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第493章 雖說有些離譜,但誰說不是呢

顧思危沒出聲,臉色卻冷了下來。

雲鳳鸞大伯瞬間明白了過來,“是臣說錯話了,玉柏的事還是要拜托七皇子和七皇子妃。”

“大伯客氣了,一筆寫不出兩個雲字,堂兄的事我會妥善處理。”雲鳳鸞說著看向他們,“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大伯二伯最近還是不要出門。”

雲家兩兄弟連忙點頭,等出了雲府,雲鳳鸞臉色依舊很難看,兵部那人若是找不到雲玉柏就當定了冤大頭。

“我要去見雲玉柏,隻有見他才可以弄清楚事情經過。”雲鳳鸞同顧思危上了馬車,剛上馬車雲鳳鸞就開口道。

刑部大牢,守門的獄卒此刻嚇得渾身直哆嗦。

“現在本宮還能不能進?”顧思危看向獄卒麵無表情道,簡單一句話被他說得壓迫感十足。

九開手中橫在獄卒脖子上的劍,又向前推進了一分。

“能,當然能。”獄卒連忙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摸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刀劍無眼大人您小心些。”

九開輕瞟了他一眼,“就這點膽子還敢攔我家殿下?帶路。”

獄卒在前麵帶路,顧思危和雲鳳鸞並肩走著,剛進大牢就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血腥味與常年的濕黴味混合一起,單是味道就令人作嘔。

雲鳳鸞剛感不適,顧思危就遞來了一塊帕子。

帕子上帶著淡淡沉香的氣味。

雲鳳鸞接過帕子掩住了口鼻,頓時好受了許多。

獄卒帶著顧思危和雲鳳鸞在牢中轉了一圈,轉得兩人耐心盡失也沒看到雲玉柏的身影。

“人呢?”雲鳳鸞看向獄卒眼神淩厲。

“人之前還在這裏。”獄卒膽戰心驚地回道。

九開上前一腳踹在了獄卒肚子上,“找死!”

就在這時,裏麵刑房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雲玉柏的聲音。”雲鳳鸞看了顧思危一眼,兩人快步朝聲音處走了過去。

一盆鹽水從雲玉柏的頭上潑了下來,他被綁在刑具上,整個人身上被打得沒有一塊好地方。

火紅的烙鐵擱在一旁,行刑的人夾起一塊烙鐵,在雲玉柏眼前晃了晃,“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授意你貪墨軍餉的?”

雲玉柏抬起頭,他兩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線,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

他一開口便哭了起來,“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冤枉我妹妹,我沒有貪墨軍餉,我妹妹和妹夫也沒有指使我。

你們這樣屈打成招,要是讓我妹妹看到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雲玉柏邊哭邊說行刑的人冷笑一聲,他拿起桌上的一紙罪狀。“別說你妹妹,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認罪畫押,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行刑之人說著就準備把烙鐵朝雲玉柏臉上摁去。

雲玉柏嚇得立即閉上了眼睛,“六妹妹救我!”

想象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就在這時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在上空蔓延。

雲玉柏不可思議看著眼前人,他嚎啕大哭,“六妹妹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快疼死了!”

暗衛把雲玉柏解了下來。

九開把行刑之人捆了上去,隨後用烙鐵摁在行刑之人臉上,“說,是誰讓你對雲玉柏行刑的?”

身後的暗衛早已把那紙罪狀呈給了顧思危和雲鳳鸞。

顧思危把那份罪狀舉到行刑之人眼前,“是誰讓你汙蔑本宮的?”

烙鐵烙在臉上,行刑之人痛得差點昏死過去。

雲玉柏從一旁的桶裏舀起了一瓢鹽水,他忍著疼呲牙咧嘴地潑在了剛才對他用刑之人的身上。

“我妹夫在問你話,還不快答是想死嗎?”

狐假虎威有仇必報,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雲鳳鸞輕咳一聲,雲玉柏立刻轉身,“哎呦疼死我了,六妹妹你要是再晚來一會你哥哥我命都沒了。”

他想上前靠著雲鳳鸞,卻被顧思危一手拽了回來。

“本宮耐心不好,一個時辰本宮要他全部吐出來。

還有別玩死了,本宮留著他還有用。”

“是。”九開隨身拿出刑具展開。

都是行刑的人,被綁在架子上的人一看這些刑具。

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直接昏死了過去。

“來人去傳太醫。”雲鳳鸞朝身旁暗衛吩咐道。

“傳太醫做什麽?六妹妹你難道不帶我走嗎?”雲玉柏感到一絲絲驚恐。

“你如今還不能,不過放心今日這一鬧,整個牢房都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雲鳳鸞把雲玉柏送回了牢房。

雲玉柏已然精力耗盡,他往枯草上一坐,期待地看向雲鳳鸞幻想著她能改變主意帶自己離開這。

誰料六妹妹明顯沒有這個意思。

雲玉柏換了策略,“六妹妹,他們那些人可是準備用我來冤枉你的。

你不帶我離開,萬一那些人把我暗殺了怎麽辦,比如把我掐死做成上吊的樣子,再比如拿石頭把我砸死偽裝成撞死。

之後再在供詞上摁個血手印,說我畏罪自殺那一切不都完了。”

雲玉柏講得聲情並茂,雲鳳鸞看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表哥有些可愛。

“不會有人傷你,也不會有人掐死你。”雲鳳鸞肯定道。

太醫匆匆趕來,替雲玉柏上藥包紮後雲鳳鸞才開始問他事情的始末。

此刻牢房隻有顧思危和雲鳳鸞,暗衛全都守在外麵,說話很是方便。

“你院子裏為什麽會出準備撥去邊關的銀兩?”

雲鳳鸞在雲玉柏麵前坐了下來。

“銀兩?什麽銀兩?”雲玉柏一臉茫然他的神情不似作假,雲鳳鸞便知道銀兩之事雲玉柏不知曉。

“說說你和那個兵部官員怎麽回事?”

雲玉柏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喝花酒當時我看上了一個姑娘,正巧那姑娘是他先包的,看我喜歡就讓給了我……”

雲玉柏越說聲音越小。他抬頭畏畏縮縮地看了雲鳳鸞一眼,怕她責怪自己又趕緊垂下頭。

“所以一個喝花酒認識的,就成了你生死之交與你來往甚密,還順便栽贓了你?”雲鳳鸞簡直要被氣死了。

雲玉柏瞟了雲鳳鸞一眼,“雖說有些離譜,但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