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55章 死也不會嫁的!

孟少恒果然動作極快。

接下來不過三日間,便把納彩、問名、納吉幾項禮儀一氣嗬成,都給走完了。

隨後再是納征和請期,亦即送聘禮和確定迎親的日子。

岑老爺不管對這門親事是不是真的看重,至少麵子上,他是做到了十二分體麵的。

小定時便備了兩對兒活蹦亂跳的大雁送來。

其他禮盒、茶葉、喜餅也全是八抬、十二抬、十六抬這樣又大方又吉利的數字。

還給郭氏、葉定宜和孟少菱,都各備了十匹上等布料做見麵禮。

給孟少茵的就更多了,光布料就二十匹,還有其他金玉首飾。

充分顯示了何為“財大氣粗”。

孟少茵的不情不願便淡了幾分,有幾分真正的意動了。

畢竟,隻要嫁過去,往後便必定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戴不完的漂亮衣裳漂亮首飾。

這對哪個女人來說,不是巨大的、致命的吸引力?

但她還是不甘心,還是覺得一樹梨花壓海棠,對於自己堂堂侯府千金來說,是巨大的侮辱。

於是向孟少恒提出,要親自見一見岑老爺。

不然光孟少恒說得天花爛墜,她便多少仍抱了幾分希望。

回頭真見了人,卻發現比自己想象的要糟得多,豈不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倒不如先親眼見一見人,好歹能有個緩衝的時間,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孟少恒當然也知道挑毛病才是真買家的道理。

他對岑老爺的外表,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雖然年紀是大了些,頭發卻仍烏黑,臉上也沒有什麽皺紋。

加上身量偉岸,再人靠衣裝一下,是仍不能跟年輕小夥子比,但也絕不會差了。

於是一口就應了孟少茵,“行,那就明兒帶你出去親眼見一見人。”

“見過人之後,便知道我當大哥的,到底是不是在害你了!”

就算辦喜事需要花銀子,還要給孟少茵壓箱銀子。

五萬兩剩個八成,還是絕無問題的。

對於眼下的永寧侯府,這麽大一筆銀子,便是妥妥的雪中送炭。

不但能解眼下的困境,連往後的日子都能好過太多了。

可這世間還有人會嫌銀子多不成?

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那孟少茵是心甘情願嫁過去,還是不情不願嫁過去,雖然都嫁過去了,區別卻大了去了。

前者她會好好哄岑老爺,會想方設法討他歡心,還會盡快生下兒子。

往後,岑家不就是永寧侯府變相的搖錢樹,彼此想不互惠互利,都難了?

但後者的話,便隻能是一錘子的買賣,再別想有以後。

孟少恒這個賬還是會算的。

既然孟少茵已經意動想轉了,他當然要再給她添一把火了。

所以第二日下午,孟少茵就在京城四大名苑之一的閑苑裏,見到了岑老爺。

見他身形偉岸,紅光滿麵,說話做事都自有一股年輕男子沒有的沉穩大氣。

孟少茵很快便紅著臉,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去。

隨後,還小聲向岑老爺提了個要求,“近來天熱,我想、想到時候,新房能設在城外的別院。”

“好歹能涼快一些,也能清淨一些。不知可方便?”

“隻是這樣一來,便不好大宴賓客了。我自來喜靜倒是無妨,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您造成什麽影響?”

“若真有影響,便罷了吧……”

岑老爺何等精明老道之人。

當然一聽便知道孟少茵仍嫌下嫁他一個商戶,還是個年紀夠當她爹的太委屈了。

所以巴不得宴請的賓客越少越好,巴不得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

雖然多少有些不高興,還是笑著應了,“這有什麽不方便?”

“正好城外我也有別院,從服侍的人到其他,都是現成的。”

“隻是這樣一來,我還是覺得太委屈大小姐了。隻能等回了淮揚後,再給大小姐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誰讓孟少茵確實漂亮,讓岑老爺一看就喜歡呢?

他本來是想的,孟少恒就長得相貌堂堂,英俊過人,他的親妹妹,自然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倒不想,孟少茵何止不差,竟比岑老爺想象的,還要漂亮幾分。

又正值青春年華,加上渾身的名媛氣度。

隻是答應她這麽個小小的請求,算得了什麽;隻是花了幾萬兩銀子而已,又算得了什麽!

孟少茵臉和脖子就更紅了,“不、不用再補辦了,隻要……往後待我好,一直待我好,就夠了。”

岑老爺也更高興了,“大小姐盡管放心,往後一定待你如珠似寶,絕不食言!”

兩人的這次見麵,可謂皆大歡喜。

婚期也趁機談定了,就在最近的黃道吉日六月十六日。

送聘的日子也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了次日。

等回到侯府,孟少恒便開始繼續為孟少茵操辦起嫁妝來。

既然她心甘情願了,那就再給她添兩千的壓箱銀子吧,反正以後十倍、幾十倍都能賺回來。

至於別的嫁妝,就把岑老爺明兒送來的聘禮改頭換麵一下,再多少添一點兒回過去便是了。

其實,也沒什麽可操辦的。

孟少恒便作勢忙了一通後,去了閔心柔院裏陪她。

壓根兒不知道孟少茵心裏憋了多大的火,藏了多大的恨。

還對著任何人都不能表現出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的!

等葉定宜次日下午帶人去給她試嫁衣時,她便再忍不住。

笑著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我有幾句體己話兒要跟大嫂說,你們都先退下吧。”

“不叫誰也不許進來!”

然後對著葉定宜,隱忍的哭起來,“大嫂,孟少恒真的欺人太甚!”

“我昨兒見過那個老東西了,說得好聽叫偉岸,說得難聽便是一堵會移動的牆。”

“足足這麽高,但也幾乎這麽寬,怕至少也二百斤,這不得、不得活活壓死我嗎?”

“臉上還滿是皺紋,一笑起來都能夾死蚊子了。頭發胡子也都是染過的,當我看不出來麽?”

越說越氣,“弄得一身奇奇怪怪的味兒,我坐得老遠都能聞見,坐老遠都要吐了。”

“還自以為自己多有魅力,能迷倒所有大姑娘小媳婦兒,呸,我死也不會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