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打斷他的腿
見霍都的目光像頭小狼崽子一樣,季封宴輕蔑一笑。
就這?
或許等霍都成長起來會威脅到他,但現在的他,自己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霍都以下犯上,其罪當誅,本座念及你乃長公主之子,特此對你網開一麵,拖出去重打三十和麵壁思過三月,你選一個。”
季封宴那張精致到過分的臉上,絲毫不掩飾對霍都的惡意。
沈時鳶無奈扯了扯嘴角。
自家千歲爺這是一點沒給長公主還有霍都留麵子。
任誰也知道以霍都的性格會選什麽。
若是長公主看見自家兒子在她的‘迎春樓’被責罰,自己難逃其咎,他這不是胡來?
隨即,她微微一愣,意識到季封宴為何這樣做。
他是在為自己出氣。
本就不喜霍都,加之長公主一番說教,借著聖旨的機會,伺機報複霍都。
這一套下來,沈時鳶不能說半個不字。
這人真是小肚雞腸,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千歲爺,霍小將軍跟傅二公子情同兄弟,見好兄弟出事,驟然失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沈時鳶上前,挽著他的胳膊,笑意盈盈地看向他,繼續道:“本不算大事。
依我看,不如饒了他這次,霍小將軍下次定不會再犯了。”
她不可能真的跟長公主撕破臉皮,長公主好歹也幫了她那麽多回。
畢竟是尊貴的公主殿下,帶著高高在上的說教,也無可厚非。
真在‘迎春樓’打了霍都,後續收場,季封宴能幫她?還不是要靠她解決。
想到這裏,沈時鳶挽著季封宴胳膊的手微微使勁。
似是在用眼神示意他‘別做得太過分’。
季封宴冷哼著,他一甩袖袍,都察院的人放開霍都。
“看在王妃為你求情的份上,本座不跟你計較,若還有下次,本座定然嚴懲不貸!”
霍都抿著唇,將渾身的狼狽擦去,眼底屈辱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一直知道季封宴手眼通天,在京都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但之前,他被長公主保護得太好,絲毫沒有意識到九千歲是何等權勢滔天。
隻要他一個心意,都察院那些瘋狗就會圍攻而上,至死方休。
怪不得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跟他作對,都去見閻羅王了。
瞥了瞥沈時鳶,霍都的心中更加五味雜陳。
本不覺得自己跟九千歲有多少差距,甚至在年紀上,還勝他幾分。
但現下看來,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一回事。
季封宴無論是從權利身份地位,還是心機手段謀略,都遠遠強過自己百倍!
也難怪能搶走沈時鳶,抱得美人歸……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見霍都沒有鬧,沈時鳶有些驚訝,他居然沒鬧?真是神奇。
“怎麽?”季封宴詭譎的眸子閃過不悅。
大掌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吃味道:“本座的王妃當著本座的麵,還惦念著其他男人?”
沈時鳶無奈一笑。
這醋精,什麽時候了還在想著這事?
“霍都!你救救我,你進宮求求陛下,我不信我不信啊,這一定是假的!”
傅之寒哭得撕心裂肺,他跪著爬到霍都腳邊,像條狗一樣祈求著他。
“長公主不是才答應我,會給我爵位的嗎?你我是兄弟,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我娘做的事跟我無關,我是無辜的!為何承安侯府說抄家就抄家了?
這事,肯定是有小人從中作梗,陛下被下人蒙蔽才會下旨。
霍都,你是忠心耿耿的臣子,見到聖上犯錯,你這個做臣子的,一定要諫言啊!”
這話說的極為漂亮,漂亮到沈時鳶都覺得不像是從傅之寒這個蠢貨嘴裏說出來的。
沈時鳶眼眸一轉,嘴角微微上揚。
會說這話確實長本事了,看來唐氏死後,傅之寒還是有長進的。
但很可惜,這話無疑於火上澆油,自取滅亡!
“傅之寒,你我是兄弟不假,但在你借著我名號在京都肆意妄為殘害人命的時候,這份兄弟情就斷了!”
霍都聲音冷冷道,在得知傅之寒做的荒唐事。
他就派人去查了傅之寒的底細,做的樁樁件件都讓他懷疑,自己究竟認識一個叫傅之寒的人嗎?
“唐伯母幹的事跟你沒關係?她是為了誰,才去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你這樣說,對得起她嗎?你母親才死了不到一天!”
傅之寒怒吼:“她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承安侯府的侯府之位,根本不是為了我。”
這話說完,霍都對傅之寒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對於這樣毫無悔過之心的人,他給過他最後一次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珍惜的……
見霍都轉身離開,傅之寒緊緊抓著他的腳踝,跪在地上懇求他。
“霍都,我就你一個兄弟了,你不是說過要幫我嗎?說話不算話,你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霍都踢開他的手:“隨便你怎麽說,既然聖旨已下,今後好自為之。”
說罷,霍都頭也不回地離開。
見霍小將軍走了,都察院的侍衛步步緊逼傅之寒。
“你們、你們要對我幹什麽?”傅之寒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顯然,麵對這群大名鼎鼎的煞神們,他心裏是有數的。
“請傅二公子去都察院喝口茶。”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陰陽怪氣道。
“哦對,現在你是平民百姓了,不再是侯府世子,不必再稱呼你為公子。”
傅之寒臉色慘白,下意識要逃跑。
連霍都都抵不過都察院的侍衛,他一個紈絝子弟又如何能抵擋得過?
傅之寒被幾個黑衣人拖行著,他的指甲死死扣著地麵。
抵不過被拖走的命運,在地麵上流下幾道長長剛到血痕。
他厲聲尖叫:“沈時鳶,你這個賤人,我知道一定是你搞的鬼!
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沈時鳶看著眼前匍匐在地上的傅之寒。
曾經的囂張早已不見,如今的他,衣衫襤褸,臉上滿是淤青和汙垢,像條喪家之犬般癱在地上。
傅之寒狼狽地呼著粗氣,都察院的人對他一點沒客氣,直接打斷他的腿。
他的雙腿扭曲著,每一次試圖挪動都是鑽心的疼。
沈時鳶倏然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