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42章 刀砍自己身上知道痛了

葉定宜當然不可能傻到繼續管家。

連孟少茵孟少菱如今都知道管家是當冤大頭了。

她這個曾經當過最大冤大頭的人,怎麽可能再重蹈覆轍?

——倒不想,孟少茵孟少菱才管家這麽一段時間,便已經有這樣的領悟。

果然刀要砍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幸好她有淨塵師太這個現成的擋箭牌。

幸好,冬青這次去送端午的節禮時,的確聽師太身邊的人說了她曆來看重觀音菩薩生辰之事。

如今她抬出師太來,倒也不算撒謊。

大不了,她打明兒起,就焚香淨手,真抄幾本佛經送去寶華寺便是。

孟少恒才聽葉定宜說出‘隻是’二字,便知道她後麵的話都是借口。

目的便是她也不想接手繼續管家了。

畢竟之前就是她甩出來的,現在府裏的情況比那時候還要亂、還要糟糕。

她除非傻了,才會重新接手呢。

可現在由不得她了,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她這個夫人也趁早別當了!

但葉定宜抬出的是淨塵師太,理由也是如此的正當。

孟少恒已到嘴邊的話,便隻能咽了回去。

還得讚同她,“不知道師太看重也就算了,既知道她老人家看重,的確不好什麽表示都沒有。”

“抄經時也的確不好分心,心如果不誠,還不如不表呢。”

“那夫人就安心抄經吧,管家的事,等你忙完了再說。這陣子便、便……”

可惜四下張望了一圈,硬是暫時代管的人都找不到。

母親又無能又苛刻,現在還恨不得油鍋裏的銀子都撈出來的據為己有;

兩個妹妹才鬧得不歡而散,他服軟的話,不更得助長她們的氣焰了?

柔兒又懷著身孕,本就勞累不得……

還剩個葉寶宜,又是他厭惡的,且隻是個妾罷了,也沒有讓她代管的道理。

傳了出去,他也不用見人了……沒準兒還會又讓葉寶宜生出非分之想來,徒留後患……

等稍後孟少茵孟少茵的丫頭小心翼翼送了對牌和賬本來。

孟少恒於是隻能黑著臉,先自己拿著。

心裏則想的是,等六月裏葉定宜忙完了,她就可以接手了。

那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算親自過問,親自兼顧後宅的事,應該問題也不大。

反正還有吳大管事等人,他本來也隻需要動個嘴。

至於一個多月後,若葉定宜還找借口拿喬的話,他索性也不讓她管家了。

就他繼續兼顧著,等柔兒生產完,出了月子後,直接讓柔兒接手。

柔兒本就是大家出身,難道這些事還能難倒她?

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時候葉定宜也好,其他人也好,都等著看柔兒的臉色過日子,都等著後悔吧!

隻是心裏縱已大概有了主意,孟少恒心情還是再也好不起來。

也懶得吃飯了,帶上閔心柔,便拂袖而去了。

剩下葉定宜當然也不可能再繼續留下,跟郭氏兩看生厭。

遂起身屈膝一禮,“太夫人,那我也先走了。”

帶著白蘭冬青,同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走到院子裏,就聽見屋裏郭氏砸東西、罵人的聲音,“狐媚子賤人,我饒不了你……不孝的東西,我也饒不了你……”

還有葉寶宜小心翼翼的聲音,“太夫人仔細手疼……”

葉定宜不由一笑,“我讓白蘭你去廚房,讓她們單獨給我們準備兩桌席麵,你還說不至於,到底大節下什麽什麽的。”

“現在知道至於了吧?我可早猜到,這頓家宴吃不成的!”

白蘭笑道:“還是夫人神機妙算。”

“不然大節下的,還得餓肚子,還算哪門子的過節呢?”

葉定宜扯唇,“不是我神機妙算,是太知道這家子都是些什麽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了。”

“還正好有了小廚房和燕窩的由頭,都憋了一肚子的火,當然要鬧個天翻地覆了。”

“可惜還差了小的那一個,不然可就更熱鬧,戲也肯定更好看了。”

冬青小聲道:“可能是他們事後一想前兒,也覺得太過激太可疑。”

“怕真露出什麽馬腳來,所以索性不讓他在人多時露麵了?”

“反正他們母子私下也可以偷偷見……要不,啥時候我給他們母子製造個至少府裏人盡皆知的機會?”

葉定宜擺手,“別,反正人都在同一個屋簷下了,曝光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兒。”

“還是先看他老子的笑話兒吧。”

“打量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還是以為管家很容易,就隻是動個嘴而已呢。”

“隻怕還想著,我下個月還要拿喬的話,索性都不讓我管了。直接留待那一位生產後,讓她接手算了。”

“我倒要看看,他怎麽隻動個嘴而已。光賬上沒銀子,就得先難倒他了,除非他有本事弄來銀子!”

也該讓孟少恒感受一下刀砍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兒了。

白蘭冷笑,“他有本事弄來,府裏也就不會難成這樣了。”

“不但不會弄,還挺會花。不然兩千兩撐到年底,應該還是問題不大的。”

“現在麽,就自求多福吧!”

葉定宜笑“嗯”一聲,“是啊,他自求多福吧。我們就別為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了。”

“這便回去過節去,這些日子全院上下都辛苦了,周大叔周媽媽一家也辛苦了。”

“正好趁今日,好生犒勞一下大家。”

“不過,得關好門窗,也別走漏了風聲。省得大過節的,氣死幾個,可就太晦氣了!”

說得白蘭冬青都笑起來,“還是夫人心善。”

“可不是,換了我,巴不得多氣死幾個……”

翌日。

葉定宜便果然焚香淨手,抄寫起佛經來。

接連幾日都是上午抄一個時辰,下午抄一個時辰。

其他時間則要麽活動身體,要麽完成常太醫給的作業。

每天都過得很快,也很充實。

孟少恒卻焦頭爛額,每天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了的。

畢竟,他現在除了進宮當值,除了基本的人際往來應酬。

還要過問家裏內宅的瑣事,——今兒該結南北貨鋪子的賬了,明兒該準備做闔府上下的秋裳了。

後日該發月前了,哥兒也該看大夫了,太夫人也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