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婚欲睡

戀戀情深_第122章 真是見鬼了

唐靖澤看到安慕一言不發地就跑,狹長的黑眸眯了起來,這個家夥,少給他找點麻煩能死嗎?

抬腳擋在了安慕的麵前,聲音冷冽:“不想回家就在這兒待著!”

“唐靖澤,那是我哥!”安慕氣得大吼。

“你哥和你的女人孩子,你選哪一個?”唐靖澤直接無視安慕氣急敗壞的樣子,冷冷地問道。

安慕怔了怔,臉上露出了一種決絕和鑒定:“他們我都要,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那就讓我犧牲!”

“你他媽電視劇看多了是吧?”唐靖澤氣得怒吼,一把把安慕推在了沙發上,“你哥是誰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他是世界首席殺手,可是我就是不能看著他因為我去冒險!”安慕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不顧唐靖澤的阻攔,直接衝了出去。

“不準走!”唐靖澤吼了一聲,忍無可忍地出手。

安慕一個側身閃過唐靖澤的攻勢,抬起腿就是一個旋踢,唐靖澤避開之後身形一閃,擋在了安慕的麵前。

安慕眼眸一縮,冷冷地說道:“你讓開,我不和你打。”

唐靖澤沒有說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已經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安慕再無遲疑,之前他連一成的力氣都沒用,這次他要用盡全力離開。

一個是跆拳道黑帶九段,一個是空手道黑帶,高手對戰,兩個人正是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架?”

“顧留白,你給我攔住他!”唐靖澤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

顧留白皺緊了眉頭,身形一閃而過,一隻手抓住了安慕的胳膊,另一隻手推開了唐靖澤。

唐靖澤俊眸微眯,眼神中帶著欣賞:“還真沒想到你會功夫。”

顧留白沒有理會唐靖澤,對安慕說道:“你想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安慕連連點頭,說道:“那我們快走。”

隻留下唐靖澤看著他們一起離去的身影,俊美無鑄的臉氣得繃得緊緊的,罵了一句:“兩個瘋子!”

他氣得在辦公室裏麵走了好幾圈,這個時候,手機提示有短信。拿出來一看,唐靖澤微驚,轉身就離開。

顧留白開著他那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和安慕一起到了菲林,兩個人一起下了車,初夏的菲林樹木叢生,看起來雜亂一片。

顧留白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走到一處樹叢前,淡淡地說了一句:“這裏。”

安慕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在這裏?”他老哥的掩飾痕跡的方法被顧留白一下子就識破了?

顧留白點了點頭,指著這處樹叢說道:“這些葉子比別的地方都要幹一些。”

安慕連忙上前,對比了好幾遍,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嗎?我怎麽看著都一樣?”

顧留白不多解釋,上前撥開了那片樹叢,果然出現了一條小小的山路,淡淡地說道:“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安慕瞬間對顧留白肅然起敬,跟在顧留白的身後。

兩人一路披荊斬棘,順著那條小小的山路一路蜿蜒而上,安慕突然止住了顧留白,聲音很輕:“現在開始,走慢一點。”

顧留白看了看前麵那些灰白色的房子,點了點頭,兩人把呼吸放得十分輕緩,腳下無比留心,兩個人如同走在水上一般,除了風聲之外,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走出了那條小路,兩人到了房子前麵的那片寬闊的平地上麵,此處已經是菲林深處,高大的樹木翠葉如華蓋籠罩,陽光很少可以透進來,又因為那條萬曲河的緣故,地上顯得很潮濕,可是卻是非常平整,沒有任何印記。

安慕和顧留白對視了一眼,決定從旁邊的那條草葉鋪成的路上走到對麵的房子裏麵去。

安慕一邊走著,一邊從貼衣口袋裏麵取出了那個手掌大小的烏金小弩,而顧留白的手也探入懷內,取出一支銀白色的手槍。

周圍非常安靜,連一絲風都沒有,隻有河水流淌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兩個人一前一後慢慢地靠近那片灰色的房間,安慕憑著對那張照片的記憶,就要走進其中一間房。

顧留白卻拉住了他,用眼神詢問他:“確定?”

