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8章 難道,澈兒竟是侯爺親生?

郭氏說完,還忙往外推起葉定宜來。

葉定宜暗自冷笑著任由她推。

等出去了,才冷下臉來,“還請太夫人給我解釋一下,澈兒剛才為什麽那樣說。”

“您別想否認,我隻看您的表情,就知道您一定都知道。”

“難道,澈兒竟是……侯爺親生的?我是說長得像……可侯爺他不是、不是……”

郭氏眼裏飛快閃過一抹慌亂,忙打斷她,“恒兒不是什麽?小孩子的胡說八道你也信!”

“他又痛又氣的,隻怕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說了也是轉眼就忘了。”

“你別又無事生非,昨兒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怕葉定宜再留下,還會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又一揮手,“行了,我會照顧好澈兒的,不用你管了。”

“你先走吧,省得我看見你就煩心!”

葉定宜便也不再多問,“既然太夫人不用我照顧澈兒。”

“正好我跟侯爺說了今兒要去潭拓寺,為我母親做法事,侯爺也同意了。”

“我就先出門去了。”

郭氏又驚又怒,“恒兒還答應了你什麽?家裏現在這麽忙亂,他還事事聽你調停。”

“由得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還真是燕子鳥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告訴你……”

話沒說完,孟少茵和孟少菱滿臉懊喪焦灼的過來了,“娘,我和二妹妹根本理不清那些柴米油鹽人情往來,要不還是您來吧?”

“是啊娘,真的太難了。而且各處都喊支銀子,賬房上又喊沒錢……我們真的做不來,快累死煩死了!”

郭氏在娘家時就沒怎麽學過管家。

嫁到永寧侯府後,也是前麵十幾年靠婆婆丈夫,後麵幾年得過且過,直到葉定宜進門。

她是真不愛管家,也真不會。

聽得兩個女兒的話,下意識就道:“你們做不到就學呀,誰是一開始就會的?”

“我本來就還病著,又要照顧澈兒……”

說到一半,餘光忽然瞥見葉定宜在一旁一臉的似笑非笑。

分明一副等著看她們母女笑話,等著她們母女求她的架勢。

郭氏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不等腦子反應過來,嘴巴已先改口,“等我馬上吃了藥,換件衣裳,就去教你們。”

“不就是管家麽,誰還沒管過。”

“以為離了某些人,咱們家就不過日子了?她沒進門之前,我們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孟少茵和孟少菱是抱怨完,才看見葉定宜的。

不然她們怎麽可能當著她的麵直接抱怨?

聞言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就是,還真以為自己多重要,非她不可了!”

“隨便說兩句就要威脅以後不管了,讓我們來,以為誰會怕她呢?”

“等大哥回頭也厭煩了她,不用我們說,也一定會休了她,她哭的日子且在後頭!”

“我們母女三個,她就一個,也隻是動個嘴而已,自有下人按吩咐辦事。還真以為非她不可了?等著瞧吧,隻會比她管得好十倍!”

葉定宜等她們說完了。

方淡淡一笑,“我從沒想過威脅太夫人和二位妹妹。”

“我也從沒覺得我多重要,非我不可。說到底,隻是我能力不夠而已。”

“太夫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兩位妹妹也是聰明能幹。”

“相信一定能把侯府內外都打點得井井有條,上下一心的,我就拭目以待,先走了。”

然後一個欠身,帶著白蘭優雅離開了。

才不管身後郭氏和孟少茵孟少菱是什麽表情,又會說什麽。

主仆倆到二門坐上馬車,很快出了侯府。

白蘭這才低道:“看來澈哥兒自己也什麽都知道,所以夫人根本焐不熱他的心,對他再好都是沒用的。”

“真是全家欺負夫人一個,欺人太甚……夫人別笑了,奴婢看了心疼……”

葉定宜失笑,“你這丫頭怎麽總以為我是在強顏歡笑?”

“我是真高興。小畜生的臉傷成那樣,別人看著是又害怕又嫌惡,我卻怎麽看怎麽順眼。”

“她們母女也馬上要把家管得亂七八糟,我隻要等著看好戲即可。”

“難道非得我哈哈大笑,再痛飲三杯,你才相信我的笑是發自內心呢?”

永寧侯府祖上當然是闊過的,京中哪家勳貴沒闊過呢?

可惜到孟少恒祖父那一輩,便已經沒落了。

到了孟少恒父親一輩,更是寅吃卯糧,越發凋零,除了永業田,基本能賣的田產都賣了。

到如今,隻剩兩個莊子和幾間鋪子,每年最好時,也就五六千兩銀子的收益。

可要維持一個侯府的基本體麵,每年沒有上萬銀子根本下不來。

這幾年,自郭氏孟少恒以下,到孟少茵孟少菱,再到闔府下人,日子便都過得緊巴巴,家裏當票也早不知積了幾遝。

是葉定宜進門後,接手了中饋,開始以自己的嫁妝貼補公中。

大家日子才漸漸好過了些的。

又以郭氏和孟少茵孟少菱日子變化最大。

先是當娘的試探著跟葉定宜說燕窩補身養顏,想給兩個女兒吃些,對她們將來大有好處。

便有的燕窩吃了。

隨後又說就愛吃新鮮的大黃魚,可惜好幾年沒的吃了。

就愛吃最新鮮的荔枝,也是好幾年沒嚐過了。

再到女兒家大了,該添幾身新衣裳幾套新頭麵。

人家的姑娘都去賞春遊船,自家的總不能不去……

而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葉定宜不好意思委屈了婆婆和小姑們,便隻能委屈自己。

給郭氏和孟少茵孟少菱的吃穿用度都是盡可能的最好。

給自己的卻能省則省。

家裏的每一筆花銷都是親自去談,親自與南北貨行的掌櫃們打交道,跟管事媽媽們鬥智鬥勇。

知道自己的嫁妝坐吃山空,撐不了多久,還拚了命的想要做生意開源。

也因此,上了中間人的當放了半年多的印子錢,差點兒就回不了頭……

葉定宜想到這裏,恨得心裏都快血肉淋漓了。

自回來以來,她其實也沒閑著,到底在忙什麽、謀劃什麽,隻有自己才知道。

但隻是不用管家了,便已經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原來,肩頭的擔子一直壓著,尚不覺得累,等偶爾一鬆,才知道自己之前竟這樣苦。

幸好……

葉定宜掀開車簾一角,朝外麵吐了一口濁氣。

是得讓白眼兒狼們知道她就是勞苦功高,他們就是一窩子無恥的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