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分院帽:阿茲卡班!
福克斯沒有選擇通風報信,它大概是覺得塞勒斯身上有一種血脈上的親近感,讓它覺得對方算不上什麽壞人。
畫框中的校長們因為無法離開,導致了他們吵鬧了一陣子,而且很快就引發了一場罵戰。
布萊克家族的那位老校長自然是以一己之力承擔了其他校長共同的口誅筆伐,不過很快,他們就在塞勒斯的注視之下閉上了嘴巴,一個個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說是裝死也不太對,他們中的大多數確實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視線從牆壁上移開,塞勒斯環顧起校長室裏的陳列,和他記憶中幾乎沒有任何區別,他慢慢走到那四隻腳都是爪子的桌子前麵,福克斯親昵的啄了啄他的手背,完全沒有當初在尖叫棚屋遇見的時候那樣劍拔弩張。
塞勒斯慢慢的在校長室裏麵踱步,尋找可能通往求知閣的秘密暗道。
畫像中的那些人心裏都在打鼓,眯著眼睛注視著塞勒斯的一舉一動。
“原形立現!”
他揮動魔杖,魔力立刻充斥到了校長室的每一個角落,將這個房間所有的秘密全部展現在塞勒斯的麵前。
“哢嚓——”
那張奇特的桌子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什麽東西斷裂了似的。接著,桌子的抽屜就往外彈出了一點,露出一抹銀色的光。
求知閣的通道在抽屜裏?
塞勒斯愣了一下,他突然有一種哆啦A夢的感覺。
時間隧道是吧?
塞勒斯小心地走到桌子前麵,他擔心桌子上設下了什麽防護性的魔法。
不過與白巫師為敵的一個好處就是,鄧布利多不會像伏地魔那樣在某些東西上留下詛,因為詛咒本身就是一種黑魔法。實際上,黑魔法分為詛咒、毒咒和惡咒三類。
著名的三大不可饒恕咒都屬於詛咒。
不過盡管如此,塞勒斯還是十分的警慎,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沒有直接伸手觸碰抽屜,而是先施展了好幾個通用解咒,然後才用漂浮咒控製著抽屜拉開。
他立刻瞪大了眼睛。
抽屜裏不是通往求知閣的密道也不是哆啦A夢的時光機,而是一頂銀色的冠冕!
——拉文克勞的冠冕!
“鄧布利多居然沒有毀掉它?”塞勒斯滿臉詫異。
鄧布利多的大半生都在與伏地魔作鬥爭,塞勒斯想不到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在發現一個魂器之後還將它留下來。除非——
“除非他打算通過研究這個魂器,找到伏地魔其他的魂器。”
塞勒斯沉吟了一下。
記載了魂器這種邪惡魔法的《尖端黑魔法》此刻就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這個老人一定將它看過了很多遍,試圖找到破解魂器的方法。
他對魂器的了解可能比伏地魔更深刻。
魂器與本體之間是存在聯係的,而這種聯係的本身是基於靈魂存在,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鄧布利多認為魂器之間或許也存在聯係。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幾年前的那個夜晚,這種聯係就已經被切斷了。
如今與伏地魔還存在聯係的魂器隻有哈利一個人。
塞勒斯將冠冕拿起來,放在手裏端詳著。
上一次他失去冠冕的時候還覺得非常的可惜,他和冠冕裏麵的那個靈魂碎片可以說是相談甚歡,對方還幫了自己的大忙,讓自己煉製出了魔法石。
這種寶物塞勒斯自然不會錯過,冠冕的智慧或許可以給他很大的幫助。
他將冠冕收了起來。
看見這個塞勒斯的這個動作之後,相框裏麵的校長們一個個也裝睡不下去了,開始唉聲歎氣。
他們大多數看著鄧布利多與伏地魔一直抗爭到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進展,拿到了一個魂器,結果卻被塞勒斯又偷走了!
“我早就提醒鄧布利多要早點毀了它!”菲尼亞斯捂著他那長著小胡子的臉,埋怨道。
“得了吧,你是第一個支持鄧布利多留下這東西的人。”阿芒多說,“你還說塞勒斯幫你的玄孫解開了冤情,一定不是壞人!”
