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沒虎威,玩感動
第十四章 沒虎威,玩感動
榮格躺在教堂偏廳內,蠟白的麵容到使他看起來斯文一些。左上方,聖母正悲憫的看著世人,聖潔的目光中總有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不過這些都與劉氓無關,他隻關心在榮格身旁默默祈禱的女孩。朗斯洛特還沒消息,這丫頭要是耐不住性子,老子的帝國可就危矣。
四五個騎士和一些家臣散座在長椅上,神色各異,有的還交頭接耳,不知在嘀咕什麽。在偏廳大窗映入和昏黃光線和這些家夥襯托下,克勞迪婭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劉氓不知怎麽就覺得有些傷感,似乎這場景能引起他某些共鳴。他心底歎了口氣,在眾人狐疑的注視下走向榮格。
在榮格腳邊放了一朵順手采摘的鮮花,靜立片刻,劉氓才轉頭看著克勞迪婭。歐洲中世紀的女孩大多對父兄深惡痛絕,最大的希望就是把父兄幹掉。克拉迪亞可能因為是獨女,唯一繼承人,這才對父親的死如此傷感。不過她略顯瘦弱的身軀內似乎隱藏著剛強的靈魂,眼底透出的執拗絲毫不亞於父親。
默默看了會劉氓,克勞迪婭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起身走向身後供人小憩的房間。不是吧?在老爹的靈堂玩這把戲?劉氓愣了一瞬,肚子裏**笑兩聲,還是跟了上去。小門一關上,背後就傳來隱約的嗡嗡聲,那些騎士和家臣不知作何感想。
克勞迪婭並未像劉氓所想的那樣撲過來,而是坐在桌邊發呆。等劉氓走到桌旁,她也不請他坐下,而是低著頭輕聲說:“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陛下的財政狀況。父親的離去更多是意外,你已經做了很多,我願意自行籌措父親的葬禮。”
不是吧?白讓老子擔心兩天?劉氓恨不得破口大罵,不過最終出口的卻是:“雖然敗在榮格公爵手下,但我對他的爽朗,快意恩仇格外敬佩,對他的故去我深感慚愧。鎧甲不僅和贖金有關,也是我表達敬意的方式,是我對罪孽的無聲告解。無論財政狀況如何,我都會盡自己全力準備。”
說完這些,劉氓沉痛的低下頭,不過心裏卻在想:丫的,小丫頭心軟了。這會可不能裝熊,硬挺到底,隻要把小丫頭追到手,付出的還不翻倍回來?
克勞迪婭哪知道劉氓的齷齪心思,雖然低著頭,抖動的雙肩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的激動。壓抑了一陣,她似乎無法控製情緒,起身撲到劉氓懷裏,無聲抽噎起來。劉氓心頭狂喜,不過他知道分寸,盡力挺直身體,以便給女孩更多的依靠感。
不知哭了多久,克勞迪婭似乎傾盡了心中的鬱結,喃喃說道:“阿爾布雷西特想讓我嫁給他兒子,以便吞並我的公國,他實力雄厚,是德意誌國王的有力競爭者,我臨近的幾個公國也傾向於他,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嫁給不認識的人…”
我靠,這還不簡單,合縱連橫任你選擇。劉氓此時腦子格外靈便,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他前世老祖宗玩膩的東西。略一思索,他沉穩的說:“克勞迪婭,你沒必要擔心。阿爾布雷西特既然是德意誌國王的有力競爭者,他的對手自然不少。別的我不知道,薩克森巴登王國肯定不樂意他變強。英諾森樞機大主教也不希望德意誌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麵,我這就跟他談一談,先讓看看能不能讓他以教宗特使的身份為你加冕。你再找幾個忠實的封臣,讓他們跟臨近公國聯絡,以廉價供應鐵礦為條件求得他們支持…”
劉氓沒發現自己很有陰謀家的潛質,隨著他的敘述,克勞迪婭慢慢定了神。她畢竟受的熏陶比劉氓多,偶爾補充幾點,也是恰到好處。方案一定,兩人也不再羅嗦,立即開始行動。
其實德意誌諸大公都是約定俗成,以實力為標杆的,因此英諾森大主教對這樣的機會求之不得,劉氓除了又給他策劃了一下競賽事項,並沒費多大力氣。等他出了門,夜色已經落下帷幕,他這才想起,下午跟愛麗娜分別時曾暗示在老地方相會,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赴約。
想到這,克勞迪婭的事情又被他拋到九霄雲外,立刻賊兮兮的溜了過去。等了半響,他都絕望了,愛麗娜瑟縮的身影才出現。他那管那麽多,立刻摟住她就要親嘴。愛麗娜掙紮著說:“不,亨利…,我們不能這樣了…”
丫的,都來這了你到說不能,忽悠我啊?愛麗娜的掙紮不但沒讓他罷手,反而更起勁。幾處**地帶淪陷後,愛麗娜似乎也認命了,哀求道:“亨利,我的亨利,最後一次好麽,我隻能用一生贖罪了…”
