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負人心

要離婚嗎?厲北聿!【重點】

不過她心裏一驚,她知道厲北聿?那會不會也知道她。

“你看過關於厲北聿的報道?”她有些遲疑的問道。

“對呀,前一陣子他結婚老轟動了,還有上次的清晨早報,時尚雜事,我幾乎都看了,遺憾的是沒見過他傳說中的妻子的正麵,嘖嘖嘖,每張照片都是背影,要麽就是側麵,說起來,那側麵和你倒是蠻像的。”

張蘭撇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沈絡尷尬的笑,“你看錯了吧,怎麽可能是我呢。”

“我當然知道我看錯了,唉,這樣的事情也就隻能瞎想想,不可深究啊,我的偶像

。候”

她怎麽逮誰誰是偶像,逮誰誰是楷模。

沈絡搖了搖頭,把東西放好,整理關於陸子悅的專訪文件。

“沈絡,張蘭,林昊,你們三個過來一下。”老煞神踱步出了辦公室,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向著這邊喊著。

幾個人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著那邊跑,心裏忐忑又忐忑,每次被找都是挨批,不知道這次她們組又做錯什麽了。

“組長,這兩天我們沒出什麽紕漏吧。”林昊問的有些小心,剛畢業的大學生剛成為正式員工正處於緊張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炒了。

其實沈絡心裏也沒底,畢竟,這老煞神雞蛋裏麵挑骨頭的本是是一流的。

“沒事。”她還是出聲安慰道,然後跟著老煞神的腳步進了辦公室。

三人站在桌子前麵看著老煞神踱來踱去的腳步,一陣子眼花,他也不說話,似是思考。

終於,他停止了來回走,坐在辦公桌前,頭支著下顎。

“你們覺得你們自己做的怎麽樣。”

聽話的意思褒貶不一,聽不出好壞。

“工作上盡心盡責,采訪時吃苦耐勞。”這是張蘭說的,說完後老煞神眼中閃過無奈。

“沈組長你覺得呢?”

“總體來說還不錯,最近好像沒出什麽問題。”

老煞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所以,我決定,nianyi總裁的專訪就交給你們組了。”

“真的嗎,謝謝老煞,主編——”

張蘭可這勁的開心,本以為這種大型的重要的專訪是輪不到她們的,誰知道這麽簡單就到手了。

沈絡倒是沒什麽反應,光憑工作上進就能得到這次機會?她可不信,八成是厲北聿那廝做了什麽手腳,心裏五味陳雜,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沈組長留下。”

等到人走出去後,隻剩下沈絡,老主編一臉的深究,然後站起身來。

“原來沈副編你不止是學曆高,以前還是我小看你了。”

“主編你這是何意——”

“倒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說明白,就算你那位的身份地位再顯赫,該解雇還是該批評對你來說都不會特殊。”

他說的頗有深意,一副絕不會開小灶的意思,沈絡淡淡的笑了笑,這就是她想要的。

“謝謝主編,我以後會好好做的。”

“行了,出去吧,這次好好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笑眯眯的很慈祥,這丫頭還不錯嘛。

走出辦公室後,沈絡對厲北聿又是一陣誹腹,以後還能不能友好相處了。

*****

清晨,萬籟寂靜,沿著路外麵有一個修長的身影,穿著一身運動服,沿著街邊輕快地跑著,步伐穩健,到了門口才喘了口氣。

開門走進臥室後,**被子底下的身影小小的,若不是蜷起來,可能會看不到以為**沒有人。

他走過去,把被子掀開一點,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而後蓋上,轉身進了浴室。

許久——

沈絡醒了,迷糊的看著天花板,有些懵,清醒了好一會,才猛然記起今天要做的事情,呼的一下子就坐起來了,神情中帶著懊惱。

“還早呢,起來幹什麽。”厲北聿一手拿著牙刷,刷的打開門,慢慢的走了出來。

沈絡臉上有些緋紅,像是剛睡醒還沒睡好的朦朧的樣子

“今天要去做產檢,我差點忘了。”

“不是什麽時候去都可以麽,我陪你,你再睡會。”他轉身,又進去了。

沈絡砰的又倒在**,眼神望著燦白的天花板,他剛才說什麽來著,是說要陪她去的吧。

身子一咕嚕翻到另一邊,又一咕嚕翻回來,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吃完早飯後,兩人就一起出了門。

醫院內——

沈絡已經進去了,厲北聿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內,安穩的坐著。

對麵是一個中年男子,隻見他麵帶疑惑問道:“血檢?”

“恩,盡快檢查,然後把結果發傳真給我。”

他揉了揉眉心,心下煩躁更甚。

這時候,負責沈絡孕檢的一名護士走了進來,拿著剛抽的一小管的血液遞給了厲北聿麵前的那名男醫生。

“出結果需要多久。”他問,眉頭緊皺。

“大概三天左右。”

厲北聿點了點頭,眼神深幽,“好。”

而後起身,走出辦公室,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許久,那邊才接起,“厲先生。”

“恩,她情況怎麽樣了。”他低著頭,手指隨意的搭在一邊,看著嶄新的皮鞋。

“已經好多了,隻是神智還有些不清晰。”

“念念呢?”他最擔心的也是那個孩子。

“孩子我沒接過來,他還不知道。”

他點了點頭,隨即才意識到那邊看不見,補充道:“那就好,如果骨髓捐獻者確定了,hla配對成功,手術需要準備多久

。”

那邊想了想,回答道:“其實很快,隻是做詳細準備要一個星期左右,厲先生已經決定了嗎?”

