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在乎她是否完璧,但仍驚喜
沐灃說完。
雖然知道高淩已經聽進去了,自己沒必要再強調。
還是定定的看著他,又問了一遍,“記住了嗎?”
高淩忙賠笑,“屬下記住了,爺盡管放心,以後屬下再不會這樣說,也不會這樣想了。”
“本來爺便是大道正統,也有那個實力。”
“實在犯不著多此一舉,把簡單的事情反而複雜化了。”
沐灃這才收回目光,“明白就好。”
“對了,後續不許再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她想怎麽著都由得她,不必插手,也不必自以為是的幫她。”
“她自己心裏有數,也有自己的計劃和節奏。”
“反正有冬青在,小麻煩都能解決,實在遇上大麻煩了,也會求助。”
頓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如果因為你的自作主張,回頭讓她惱了。”
“唯你是問!”
高淩幹笑,“沒有您的默許,屬下哪裏敢……不是,屬下的意思是屬下都記住了,絕不敢再自作主張了。”
心裏卻是在腹誹,沒有他的‘自作主張’,爺能和夫人發展得這麽快。
爺又能這麽快認清自己的心嗎?
還真是媳婦沒過門,媒人已經扔過牆了!
沐灃便收回目光,閉目養起神來。
雖然她昨晚拒絕了他。
但她說現在對姓孟的隻有厭惡和恨,也到了該和離的時候,一定會跟他和離。
已經讓他很高興了。
沒想到,還能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她竟然至今沒跟姓孟的圓房!
他當然不在乎她還是不是……完璧之身,那都是他遇見她之前的事了。
怪隻怪他出現得太遲,到她身邊也太遲。
隻要現在和將來她身邊的人是他,與她共度餘生的人也是他。
過去的事都不重要,過去的人更不重要!
他最多也就是心疼她遇人不淑,也就是憎惡渣男明明曾經擁有那麽好的她,卻不知道珍惜而已。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渣男知道珍惜,以她的性子,勢必也不會有他的事兒了。
所以,他某種程度來說,其實還該感謝姓孟的。
要不是姓孟的那麽虛偽可笑,他哪來的機會遲早擁有完整的她?
看在這一點的份兒上,將來,他倒也不是不能放姓孟的一條生路。
不過,得看夫人的,夫人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就是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把她變成自己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高淩見自家爺一臉的風和日麗,連帶整個車廂都越來越有春天的氣息。
不由暗暗撇嘴,老房子著火果然不一樣,眼瞅著就從星星之火,燃燒成了燎原大火……
念頭才剛閃過,沐灃就睜開了眼睛,“算了,還是破例幹涉一次吧。”
“鐵禦史雖然鐵麵無私,光憑那書生一家的狀告,隻怕最多也就奪爵。”
“竟敢傷她性命,奪爵怎麽夠?至少也得抄家流放才夠!”
高淩忙附和,“可不是,甚至抄家流放都不夠。得讓老烏龜……咳,得讓他們償命,才能一消心頭之恨。”
“但沒辦法,再怎麽著也是夫人的親爹,也不可能真要他的命。”
“爺放心,屬下一定會給他們選個流放的好地方,讓他們餘生都好好受用的!”
沐灃便“嗯”一聲,重新閉上了眼睛……
申正時分。
葉定宜一行回到了侯府。
孟少茵孟少菱在二門一下車,便氣衝衝的往她們的院子走了去。
連招呼都沒跟孟少恒和葉定宜打。
孟少恒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也是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連基本的禮貌教養都沒有!”
葉定宜忙勸道:“侯爺別生氣。今兒確實……太難堪了,也難怪二位妹妹生氣。”
“尤其,隻怕還會影響她們的終生……”
“我真的太後悔為什麽要去這一趟,又為什麽要邀請她們了。怎麽就會、就會瘋魔到這個地步……”
孟少恒見她眼睛都紅了。
還得寬慰她,“夫人別再自責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我們就算昨日沒去,她們照樣會找其他機會,照樣是防不住的。”
“現在已經這樣了,除了接受,別無他法。好在夫人並未因此跟我離心,隻要我們繼續夫妻一心,任何困難都打不倒我們的!”
葉定宜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侯爺說得對。隻要我們全家上下一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那,三日後納妾的事,是由兩位妹妹來操辦,還是,我來操辦?”
“她們到底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不方便操辦這些事,隻怕,也不願意。”
“可我操辦的話,又確實……囊中羞澀。我估摸著,再怎麽從簡,二三百兩銀子隻怕也是要的。侯爺怎麽說?”
孟少恒聞言,煩得隻想罵人。
她現在對著他哭窮哭上癮了是吧?
可想到淨塵師太,想到此番之事明麵上的確是他理虧。
到底還是隻能忍下煩躁,“就辛苦夫人操辦吧。”
“至於銀子,我回頭會讓賬房給夫人送到的。好了,先回房,我往後都歇夫人院子裏了。”
葉定宜卻怎麽可能讓他歇到自己院子裏。
她生怕惡心不死自己呢?
眼睛便又紅了,“侯爺還是讓我……緩緩吧。畢竟親眼所見你和別的女人……”
“就算知道侯爺是被算計了,我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
“再說侯爺的身體……怕還是再養一養吧,我看侯爺現在臉色就有些發青,腳步也有些虛浮。”
“不管怎麽說,侯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苦笑了一聲,“一時間,我竟不知該高興侯爺終究好起來了。”
“還是痛苦為什麽侯爺不能過段時間再好了,不然……她們豈非就不會得逞了?”
“可這樣一來,還是會影響侯爺的名聲,隻怕還會傳得更難聽……可真是注定有此一難嗎……”
孟少恒昨晚“奮戰”了一夜,上午又一直勞心。
還得擔心回頭萬一傳到了閔心柔耳朵裏去,他要怎麽向她交代,怎麽安撫她。
還要考慮怎麽才能盡可能挽回一點自己的名聲。
說實話,早就身心俱疲了。
現在見他說什麽,葉定宜都有一堆話等著。
他終於不耐煩了。
扔下一句,“行吧,那夫人就先緩幾天,我先去書房了!”
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