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

第51章 你一早就在耍我

季封宴勒住韁繩,駿馬高高揚起前蹄。

他手裏緊握長弓,手裏的箭已在弦上,眼神銳利地盯著淩千葉。

下一刻,弓弦顫動,利箭精準穿過淩千葉的發髻。

在生死麵前,淩千葉的腿驀地軟了,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活閻王。

他眼中的殘暴和怒火,讓她相信她是真的會死在他手下!

淩千葉眼含熱淚不停磕頭:“我隻是給沈時鳶下了一點點劑量,她不會有事的。”

“求求千歲爺別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季封宴大步上前,一腳踹翻淩千葉,隻一腳就讓她口吐鮮血。

他怒道:“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拖下去亂棍打死拿去喂狗!”

一向優雅如九千歲,這是他為數不多情緒外露的時刻。

沈時鳶尚有一絲理智,喘息著攔著他:“留她一命,她還有用。”

季封宴氣極反笑,都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其他事?

甩給下屬們一個眼刃,他將沈時鳶抱在懷裏,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異常。

見她眼神迷離,眉戴含春的姿態,季封宴喉頭一動,移開視線。

大步流星走到上次的破舊的小宅子,將人放了上去,轉身要離開。

沈時鳶卻緊緊抓著季封宴的衣袖不肯放手。

鼻尖馥鬱的紅廖香一步步蠶食著她的理智。

“唔……”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一個淺淺滿意的笑容。

伸手將他衣襟前的風光開得更低些,臉頰下意識蹭上季封宴的肌膚。

如綢緞般細膩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蹭了又蹭。

看著懷裏異常乖巧的小狐狸。

季封宴縱容她的小動作,眼底劃過笑意,等這隻小狐狸清醒記起自己做的事,怕不是要羞得躲入床底去。

輕笑著:“忍不住了?是本座的錯,一定好好滿足你。”

季封宴摟著她的腰肢,兩人一同滾入錦被中。

沈時鳶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掠過她的耳鬢。

不知是在藥物作用下,還是她真想這麽做,頷首朝他的薄唇湊去。

季封宴沒想到懷裏的小狐狸竟然這麽直白,那雙詭譎異常的眼此刻如一汪春水。

“這是你自找的,等清醒了別後悔。”

說罷,他一低頭,毫無顧忌地采擷她的美好,馥鬱的紅廖香充斥著兩人。

在他遊刃有餘的挑逗戲弄下,沈時鳶根本無力抵抗,一雙眸子春水朦朧,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像是汪洋上的一帆孤舟,隻能依靠掌舵人,才能在一波波巨浪來襲中保持清醒。

地上的衣裳有她的也有季封宴的,兩人太過忘情,早就不知衣裳是什麽時候剝落的。

沈時鳶隻覺得此刻渾身燥熱得很,單手挑開季封宴的腰帶,貼著他的耳朵,身子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動著。

“別急……”季封宴的嗓音沒了往日的從容,多了幾分被情欲沾染的顫音:“握著我,別抖……”

她渾身顫抖著,一雙柔夷搭在季封宴身上,雪白的肌膚染上緋色的嫣紅。

低吟聲伴隨著外頭隱約的慘叫聲,驚擾了樹上的烏鴉。

*

沈時鳶閉上眼。

她不想麵對現在的一切。

不敢相信這麽主動的人是她……

當情潮褪去,沈時鳶的意識清醒了。

淩千葉給她下的劑量很少,隻要忍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擺脫束縛。

但她竟然跟那隻妖孽玩了這麽久!

沈時鳶拍了拍自己緋紅的雙頰。

在心底不斷安慰自己,他們還沒做到最後一步,更何況他們還是未婚夫妻,親密些也無可厚非……

見沈時鳶不停給自己做心裏建設,季封宴敞開著胸膛,把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膛上。

他微微挑眉:“看見了?這上麵可都是你做的孽。”

一道道深淺不一致的紅痕,還有指甲劃過的痕跡,無一不在顯示方才的激烈。

“你……”

沈時鳶的緋紅又染上整張臉,把她偽裝的麵具擊碎。

她忍不住在他精壯的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聽見季封宴微不可察的呼吸聲,這才滿意的鬆開手。

“哼……”季封宴摟著她,嗤笑著:“這會兒倒是野上了,方才怎麽不見你保護好自己。”

他的語氣帶著不滿,沈時鳶把身子放軟貼近:“我怎麽沒有?你不是看見我身邊的侍衛了?”

她一早安排燕梁在暗處保護她,隻是沒想到淩千葉幹的那麽出格,藥效發揮地出乎她的意料。

“你別殺了她,留著她,我要看她跟唐氏狗咬狗。”

沈時鳶眼底閃過微光。

這件事不會這麽算了,她就要用這個為契機,讓唐氏把礦場給她老老實實吐出來!

季封宴擺弄著精致的指甲套,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語氣涼薄:“何必這麽麻煩?”

“本座會讓侯府嚐下自己種的苦果。到時候侯府上下處處開滿陀羅花。”

他頓了頓,唇角微微勾起:“那場麵想必會精妙絕倫。”

沈時鳶垂眸,不置可否。

她的善良可不應該用在這時候,侯府做的孽是時候償還了。

“千歲爺,你若是對侯府動手,不怕宋妤澄生氣?”

沈時鳶驀地提出跟此刻格格不入的名字,這讓季封宴手上撫摸她青絲的動作頓住。

“還跟我裝呢?”他不滿地哼著:“你派人去查宋妤澄,不就是想知道她是我心上人還是我妹妹?”

他睨著沈時鳶,眼角眉梢一片春意:“現在有結果了?”

沈時鳶幽幽移開視線。

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了起來,她仍舊端著瑞寧郡主的架子,但細看之下她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勾起。

她派人連夜去查宋妤澄的身世。

宋妤澄對外宣稱是遺落在外的大小姐,可結合她在五年前能偶遇季封宴看來,這事一定不簡單。

她想到一種可能,很可能宋家是迫於九千歲的威壓才認下這個女兒。

宋家在京中好歹也排得上號,作為家族的女兒不會那麽早送她出嫁。

況且宋妤澄帶入侯府的嫁妝顯然跟宋家狀況不符。

思及此,沈時鳶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緩緩落下。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

她狠狠瞪著季封宴:“你一早就早耍我!明知道我會誤會,還裝出對宋妤澄情根深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