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蝕骨沉淪(二)
他的手臂圈住她的纖腰,太過用力,用力到似要將她攔腰折斷,靳子琦吃痛地低低嗚咽一聲,胸口難以喘息導致雙眉擰緊,她抵住他精壯的胸膛,掌下的火熱一路蔓延至她的心口,讓她忘記了去推開這個粗暴的男人。舒葑窳鸛繯
男人薄韌的唇瓣重重地欺壓著她的,就像他用在她腰際的力道一樣大,帶著某種堵塞在心裏的火氣,仿若一條可憐的小狗啃著一跟美味的肉骨頭。
急躁笨拙的親吻讓彼此都感覺到一股鐵鏽一般的血腥味,靳子琦喘息著想要掙脫他的禁錮,但很快就發現越是反抗,兩人的糾纏便愈發地難舍難分。
她身上黏濕的襯裙在拉扯中鬆散開來,白皙光滑的肩頭,半隱半露的豐盈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男人的眸光一暗,驟然抬起一手擒住她的下顎,另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因難忍疼痛微掀起唇瓣之際,將自己的舌頭鑽進了她的嘴裏。
無法用言辭可以形容的一個吻,靳子琦甚至在他探入她的口腔時心頭湧起一股驚慌,然而僅生的一點遲疑馬上便消失在他近乎瘋狂的掠奪裏。
他用自己的牙齒啃噬著她柔嫩的唇瓣,濕熱的舌橫衝直撞地纏上她的舌尖,沒有一點技巧可言,完全隨著自己的感覺支配著自己的身體,仿佛數十年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開閘釋放,洶湧得似要淹沒被他禁錮的靳子琦。
事態失去了最初的控製,也偏離了最初的軌道,靳子琦已經無法讓他停下來,因為她也逐漸意亂情迷,四肢滑過一股強勁的電流讓她渾身酥麻無力,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攀附著他的身體,將自己蜷在了他巨大的掌控之中。
濕重的窗簾風雨中飄搖,振聾發聵的雷聲將一夜的寧靜撕裂成了碎片,一道白光將黑夜劈成兩半,在一秒之間照亮了屋內纏綿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靳子琦的唇瓣被吸允得紅腫生疼,她再也承受不了這樣肆虐的親吻,用力地推開這個男人,卻隻是更快地被他抓回來。
她的腰簡直要往後折斷,男人卻依舊步步緊逼,毫不放鬆,他的力量不容許她反抗,在那力量的激烈挾帶之下,他們一路倒退,直至撞上那張陳舊的桌子。
這個糟糕笨拙的吻在靳子琦的後腰狠狠撞上桌沿時宣告結束。
淩亂低促的呼吸縈繞在彼此的耳邊,靳子琦睫毛上的水珠輕輕的顫抖,她的雙手抓住身後的桌子,似要將指甲嵌進去。
在雷聲中她不可遏製地聯想到了年幼的自己親眼目睹的那場歡愉,她的大腦裏揮之不去的是交纏的肢體和**的喘息,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濕發貼頰在她父親身下縱情呻吟的女人,忘不了父親對母親的背叛……
男人的手還停留在她的後腦勺處,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白嫩的後頸,他火熱的唇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鎖骨,靳子琦努力控製著顫抖,她能感受到他的左手慢慢摸向她高聳的半丘,在他肆意的揉搓下她忍不住地戰栗。
“看著我。”他突然命令道,強硬的語調。
她順從地抬起眼,看到他渲染了**的幽暗眼神,還有唇角那抹譏嘲卻純粹的壞笑,冷冷的,他往前傾下身貼在她的唇邊,沉沉帶笑的聲音:
“如果被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名門千金在髒亂的雜物間和一個農民做(和諧)愛,你說名流圈會是怎麽樣的反應?”
靳子琦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襯裙半褪,目光迷離,素來冷情的臉染上風情的嫵媚,她抿嘴淡淡地笑了笑:“我其實也很想知道……”
她重新掌回主動權,伸手圈著他的脖子,在她俯身要去吻他的唇時,他竟阻止了她的靠近,他的雙手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肩膀,冷眼落在她清雅的臉上:
“或許,你該去雨中站會兒清醒清醒。”
“為什麽要這麽說?”
靳子琦看著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她很佩服他的自製力,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麽平靜地教訓她,他放開了她,往後退了一步,冷冰冰的聲音:
“我不是宋家繼承人,不過是個農民,這樣你還要繼續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你,隻是一個農民。”
她刻意咬重最後半句話,眼睛直視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不會告訴他,從小克製隱忍活著的靳子琦打算挑戰靳家等級嚴明的製度,她想要知道,當她將自己的貞潔交給一個一無是處的農民後,她會麵臨怎麽樣的處境?
她甚至想要看看她那道貌岸然的父親會有什麽反應,會不會氣得砸壞書房裏的所有古董,然後將她驅逐出去,取消繼承人的資格?
她的下巴被攫住抬起,“你確定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雙黑眸翻動著點點星火,看著微微走神的她,他另一隻手伸向她掉落在臂間的襯裙吊帶: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後悔的機會。”
話音剛落,他就將靳子琦抱起,他把她放在那張舊桌子上,他的雙手撐在桌的兩邊,俯視著身下安靜的女人,迎上她朦朧的眼神,他低頭霸道地吻住她。
靳子琦躺在冰涼的桌麵上,那雙幹燥的大手扶住她的肩頭,然後滑向她的大腿,慢慢地撩起了那件薄薄的襯裙,他看著她,並且強迫她也看著他。
她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清脆地在黑暗裏發出沒有被淹沒在雨聲中的回音,不急不緩,一點一滴,震蕩耳膜,從下擺輕輕地延續,一直到腋下。
她的身上一片清涼。
很詫異,她竟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她隻是輕輕地仰頭看著他,看著他驕傲的下巴,還有唇角驕傲的漠然,看著他脫掉上衣緩緩覆身而來……
------題外話------
額。好吧,我慢了半拍,明天一定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