“會影響胎兒嗎?”他沒有回答溫言的問題,聲音微沉,無法言喻的沉重感。

“厲先生,不會是——”溫言想到那種可能,眼神閃了閃,何止是有影響,“會,對胎兒來說是很危險的。”

叮,通話被掛斷,厲北聿靠著牆壁滑下身子,雙手捂住臉,糾結到底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麽,腦海中劃過那人的樣子,他一定要救活年藝。

“北聿,你蹲在這裏幹什麽。”沈絡檢查完出來就看見厲北聿蹲在那裏,捂著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北聿,你怎麽了。”她快速的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腕,他受傷的手上還攙著紗布。

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被抱住,沈絡心裏一顫。

他抱得很緊,可以感覺得到他隱約的動作動作中的隱忍。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醫生說了,孩子很好,安靜地呆在我的肚子裏呢,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可以看到他了。”

“你說叫板凳就是板凳。”

“北聿——”

“走吧。”他陡然鬆手,走在前麵,高大的身形十分的落寞,眼眶通紅,有些取舍他不得不做決定。

沈絡慢慢的跟著身後,低著頭,想不清思緒。

“厲北聿,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孩子。”她猛地站住,眼神冰涼,他會不會是因為不喜歡孩子才是這副神情。

男人身形猛地頓住,然後回頭,走了兩步,攥住她冰涼的手指,她這才看見他通紅的眼眶。

“喜歡,你別瞎想。”然後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走的有些急

沈絡安靜地跟著,眼神似是帶著嘲笑般的落寞,“那是為什麽,你到底相信過我嗎?為什麽什麽事情都不和我說,到底是覺得我沒資格還是我沒理由聽你的苦惱,厲北聿,你給我站住!”

“我說過以後會告訴你。”他有些疲憊。

“以後?什麽叫以後!”她甩開他的手,那種擔驚受怕卻得不到原因的感覺簡直要把她逼得瘋了。

“沈絡,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一直都是這樣子,你敢說你不了解!”沈絡眼角再無笑意,猛烈的情緒衝擊著她僅存的理智。

厲北聿淡著眼看著她,表情收斂的極好,沈絡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隻是這樣子的厲北聿,更加讓沈絡有抓不到摸不清的感覺。

“不說話是麽,好。”她點了點頭,繞過厲北聿大步的向著前麵走,前麵就是電梯了。

“沈絡你敢再走一步試試。”厲北聿眯起眼,語氣中帶著狠戾之色,僅有的耐心似乎也耗到了盡頭。

“是要離婚麽,厲北聿!”她淡淡的轉頭,那種不信任感像是魔咒一樣在她的心裏上了一把鎖,牢牢的困住,掙脫不開。

他長身逼近,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頷,眼神中滿是怒氣,“離婚?你想也別想。”

他看著她傷心的神色,緊閉了閉眼睛,猛地睜開,“到底是因為陸子悅是麽?”

而後唇角誕上譏笑,那抹曼陀羅般妖冶的美感像是蝕骨般的毒,吞噬著沈絡的心智,她眼神一點一點模糊了。

她的一係列不對勁,還有兩人的矛盾,都是在陸子悅出現後而崩裂出的,像一條導火索,被點燃,劈裏啪啦的迸發出火花,厲北聿不得不往那種方麵想。

“這件事和陸子悅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出事都要扯到不相幹的人的身上。

“你接過陸子悅專訪這件事情為什麽瞞著我。”擲地有聲的語句,一字一句的砸在這安靜地氣氛中

她神色呼的一下閃過震驚,“你怎麽會知道。”而後像是明白所以然似得帶上譏笑,“你監視我是嗎?”

“如果想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至少自己要保持誠實,這點你也沒做到!”他略過她的眼神,手

勁鬆了些,她的下頷處已經被捏的通紅。

“我忘了,是真的忘了。”

沈絡麵無表情,拂開厲北聿的手進了電梯。

他眼神淡著,沒法給沈絡任何回應,就是怕她這樣的反應。

她蹲在電梯裏,有些傷心,她也沒想到為什麽好好地一個上午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分明就是有什麽瞞著她,以前她不問,是因為無限的相信他,現在她想知道,是因為那種極度的不安要把她逼瘋了。

手機響起,他低頭,接起。

“北聿哥哥,你在哪裏。”是許久沒聯係的年婉,他眸子中閃過不耐,微淡的應著。

“醫院呢。”

“你在姐姐那裏嗎?”年婉剛下飛機,心想著去醫院看看年藝,要是他也在醫院就好了。

“沒有。”

“哦,我下飛機了,正在打車去醫院看藝姐姐。”

聽到這些後厲北聿眸子才變了變,“恩,別吵到她。”

“我知道了,北聿哥哥,”年婉這才笑了起來,看起來,厲北聿不像是那麽的討厭她了。

不過,這年藝可是撿來的孩子,又不是她的親姐姐,她似乎沒有特別大的關心,倒是希望手術失敗才好。

成功也好,失敗也好,這兩人,不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