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溫暖的夜,新年禮物
【010】溫暖的夜,新年禮物
這一邊,喬欣卉母女在為自己邁入豪門做一番充分準備。舒骺豞匫
另一邊,靳子琦已經跟宋其衍回到了宋宅。
兩人在主樓前的小徑上,聽到從東樓傳來一聲瓷碗碎地的聲響,然後是宋冉琴隱隱約約的怒喝聲,下一刻,已經有傭人拾掇著垃圾出來。
傭人看到宋其衍夫婦,立刻禮貌地問候:“少爺,少夫人!”
靳子琦卻被那畚箕裏的碎碗吸引目光,她似乎聞到了燕窩粥的香氣,借著燈光,低頭看去,果然如她所料的一樣,瓷碗碎片上殘留著燕窩。
宋其衍瞟了眼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東樓,幽幽地說了句:“這麽好的粥都浪費了,看來我這位大姐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呀!”
傭人身影一抖,忙低著頭解釋:“少爺誤會了,這本來是煮給少……”她突然語塞,偷瞟了眼靳子琦,遲疑了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本來是煮給白小姐吃的,不小心被大小姐看到了,大小姐嫌白小姐敗家,白小姐一氣之下……”
靳子琦聽後心中明了,以宋冉琴現在焦慮不安的情緒,看到白桑桑愜意地端著一碗價格不菲的燕窩粥坐在那裏喝,不急紅了眼才怪!
宋其衍揮退了傭人,轉而看向靳子琦:“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他的神情怎麽都像是躍躍欲試的幸災樂禍。
靳子琦打了個哈欠,有些嬌媚地斜了他一眼,扶了扶自己有些酸疼的後腰,“我可不希望我生出來的孩子是個隻曉得動拳頭的莽夫。”
宋其衍眉梢一挑,盯著她高起的肚子點頭:“有道理。”然後挽著靳子琦的腰際走進了主樓,將東樓此刻吵得如火如荼的情景隔絕在了夜色中。
回到臥室,趁宋其衍洗澡的空檔,靳子琦百無聊賴就整理起衣帽間。
房間的門被有節奏地輕輕叩響,靳子琦去開門,來的是韓閔崢,依舊是一派執行公事時的嚴謹姿態,他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過來。
“這是少爺讓我找的,麻煩少夫人轉交給他。”
韓閔崢恭謹地稍稍鞠了個躬,就轉身離開了,靳子琦掂量著手中重重的文件袋,文件袋的口子沒怎麽封好,露出裏麵幾張資料。
當“秦遠”兩字竄入她的視野時,靳子琦怔了怔,好奇心害死貓,她一邊合上門,一邊忍不住想要知道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坐在柔軟的床畔,抬頭望了眼浴室半毛玻璃上倒影的修長身影,她抿了抿嘴角,心想反正已經不小心瞄到了,也不差再多看一次了。
靳子琦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文件袋裏的東西,疊得厚厚的,有資料,有照片,打印的紙,還有剪下來的報紙……
她把那幾張照片抽出來看,隻一眼,她的瞳孔微微一縮,真的都是秦遠的照片,她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資料和報紙上,或多或少都跟秦遠扯得上關係。
靳子琦不由地斂起眉頭,宋其衍竟然在調查秦遠!
隻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調查秦遠,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她垂眸,視線掃過那些陳舊的報紙,然後定在了一則新聞上,黑白的報紙上,放著一張照片,倒塌的山體,支離破碎的房屋,還有施救的部隊人員。
靳子琦倒吸了口冷氣,報紙上報道的是三十一年前在西南地區發生的一場重大地震,她的思緒飛快地一轉,瞬間聯想到了秦母那天在病房裏的話。
宋之任的青梅竹馬秦連珠和私生子不就是死於那場地震的嗎?
宋其衍讓韓閔崢暗中調查這些事,是在懷疑秦遠和秦母的母子關係?
