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西楚使者
“有辦法,隻是會弄得難堪而已,況且就算是我沒辦法,孝慧太妃也不會不管不問。”顧思危眯起了眼睛。
顧思危陪雲鳳鸞用過晚膳就走了。
翌日一早,雲鳳鸞還沒起,執書就走了進來。
她臉色十分難看,“主子出事了!”
雲鳳鸞眉頭皺了起來。
等她趕到的時候,顧思危已經到了。
雲鳳鸞還沒進去,一股濃鬱的血氣夾雜著一股難以言說地腥臭之氣就傳了過來。
“鸞兒,你怎麽來了?”顧思危整個人也似籠罩了一層寒霧。
“怎麽會出事?南蠻兒身邊的暗衛都去哪了?”大致情景,執書已經在路上告知她了。
她不用進去,光是憑借著屋外的血腥渾濁之氣,就能猜測到裏麵發生了什麽。
“啊!滾出去!通通給本公主滾出去,本公主要殺了他們,要殺了那些賤奴!”南蠻兒崩潰地叫聲從破廟內傳了出來。
顧思危和雲鳳鸞相視一眼,兩人走了進去。
隻見破廟內躺著幾個乞丐的屍體,那些屍體有一個特點,都被割了下體。
南蠻兒衣衫不整地縮在角落,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她身邊的暗衛皆是跪在她的麵前。
饒是雲鳳鸞不喜她,也不想她會落到這般遭遇。
“你們來幹什麽?你們來幹什麽?”南蠻兒大叫著!
“我要殺了你們,都是你,都是你雲鳳鸞,你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們把本公主丟在這裏,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肮髒,低賤的人,猶如蛆蟲一樣不斷像我身上攀爬!我要毒死他們!我要讓我的蠍子咬死他們!”南蠻兒如同一個失了理智的瘋子一樣。
看她那樣子,應該是站不起來,她的眼睛如淬了毒一樣,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怕是把雲鳳鸞殺了千百遍!
“你這樣我也很抱歉,但是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
“有什麽蹊蹺?雲鳳鸞你別找借口了!也別假好心!我已經讓人去告知我皇兄了,等本公主回去,就要全部殺了你們!”
“尤其是你雲鳳鸞,我要把你扔到軍營裏麵,我要讓你千人騎萬人......”她最後一句沒罵完。嘴巴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這件事本官會去查,公主如果再敢汙言穢語,本官定割了你的舌頭,區區西楚小國,我南靖也不懼!”有那麽一瞬間顧思危是動了殺心的。
南蠻兒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思危,“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
“我會派人送你回西楚,同時也會給你皇兄一個交代。”顧思危淡聲開口。
“本公主不回去!”南蠻兒喊道。
顧思危最後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說話了,拉著雲鳳鸞走了出去。
“去附近看看。”
“去附近看看線索。”
兩人同時說道,彼此都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嚴肅之色,之前雲鳳鸞還能裝做不認識收拾南蠻兒,此刻她出了這麽大的事,雲鳳鸞卻沒辦法再裝做不認識了。
隻能盡快在西楚皇子到達前找到真凶,給他們一個交代。
“執書一向穩重,她不會在有危險的情況下把南蠻兒扔在這裏。”
雲鳳鸞看向執書,“那日你是否確定南蠻兒身邊跟著暗衛?”
執書跪在雲鳳鸞麵前,“請主子責罰!這件事始終因我而起。”
“和你沒關係,這一看就是有個人在背後操控的這一切。”雲鳳鸞眉頭微擰。
“是有暗衛跟著,我們一出府西楚公主的暗衛就跟了上來,到了破廟之後,也是察覺到公主的暗衛就在附近,所以才把她扔這裏的。”
雲鳳鸞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總覺得我們背後有一隻無形地大手,在操控著什麽。”
“我想不出,京中有這樣一個人,除非那個人一直一直在藏拙。”顧思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兩人去附近巡視了一圈,並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南蠻兒在一片叫罵聲中被人抬上了馬車。
又過了幾日,西楚的使團到了。
這一日街上格外熱鬧,百姓們都想看看這西楚人和自己有何不同。
雲鳳鸞和顧思危坐在街道旁的酒樓中,四皇子被囚,迎接使團的事,同順帝本來交給了顧思危。
但不知為何,顧思危前幾日進了一趟宮,同順帝氣地砸了大半個禦書房,迎接使團這件事就落在了大皇子蕭弈的身上。
雲鳳鸞也是好些個日子沒有看到蕭弈了,她從二樓向下看去,蕭弈騎著一匹駿馬走在了最前麵。
他今日穿得格外莊重,頭上帶著玉冠,整個人顯得溫潤如玉。
雲鳳鸞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兩眼,當下惹得顧思危不滿。
“這西楚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大臣相迎就算給他們臉麵,皇上竟然還讓大皇子去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南靖附屬了西楚。”
雲鳳鸞沒有理會顧思危的那一點不滿,看著底下的一行人冷冷說道。
在蕭弈旁一個騎著駿馬穿著華服的應該就是西楚皇子,雖然隔得遠,雲鳳鸞依舊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讓人感覺不舒服的輕浮之氣!
“西楚皇室髒得很,這個南鋒焰大皇子葷素不濟,喜歡收集有特點的美人,就連西楚皇室的後宮都被他禍害了不少,但是西楚王特別疼愛這個兒子。”
“據我所知,西楚皇室對貞潔什麽也並不看重,這也是南蠻兒出了那樣的事沒有立刻自盡,反而有力氣喊打喊罵。”
顧思危嗤笑一聲說道。
雲鳳鸞瞬間覺得身上一股惡寒。
她又忍不住看了那個西楚大皇子一眼,這一次不知為何,兩人的視線卻在半空中碰撞了!
“大皇子,沒想到你們南靖還藏著如此美人。”南峰在馬背上笑道。
蕭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當即冷下了臉,“鋒焰皇子慎言,這裏是我南靖不是西楚,鋒焰皇子最好收起自己的心思。”
“這一路,本宮都沒看到大皇子有如此情緒外露,看來那個美人和大皇子關係匪淺,隻是可惜了,有顧思危在,大皇子注定得不到這個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