安慕點了點頭。

顧留白走在安慕的前麵,輕輕地走了進去,才發現這間大房間裏麵還有很多房間。

安慕把全身戒備,把烏金小弩調整成了最好的一個姿勢,顧留白則把手槍上了膛,琥珀色的雙眸緊盯著四周。

然而房間裏好像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

安慕走在前麵,顧留白斷後,兩人把房間走遍了,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隻發現了一張椅子,就是照片中顧雨欣坐著的那個椅子。

安慕連忙走過去,卻發現椅子上麵留了個字條:

再見。

“是藍雪薇的字。”顧留白看著那兩個字,輕輕搖頭歎息。

安慕則是抓著這張字條,額頭的青筋迸現,顧留白看著他,眼睛中的擔憂之色絲毫不減,對安慕輕聲說道:“我們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她還在某個角落苦苦支撐,等著自己去救她……安慕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那種擔心,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顧留白卻在門框的地方站著不動了。

安慕推了推他,小聲地問道:“你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顧留白還是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說話。安慕順著顧留白的肩膀處看過去,頓時神色大變。

原本門外的走廊,卻變成了萬曲河!

他們的腳下,是一處斷裂的高崖,顧留白和安慕抬頭看過去,隻見一道瀑布懸在頭頂,而瀑布的下方,他們竟然看不見在哪裏,隻看見白茫茫的一大片水氣和耳邊那震耳欲聾的水流聲。

兩人再回頭一看,房間還是那個樣子,又高又厚的牆,上麵隻有一個小窗戶,窗戶還沒有人大,所以翻窗戶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我們把這間房子弄塌掉行不行?”安慕小聲地問道。

顧留白眉毛一挑,冷冷地說道:“你瘋了?房子塌了我們要麽被活埋,要麽就是跳崖。”

安慕開始著急了:“這可怎麽辦啊?難道是見鬼了?好好的走廊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顧留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得說道:“我們還是在房間裏麵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點線索。”

安慕看了一眼那萬丈懸崖下麵的白茫茫的一片水汽,隻好點了點頭,跟顧留白一起在房間裏麵找出路。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兩人把牆都摸了一個遍,連牆根都仔細查看過了,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

安慕頹廢地蹲下了身子,心裏開始痛心而絕望,連這個鬼地方都走不出去,還怎麽去救自己的女人?

顧留白也是覺得黔驢技窮了,對於所發生的一切,他隻能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

然而更加詭異的是,周圍除了震耳欲聾的水聲之外,好像有一種“沙沙”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密集而且正在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衝擊著他們倆的耳膜,安慕和顧留白連忙站在了一起,因為他們看見那個高高的小窗戶上麵,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黑色的毒蛇!

許多許多的蛇,它們的蛇頭正在撞擊著那層薄薄的玻璃,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咚!咚!”的聲音。

這種聲音好像敲擊在心上的大錘子,安慕和顧留白眼看著玻璃上麵的蛇越聚越多,安慕已經準備好烏金小弩,箭頭對準了那裏,一旦那些蛇衝破了玻璃,他就開始發射,能弄死一個是一個。

顧留白對安慕說道:“等一下,那些蛇會衝破那層玻璃,我會把玻璃下麵的牆打穿,你先走。”

安慕猛然抬頭:“你什麽意思!”

“你走,去救雨欣。”顧留白淡淡地說道。

“少來!”安慕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蛇,聲音很冷,“別充英雄,如果你被蛇咬死了,晴依怎麽辦?”

顧留白琥珀色的雙眸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砰!”那層薄薄的玻璃終於被那些毒蛇撞開,一條一條尺餘長的毒蛇爭先恐後地從牆上遊下來。

顧留白的槍也不慢,一聲又一聲的槍響在蛇堆裏麵炸開,鮮血和毒液飛濺開來,然而就是這樣,仍然有更多的黑色毒蛇猶如潮水一般從窗戶那裏湧下來。

“砰!嘩啦啦——”窗戶下麵的那一片牆,已經被顧留白打穿,然而兩個人卻是臉色蒼白。

牆的後麵,不是他們來的時候的那片寬闊的平地,而是和門後麵的情況一模一樣,也是一道巨大的瀑布,而那些蛇,正從水裏綿延不絕地遊上來。

此時此刻,他們身後的那個木門也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沉悶的撞擊聲音,安慕手中的烏金小弩,發射出的箭頭密集如雨,然而隻能稍微擋一下那些蛇的攻勢。

如果木門再被那些蛇撞開,他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我們一起殺出一條路來,這個時候不跳下去不行了!”安慕大喊道。

顧留白說了一聲:“好!”

如果再不跳的話,就隻能被毒蛇變成兩具白骨。

幾聲連續的槍響過後,蛇堆中微微裂開了一個小口,安慕和顧留白再無遲疑,身形如閃電一般來到懸崖邊上,兩人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