還是他認為,秦遠很有可能是……
靳子琦急急地阻斷了自己紊亂的思緒,越想越頭疼,她揉了下太陽穴。
她把那些東西重新整理好,準備放回文件袋裏時,不經意發現了一份企劃書,那本不該出現在這疊資料裏的東西,她懷疑是韓閔崢不小心夾進去的。
宋之任對韓閔崢一向看重,所以韓閔崢在從國外學成歸來後就住進了宋宅,為了方便平日裏宋之任的傳喚,韓閔崢就住在這一層裏。
靳子琦看宋其衍還要過會兒才出來,閑著沒事,就拿了企劃書去還給韓閔崢,轉過拐角,就是他的房間,靳子琦剛要敲門卻發現門沒關,隻是虛掩著。
她敲了幾下門,卻沒有得到回應,裏麵隻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有些昏暗,她在門口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推門而入,打算把企劃書給他放在書桌上。
韓閔崢的房間收拾得很整齊,地板也很幹淨,不管是什麽物品,都有條不紊地擺放著,似乎都有特定的位置,幾乎沒有一件累贅的修飾品。
“韓閔崢。”靳子琦喚了一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她走到窗前的書桌邊,把企劃書擱在桌的一角,轉身之際,眼角瞟到了桌上的一張照片,她的腳步一滯,因為那張怪異、不完整的照片。
那應該是一張全家福,一對父母和一個孩子。
靳子琦幾乎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裏的女人,正是秦遠的母親,抱著一個憨憨的小男孩,挽起嘴角幸福地笑著,而旁邊站了一個男人。
她拿起照片的時候,心跳有些加速,因為……照片中男人的臉被摳掉了。
有些匪夷所思的做法,靳子琦不免聯想到了那些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她把照片放回桌上,回轉過身準備離開,卻發現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靳子琦被這突然出現的黑影驚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待看清楚是韓閔崢後,她才捂著胸口,平複自己急喘的呼吸,心裏還是有點驚魂未定。
“少夫人?”韓閔崢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然後慢慢地走進來。
他脫了黑色的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衫打開了兩顆扣子,袖口高高地撩起,他其實有一雙形狀不錯的眼睛,平日裏都被那副眼鏡遮著,倒有些可惜。
靳子琦怕他誤會便拿起那份企劃書解釋:“你把這個夾在資料裏了,我看大家住同一層,就給你送過來了,結果你不在,我就擅自進來了。”
韓閔崢聽完後微微地扯了扯嘴角,目光柔和,不複白日裏的冷漠,
“難怪我怎麽都找不到,還特意跑去董事長的書房裏找了一遍,竟然夾到文件袋裏去了,還要麻煩少夫人專程跑這一趟。”
靳子琦搖搖頭:“不用客氣。”
說完,臥室裏便有些冷場,韓閔崢不是多話之人,她也是惜字如金。
靳子琦看著韓閔崢,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不經主人允許闖進來,然後被主人家當場抓住,多少有些尷尬。
她把企劃書放回桌上:“其衍該洗好澡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少夫人。”韓閔崢卻忽然喊住了她。
靳子琦回頭,韓閔崢手裏拿著剛才她看到的那張照片,他不由分說地遞過來,“剛才整理得匆忙,把這張照片漏下了,少夫人順便帶過去吧。”
她看著那張殘缺的照片,頓了幾秒就伸手接了過來:“辛苦你了。”
“這是我分內的事。”他的回答始終一板一眼的。
靳子琦衝他含笑地點了下頭,就要出門,韓閔崢似猶豫了下,跟著她一同走了出去,“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懷孕了還是要注意一些。”
似乎是怕她拒絕,他忙把理由也一口氣說了出來。
“其實……沒必要那麽麻煩。”靳子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過意不去。
“不麻煩的,也就一分鍾的路。”
靳子琦看他堅持的樣子,知道他的性格是說到做到的,也不好太過拒絕,免得最後雙方不愉快,就沒再回絕,任由他走在自己的身後。
一路上,碰到迎麵而來的傭人,他都會有意無意地隔開她們。
靳子琦看著他神情嚴謹的側臉,心想,像他這樣的男人,雖然看似沒趣,但人卻是可靠的,青喬那樣跳脫的性子,也隻有穩重如韓閔崢才能配。
“謝謝你特意送我過來。”到了臥室門口,靳子琦回身道謝。
韓閔崢閉了閉眼,看著她的手放在門把上推開門,才安心地轉身往回走。
靳子琦沒有即刻進屋,而是目送著他走遠,才把門徹底地打開。
迎麵而來的卻是一道頎長的身影,然後她被擁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裏。
宋其衍穿著睡袍,濕漉漉著黑發,一雙深邃明雋的眼低掩著望她:“去哪裏了?”他的聲音因為剛洗過澡而顯得有些懶散放鬆。
靳子琦沒有刻意隱瞞,指了指床櫃上的文件袋:“韓閔崢送過來,不小心把自己工作的企劃書夾在裏麵,我給他送還回去了。”
宋其衍撩開黏在她頰側的發絲,眉角一挑:“你看了那些資料?”
“嗯。”靳子琦點頭,抬頭看他:“你在調查秦遠?”
宋其衍沒有否認,鬆開她,轉而走去床櫃邊,拿起了文件袋,取出資料隨意翻閱了幾下,才抬眸把視線投落在她的臉上:“沒什麽要問我嗎?”
