁給大皇子嗎?”

相較於喬琢玉說話都在緊張,雲鳳鸞的神色卻很放鬆。

她在河邊坐了下來,看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河水,“皇上賜婚,嫁與不嫁都由不得我。”

“如果雲六小姐不想嫁,喬某可以帶你離開。”

這也是兩輩子加起來的喬琢玉,唯一一次這般剖白自己的心意。

雲鳳鸞卻笑了,她笑容裏帶著諷刺,目光看向喬琢玉時卻含著感激之色。

喬琢玉看得出來,雲鳳鸞與他並無男女之情。

“我很感激喬大人,不過喬大人實在犯不上為我冒險。

普天之下皆為王土,我生在雲府長在雲府,留在京城也隻是為了讓遠在燕山的哥哥和母親安心。

這些年來皇上對燕山的態度,喬大人應該是知曉幾分的,若我讓皇上抓到一絲錯處,那麽我哥哥和母親就會更加艱難,燕山的兵將亦然。”

她看向遠處,好像是透過那蒼茫的湖水看向千裏之外的燕山。

須臾間她收回視線,看向喬琢玉那張英俊剛毅的麵龐,“謝謝你喬大人,但是我不能走。

若有朝一日,你我皆有自由我便相邀喬大人,一起去燕山腳下縱馬,去燕山山頂飲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