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破戒!我不做沈先生的心藥

第161章 工具人

他送我們回到A先生家不久,我就接到了沈時倦的電話。

“讓媽親自給儲美珍打電話,告訴她有人在城西的天橋下看到了顧焰騁。”

我對顧焰騁現在的狀態也非常的好奇,所以我讓張叔開車也趕往城西。

我們趕到的時候,儲美珍的車也到了,沈時倦好像也來了。他應該是知道我來他才來的,幾輛車的大燈將橋下照得宛如白晝。

儲美珍哭喊著下了車:“焰騁,焰騁,你在哪裏呀?”

聽到了儲美珍的喊聲,一個黑影從天橋下的柱子後麵閃了出來。

雪亮的車燈讓他抬起胳膊擋住了眼睛。

我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似的人,他身上那套衣服,依稀能夠認出來好像還是當天掐我的時候穿的那套西裝,不過現在已經破破爛爛,連褲腿都少了半截。

儲美珍猛地站住了,她應該是不敢相信麵前的那個乞丐就是她兒子。

她試探性地又喊了一聲,對方嗓子裏開始嘰裏咕嚕地發出聲音。

我聽出來是顧焰騁的聲音,儲美珍當然也聽出來了,她又號啕著向顧焰騁奔過去了。

顧焰騁慢慢的放下手臂,當他看到沈時倦的時候,驚恐地仿佛見了鬼,他立刻轉身就跑。

儲美珍一呆,又哭喊著:“焰騁,焰騁,你別跑呀,是我呀,我是你媽呀。”

現在就是他祖宗在這裏,顧焰騁看到沈時倦還是要跑。

我不知道沈時倦對他做了什麽,但是一定非常可怕,要不然此刻他見到沈時倦也不會像見了鬼似的。

我發現顧焰騁跑起來好像一瘸一拐的,但他還是跑得飛快,反正儲美珍是追不上他。

我們在後麵跟著,忽然隻聽撲通一聲,顧焰騁好像掉進前麵的河裏去了。

這天橋下麵的確有一條河,天黑顧焰騁又慌慌忙忙地估計沒看清就一個勁地往前跑,結果掉進了河裏。

儲美珍一聲尖叫,好像顧焰騁不是掉進河裏,而是掉進了油鍋裏似的。

我們都來到了河邊,隻見一個黑影在水裏麵沉浮。

顧焰騁會遊泳,但他的腿不好使,估計有點影響,他在裏麵撲騰一下,體力不支就沉到水底下去了,這可把儲美珍給嚇壞了。

儲美珍哭的聲音都變調了:“焰騁,焰騁,誰會遊泳啊?”

她到處看,甚至還把目光充滿希望地落在我的臉上,我就是會遊泳我也不會救他,更何況我不會遊泳。

沈時倦當然也不會救他,他背著手像看風景似的,儲美珍又要向他跪下來了。

“沈先生,我求求你,你救救焰騁好不好?”

沈時倦不說話,儲美珍這個時候腦子還沒有完全秀逗,她立刻祈求我。

“晚凝,我替焰騁給你道歉,我求求你了,你救救焰騁,救救焰騁吧!”

差不多就得了,儲美珍的哭聲實在是刺耳又難聽。

我看了一眼沈時倦,他立刻心領神會,向身後揮揮手,立刻從黑暗裏閃出幾個彪形大漢,撲通撲通跳進了水裏。

過了一會兒,顧焰騁被他們從水裏撈了上來。

看來他已經喝飽了水,就像是一隻沉在河底的爛鞋子,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儲美珍正要哭,保鏢們使勁按了按顧焰騁的肚子,按了幾下,頓時從他的嘴巴裏吐出一口水,然後他便悠悠的醒轉過來。

儲美珍腿一軟,跌坐在顧焰騁的身邊,抱著他的腦袋就嚎啕大哭起來。

顧焰騁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睛,但他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媽,而是沈時倦,他想逃但逃不掉,然後他兩隻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儲美珍還以為她兒子死了,那慘叫聲簡直響徹天際。

後來他被送去了醫院,我就沒跟著去了。

據說的顧焰騁這次被折磨的很慘,他的腿好像以後永遠都這樣了,一瘸一拐的。

他醒了之後確定沈時倦不在身邊,嚷著肚子餓,陳芝麻給他拿來了食物,他吃得太猛,把自己噎到又暈過去了,醫生搶救了一番他才醒過來。

我聽得樂不可支,差點沒笑翻過去。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昨天我晚上顧焰騁那個慘狀我是見到了,恐怕以後顧焰騁看到我都得繞道走。

要做沈氏卷是真狠呢,他不弄死他,但他折磨他。

估摸這段時間壓根不給他吃喝,偶爾給他一點吃的,不至於讓他餓死,就這麽吊著他,折磨他,讓他死不了,但又覺得活不下去,就在那絕望失望又希望中反複試探,瀕臨崩潰。

沈時節這不止是肉體折磨,這還有心理戰。

要說顧焰騁也是夠倒黴的。

他惹誰不好,偏偏惹我這個胸膛裏麵有思儂心髒的科學怪人。

顧焰騁已經被沈時倦放了,那我和我媽就沒道理再住在人在家裏了。

我鄭重其事地跟A先生道謝,感謝他這段時間收留我們。

“這就要搬回去了嗎?”

“是啊,已經打擾了這麽久了。”

我在A先生的眼裏看到了些許的不舍:“什麽時候搬?”

“明天早上。”

“這麽著急嗎?”

“明天我休息,而且已經沒有理由再賴在這裏了。”我笑著說。

“卓先生。”我媽說:“我們明天回去收拾一下,後天請您到我們家來,我好好做幾個拿手菜,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們的照顧。”

“顧太太言重了,你們在這裏並沒有給我添什麽麻煩呀,再說多虧了你教我種花,我的那些蘭花才沒被我折騰死。”

“小事一樁,我也聽晚凝說了,你對種花挺有興趣的,那後天就來家裏,我有很多的蘭花,你要是喜歡就拿回去幾盆。”

“你教我種就行了,奪人所愛的事情我可不做。”

就這樣,我和我媽短暫的寄人籬下就結束了。

A先生很寬厚地接受了我們,又很平靜地送我們離開,所以他這樣就越發像個工具人。

他哪裏像沈時倦的仇人,他分明就是沈時倦的仆人。

連分身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