丫的,贖什麽罪,上帝那那老頭不也勾引了瑪利亞。這念頭一起,劉氓似乎聽到了一聲歎息,而且是來自天上。可他情緒正高,哪有心思理會。
這次他也不猴急,等愛麗娜徹底放棄抵抗,他又略起身細細欣賞。月色下,愛麗娜嬌羞的身體分外迷人,胸前蓓蕾雖然生澀,卻是頗具規模,經束縛的纖腰更是盈盈一握。在看看那雙因緊張而並攏,毫無縫隙的美腿,劉氓隻能感歎這趟中世紀之旅沒白來。
不隻是因晚間的微風,還是因為他的注視,愛麗娜微微戰栗,抬手捂住羞紅的臉,劉氓感慨一聲,逗弄了一會飽滿的玉貝和羞澀的小草,在她扭捏掙紮中挺槍上馬。這次他已是輕車熟路,愛麗娜也少了些痛楚,兩人漸漸水乳-交融起來。
個中旖旎不必盡數,月沉星顯,一番死纏爛打後,得到愛麗娜再次相會的承諾,劉氓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帳幕。還沒到帳門,一個身影就迎了上來,倒是把他嚇了一跳。等看清是朗斯洛特,他鬆了口氣,不過做賊心虛的感覺又冒出一點。當然,僅僅是一點。
“陛下,鎧甲的事情已經妥當,您進來看看。這兩天您處理的很好,我想,帝國的危機暫時解除了。”朗斯洛特看起來有些憔悴,他也沒問劉氓去哪,直截了當說起來。
帳篷裏點著碗油燈,一副鎧甲撐在木架上,朗斯洛特的兩個侍從正在細心地上油調試,眼中充滿了讚歎。這兩人說是侍從,實際上是朗斯洛特以前收留的士兵,他們都有殘疾,臉上的滄桑除了訴說忠誠,還有早已淹沒的英勇。他們旁邊還站著一位陌生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二十來歲,應該是平民,正從不同角度打量鎧甲。劉氓也沒在意,在門口欣賞起鎧甲。
這的確是一副米蘭鎧甲,整體線條圓潤柔和,拋光細致,各處的裝飾花紋更是精美異常。劉氓在前世主要靠圖片了解這種鎧甲,因此充滿向往。現在他也算是中世紀老鳥了,開始有些不以為然。這玩意看起來漂亮,實際上是澆注拋光的鐵製品。以劉氓的觀點看,防鈍擊和利刃低速衝擊還行,防箭頭等尖銳物體高速衝擊就不成了。不過中世紀早期歐洲講究騎士精神,遠程武器攻擊被認為是無恥和下流的手段,加上戰鬥規模都非常小,這玩意的弧形設計在低烈度羽箭拋射下還是難逢敵手。
劉氓正想過去細看,朗斯洛特輕輕碰了碰他。可能是君子不談財貨,離開帳篷一段距離,朗斯洛特猶豫了一下才說:“陛下,得到這幅鎧甲真是幸運,我本來想去奧格斯堡碰碰運氣,結果半路遇到一個老朋友,他定做了這幅鎧甲,剛收到貨。知道我需要,他就80金鎊轉給了我。我那位朋友根榮格伯爵身材差不多,我看應該適合榮格公爵…。陛下,您對今年冬天有什麽打算麽?皇後和殿下…,皇後和殿下已經傾盡所有了…”
白雪公主阿姨和西爾維婭有多少家當,劉氓是知道的,而朗斯洛特顯然不是個願意求人的性格,真不知道他在朋友麵前是如何開口的。看著這個更顯滄桑的中年男子,饒是他沒心沒肺,也有些小感動。歎了口氣,他輕聲說:“我的朗斯洛特,節省是攢不出財富的。這兩天我經曆了一些事情,也許會給帝國帶來些變化。我要是做什麽事情,還希望你能支持。”
說完這些,劉氓就明白自己說的是廢話。朗斯洛特是標準的騎士,忠誠和信仰就是他人生的目的。果然,朗斯洛特隻是點點頭,一句表忠誠的話也沒說。劉氓也不知還能說什麽,就隨意問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哦,他叫米薩基裏亞,在米蘭學習鎧甲製作,剛出師。他想來科隆發展,就順道接了調試鎧甲的活。”朗斯洛特隨意答道。
朗斯洛特不在乎,劉氓的腦子卻飛轉起來。這貨既然出師了,多少要有點能耐,最不濟也能打造農具吧?自己在克勞迪婭身上下的功夫已見起色,鐵器製作就要提上日程了。這家夥要留住,說不定還是個潛力股。
說幹就幹,劉氓趕緊回到帳篷。小夥子還在摸索鎧甲,剛才不知道,現在一細看,劉氓才發現他應該是在琢磨改良鎧甲。小夥子一頭黑發,棕色眼睛,看起來斯文靦腆,要不是一雙略顯粗糙的大手,根本看不出來是個鐵匠。
劉氓在這對鎧甲不感冒,前生他可是鎧甲迷。略一琢磨,他就冷不丁的說:“你是覺得左側護肩甲應該再延長一些是吧?”
“啊,是啊,那樣就能額外防護心髒部位了…,恩?啊?大人,您是?”小夥子正入迷,猛然聽到劉氓的話,順口應了一句才感到不對。朗斯洛特的侍衛笑著提醒了一句,小夥子知道劉氓是皇帝,幹脆嚇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的樣子,劉氓不免有些小得意,他可是從未受過如此尊重啊。不過他知道沒實力瞎高傲的結果,笑著說:“米薩基裏亞,你沒必要在意我的身份。我現在是跟你探討盔甲製作,在這方麵你才是專家。再說,衡量人身份的不隻是出身,才華、勇氣、虔誠,都能讓人獲得尊敬…”
劉氓又開始白活,聽到他的話,不僅小夥子激動的熱淚盈眶,朗斯洛特等人也是感慨萬千,夜色也因此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