菲尼亞斯無話可說了。
阿芒多·迪佩特用複雜的目光看向塞勒斯。
五十年前,就是因為這個學生,他才被迫辭職。
當時他還沒有看清湯姆·裏德爾的真麵目,以為湯姆是一個品學兼優,又身世可憐的孩子。
“冠冕我就拿走了。”塞勒斯抬頭看了一眼畫像們,故意說,“到時候幫我轉告鄧布利多一句,就說,他不應該拿走不屬於他的東西。”
塞勒斯完全是為了回應在尖叫棚屋的時候鄧布利多說的話。
當然,實際上,他自己也不是冠冕的所有人。
拿到了魂器,塞勒斯實際上對自己這一趟校長室之行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仔細想想看,除了哈利和斯蘭特林的吊墜,所有的魂器此刻都已經被他收集齊了。
冠冕、戒指和金杯,甚至還有他自己。
“找時間該把吊墜也拿過來。”塞勒斯想著。
已經收集了這麽多的魂器,還差一個流落在外麵總讓他感覺有點不舒服,而且塞勒斯莫名覺得這些魂器以後可能會有用。
拿到了冠冕之後塞勒斯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
哈利還沒有給他報信,距離晚宴結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求知閣的位置他也沒有找到。
他的視線在辦公室裏麵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一頂帽子上麵。
——分院帽。
作為從格蘭芬多時代就存在的帽子,或許它會知道城堡裏麵的秘密?
分院帽,似乎也注意到了塞勒斯的目光,它那張臉上立刻露出了人性化的,充滿了害怕的表情。
“你想幹什麽?”它啞著嗓子說。
看得出來,要不是它沒長腿,恐怕早就已經害怕得跑掉了。
“沒什麽,隻是有點事情想問你。”塞勒斯把這頂灰撲撲的帽子從架子上拿下來,然後將它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分院帽那兩隻由褶皺構成的眼睛立刻張得巨大無比。
它扯開嗓子尖叫起來:
“阿茲卡班!”“快把他送到阿茲卡班!”
塞勒斯:???
阿茲卡班是吧?
“別嚎了,我已經從阿茲卡班畢業了。”他在腦子裏回答道,“霍格沃茨應屆畢業,還是個特殊專科技術學校,找工作確實不簡單,從阿茲卡班出來之後就業麵確實廣了很多,至少當一個黑巫師還是可以的。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去紐蒙迦德進修一下,再考一個巫師博士?”
分院帽立刻閉嘴了。
它現在是多麽想掏出格蘭芬多的那柄寶劍,直接把塞勒斯這個天性邪惡的斯萊特林小鬼的腦袋給削掉!
但是它不能。
妖精寶劍不是它想拿出來就拿出來的,隻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拿到寶劍。
“你到底有什麽事?好不容易從阿茲卡班逃出去,竟然還敢來霍格沃茨?而且還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分院帽很想問塞勒斯是不是活膩了。
塞勒斯要是拿走魂器它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但是現在魂器已經落到了對方的手裏,塞勒斯不想著離開反而把自己套在他腦袋上,就有點令人費解了。
“你聽說過求知閣嗎?”塞勒斯很直白的問道。
他根本就不在乎分院帽把他的目的告訴鄧布利多,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古代魔法又不是黑魔法,追求力量與知識更不是過錯。
但是——
“求知閣?我沒聽說過,聽起來像是拉文克勞女士會修建的地方。”分院帽想了想,如實回答道。
它知道四巨頭在學校裏麵留下過不少的特殊的魔法痕跡,那個年代,霍格沃茨還沒有校長這種說法,四個學院也完全是分開授課。
四位創始人為了教導各自的學生自然也修建了一些其他人所不知道地方。
不過這些秘密在千年的時光中總有人能探尋到,分院帽雖然大多數的時間都待在校長室的架子上,但是對霍格沃茨的秘密也知道很多。
但是求知閣——它確實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是拉文克勞,時間沒有那麽久遠。”塞勒斯說道。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那四位使用古代魔法的巫師到底生活在哪一個年代。他們四個人似乎都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或許那個年代霍格沃茨還沒有校長這個職位?