靳子琦徑直在床沿坐下,仰起臉,漾著嘴角:“那你要告訴我嗎?”
宋其衍一怔,顯然沒有適應她這樣坦然的表情,但隨即便含笑地盯著她,她身邊的床鋪陷下去,他緊靠著她坐著:“我不相信任何人。”
他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妥,凝視著她補充:“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她瞟了眼那袋厚厚的資料,握過他的手:“有那麽一個人就夠了。”她抿了抿自己的唇角,扣緊了他略顯粗糲的五指:“你對我來說也一樣!”
宋其衍的嘴角更是勾起,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頭,靳子琦順勢靠在他的身上,聞著他沐浴過後的清淡香味,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安心。
靳子琦想起了什麽,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拿出那張殘缺的照片。
她解釋道:“這是韓閔崢找來的,可能從資料裏掉出來,落在他房間裏,剛才他送我過來時順便交給我了。”
宋其衍接過照片看了會兒,眯起了黑眸,眼神敏銳而幽冷。
他自然也認出了照片裏的女人是秦遠的母親。
然後,他的視線久久定在那個被摳掉了腦袋的男人身上。
“按秦夫人說的,照片裏這個被摳去臉的男人應該就是她的丈夫。”
靳子琦望著照片裏的男人身子,穿著西服,即便沒了頭,也能依稀看出這個男人應該是個文質彬彬的性格,不是三大五粗的莊稼漢。
她還陷在自己的沉思裏,宋其衍卻已不著痕跡地收起了那張照片。
他偏低頭,讓自己的目光穩穩地落在她的臉上,“今天在醫院的廁所裏是不是偷聽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沒想到宋其衍會突然把話題繞到自己這邊,靳子琦有些沒反應過來。
“讓我來猜猜看,不會是情婦謀害金主想要奪家產的戲碼吧?”
靳子琦抬起頭,便看到他嘴角的弧線很溫和,眯合的眼,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在誘哄孩子的大灰狼,她看著看著忍不住輕輕地笑出聲。
宋其衍眸色一深,單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攬著她貼在自己胸膛前。
靳子琦坐在他的腿上,感覺到他腿部的肌肉一陣僵硬,她卻恍若未知,自顧自地從一旁拿過一塊幹淨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頭上。
他的上半張臉都遮擋在毛巾後,隻露出那高挺的鼻梁和薄韌的唇瓣。
宋其衍極為配合地前傾身子,兩條堅實地手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一手輕巧地放在她的肚子上,熾熱的氣息灑滿了她的頸間:“幫我擦幹。”
她的十指輕柔地搓著毛巾,努力讓他發梢上的水珠被毛巾吸收。
過了半晌,他才主動抬手扯去了腦袋上的大毛巾,一滴水珠沿著鬢角和眉骨緩緩跌落,他凝望著她的眸中,除了溫柔還有無限製的情深。
靳子琦不是一個浪漫主義者,被這樣盯著看多少有些窘迫。
“我把毛巾放回浴室去。”胡亂找了個借口,就想脫離他的懷抱。
他卻好似刻意跟她作對,加大了手裏的力度,讓她的掙紮化為徒勞。
看到她憋著一口氣,有些臊紅了臉,才眉開眼笑地放開她,在她攪著那塊無辜的毛巾落荒而逃時,身後是他爽朗的大笑聲,毫無克製的意思。
關上浴室的門,她在門背上靠了會兒才走到盥洗台前,鏡子裏的女人臉頰紅紅的,有些苦惱地點了點那冰涼的鏡麵,總是那麽輕易被挑起情緒……
等靳子琦平緩好自己的情緒出來,便看到宋其衍安分地坐在**,而她本來坐過的地方,則擺放了一個粉紅色的盒子。
聽到開門聲,宋其衍抬頭望過來,朝她招了招手:“過來看看。”
“什麽東西?”她狐疑地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個做工精巧的布娃娃。
漆黑柔順的直發,穿著一條白色的紗裙,很是可愛嬌憨。
靳子琦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突起的肚子,“你就這麽確定是女兒嗎?”
誰知道,她這句話一出口,本一臉殷切的男人瞬間沉了臉,下撇了嘴角,別開臉靜默了一分鍾左右,然後才重新轉過頭來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個娃娃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宋其衍耐著性子循循善誘,一雙眼睛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被他這麽一提點,靳子琦才低頭仔細觀察起手裏的娃娃,尤其是那張娃娃的臉,她來回看了不下五遍,才看出了那麽點端倪。
她詫異地眨了下美眸,把娃娃放在**,然後站起來,前後左右,上上下下又認真地看了一遍,忽然,拿著娃娃一起站在試衣鏡前,愣住了。
那完全是縮小版的靳子琦嘛!