塞勒斯最終也沒能從分院帽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他倒是想繼續詢問,但是這個時候口袋裏麵的那枚假加隆突然之間開始發燙了,他將分院帽從腦袋上摘下來,重新放架子上回去。
“怎麽了?”還在思索的分院帽突然被摘下來,還覺得有點詫異。
“愉快的談話就此結束,有個討厭的人要回來了。”塞勒斯輕鬆道。
“鄧布利多回來了?你怎麽知道的?”分院帽驚訝地問。
“他在霍格沃茨有奸細!”牆壁上的菲尼亞斯再也忍不住了,大叫起來,“我猜是斯內普!”
“為什麽不是馬爾福?”另一個校長問道。
“還用說?馬爾福是一個高貴的純血。”
“……”
塞勒斯沒有理會這幫畫像耍寶,斯內普和馬爾福固然可疑,但是誰能想到真正給塞勒斯通風報信的人是鄧布利多的心頭好,救世主哈利·波特?
他快速地走回電梯,在分院帽和畫像的注視之下,消失不見了。
——
“吱——”
門開了,刺耳的聲音縈繞在鄧布利多的耳邊。
他回味著晚宴上的南瓜汁,大方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不過他立刻就發現了辦公室裏麵的氣氛不太對,畫像們一個個唉聲歎氣,像是為什麽東西惋惜似的。就連平時一直待在架子上編寫明年的校歌的分院帽也跟著歎了一聲。
“怎麽了,各位?為今年有一個平靜的晚宴感到失落?”鄧布利多輕快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似乎萬聖節前夜的霍格沃茨總是不那麽平靜。
或許是十二年以前?
那個夜晚黑魔王殺死了莉莉和詹姆。
自那以後,每一個萬聖節前夜都得發生點什麽。前年是一頭巨怪,去年是蛇怪襲擊!
總之,今年鄧布利多總算是清靜了一些,盡管他的麻煩還是很多,古靈閣大戰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現在妖精內部的情緒非常的不滿,還有小天狼星的冤案……
但是至少今天晚上霍格沃茨很平靜。
“多麽美好的夜晚!”鄧布利多感歎了一句。
曆任的校長們各自看了一眼,沒誰願意開口說出那個不太好的消息。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平時話最多的菲尼亞斯成了代表人。
“出大事了,鄧布利多!”
“怎麽了?你可別告訴我說有什麽不好的消息。”鄧布利多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實際上,在看見畫像們的表情之後,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不管是什麽事情他都能平靜的接受,哪怕菲尼亞斯告訴他,有個人從紐蒙加德裏麵逃出來了,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奇怪。
然而,當菲尼亞斯開口之後,鄧布利多還是短暫的變了臉色。
“事情太糟糕了,你——你還是看看你的抽屜吧!”菲尼亞斯捂著臉。
“抽屜?”
他猛地抽出那原本放著冠冕的抽屜,此刻,裏麵空無一物。
事情的嚴重性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把它偷走了!”戴麗絲·德文特女士難過地說,“我們本來想告訴你,但是他用魔法封鎖了辦公室的相框。”
“我們真不該建議你留下冠冕來研究。”阿芒多抱歉地說道。
鄧布利多陷入了長久的無聲,校長們也沉默了。他們清楚鄧布利多在消滅伏地魔的事業上付出了多少,但是此刻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了。
但是鄧布利多的悲觀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很快振作起來。
“對了,我還想問問,偷走冠冕的人是伏地魔還是塞勒斯?”
“是塞勒斯。”菲尼亞斯立刻回答道,“我看他在城堡裏或許有內應。”
鄧布利多低頭思考了起來。
“你……還好吧?”
鄧布利多點點頭:
“我隻是有點感慨,萬聖節前夜總是要發生點什麽。我都快懷疑這是不是也是伏地魔的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