雖然娃娃的五官輪廓稍微誇張了些,但依然能看到她的影子。
盯著手裏的布娃娃,她的心頭一陣暖和,轉頭看他:“是特意定製的嗎?”
“像我工作這麽忙碌的人,你覺得會有閑工夫弄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嗎?不過是巧合罷了。”他用一種十分鄙視她智商的語氣輕嗤了一句。
靳子琦卻定定地望著他,他此刻正盤腿坐在**,懶懶地瞥了她一眼,冷聲嘲諷:“靳子琦,相處了這麽久,剛發現你原來這麽臭美。”
這樣子就生氣了?!
因為她誤以為這是他送給孩子的禮物?
“哪有你這樣送人禮物的?”靳子琦翻看著娃娃,隨口說了句。
“喜歡就收著,不喜歡就扔掉。”他拽拽地接了一句。
宋其衍的語氣極為平淡,靳子琦聽得就像是被當頭撲了盆涼水。
她抬手摩挲了下自己的後頸,手裏的布娃娃正用一雙淺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瞅著她,好像在說:你完了,得罪了心胸狹窄的男人!
靳子琦捏了捏娃娃的鼻子,暗歎:誰說不是呢!
她慢慢踱步過去,宋其衍依舊把視線投落在窗外的夜景上,連眼角都沒分給她,她遲疑了下,還是突然俯下身,在他的頰邊輕啄了一下。
“娃娃我很喜歡。”她說著,就先羞紅了臉頰,雙手抱緊了娃娃。
宋其衍的身形明顯地一怔,但他還是擺著一張臉,沒有如往常那樣輕易地拜倒在靳子琦的石榴裙下,僵持了會兒,才把自己的手伸到她麵前。
靳子琦愣愣地望著他空空如的掌心,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宋其衍的手伸得時間有些長,變得不耐煩起來,一轉回頭,就看到靳子琦一副雲裏霧裏的表情,俊臉更加難看了幾分。
幹脆也不再跟她打啞謎,直截了當地就開始索要禮物:“我的呢?”
“嗯?”靳子琦這下子徹底傻了,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我送了你新年禮物,難道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他吹胡子瞪眼地、急得直跳腳,就差沒搖著尾巴圍在她腳邊打轉。
靳子琦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隨即才明白過來他的話,宋其衍從小在外國長大,想來是把西方的聖誕節和中國的春節混淆了,以為春節要互贈禮物。
但看著他那看似滿不在乎實則難掩激動失望的神情,靳子琦沒有戳破,她沉吟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忘在衣帽間裏了。”
她眼角的餘光準確地捕捉到他放下心來的愉悅樣子,也跟著高興起來,但也有些忐忑,胡編亂造了一句後就跑進了衣帽間。
眼下,是找到一件可以當做禮物的物什送給宋其衍……
宋其衍雖然坐在**,但一顆心早已跟著靳子琦進了衣帽間。
他時不時地探頭看向緊閉的衣帽間,但在衣帽間發出響聲時,又迅速地轉回頭,就像是一座雕塑直直地眺望著外麵的漆黑夜空。
靳子琦在衣帽間裏逛了一圈,才勉強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來。
她在門口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打開門走出去,清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兩手往前一遞,把一個綁著一個蝴蝶結的盒子送到了他的麵前。
“宋其衍!新年快樂!”
他緩緩地轉過臉,掀起眼簾,眼底流淌著點點喜色,但麵上依舊淡淡的,輕挑俊眉,用眼角掃了眼盒子,眉頭一皺:“給我的?”
靳子琦點點頭,眼中是璨然的笑意,“新年禮物!”
下一秒,本還故作矜持的男人,兩手伸過來,直接從她手裏奪走了盒子,有些心急地拆了開來,邊拆邊嘀咕:“這個蝴蝶結怎麽像領帶係的?”
但這些細節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裏的禮物上。
“玉?”他的手心,躺著一隻小小的貔貅,光澤溫潤,雕琢精致。
也許是有些心虛,靳子琦的頭點得格外勤快:“喜歡嗎?”
幸好平日裏她不太戴這隻貔貅,不然現在一定被穿幫!
她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宋其衍的臉色,邊在他身邊坐下,說:“貔貅主財、玉辟邪,讓它時刻鎮守於你身邊,聚財擋邪物。”
宋其衍此刻一心都投在那個小巧的貔貅上,怎麽看怎麽喜歡,幾分鍾過後,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怎麽也不肯再撒手放回盒子裏去。
靳子琦瞅著他珍視貔貅的樣子,也把布娃娃抱在了懷裏,撫摸著娃娃烏黑的長發,眸中瀲灩波動,是掩飾不住的柔情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