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休夫後,竹馬皇上寵入懷

第219章 你為什麽要做棒打鴛鴦的惡人

雲浩然再看宣平帝的眼神,就變了!

這不妥妥的昏君嗎?

宣平帝之前的所作所為,讓他以為這位是任賢革新、至聖至明的好皇帝。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卻是,他為色所迷。

雖然,迷的是他們家小錦嫿。

“揚威將軍,你這是怎麽了?”蕭槿安一時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了。

這是被他對錦嫿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了嗎?

可是,他明明從雲浩然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屑和鄙夷。

怎麽,他也跟那些食古不化的人一樣,輕視錦嫿再嫁的身份?

雲浩然把波濤翻湧的情緒壓了又壓,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複下來。

“皇上,微臣希望你做個有道明君。我雲家的女兒,也絕不以色侍人。”雲浩然臉紅脖子粗地叫道。

他壓下去的火氣,聚集在一起。

炸了!

“揚威將軍,你是覺得朕處事不公,不該準了雲錦嫿休夫的請求嗎?”蕭槿安問。

“那等違信背約、寡廉鮮恥之徒,不休了他,還留著他給雲家和錦嫿添堵嗎?”雲浩然對宣平帝這個決定是滿意的。

“那麽,揚威將軍是覺得,雲錦嫿不配封侯嗎?”蕭槿安又問。

“苦戰功不賞,忠誠難可宣。”雲浩然眉眼冷冽。

錦嫿她一身轉戰三千裏,一劍曾當百萬師。

她的赤膽忠心,勇猛無敵,配得上這武安侯之位。

“那敢問揚威將軍,朕做了什麽誤國誤民的錯事嗎?”蕭槿安再問。

“這個……皇上德政斐然。”雲浩然不得不承認。

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皇子,臨危受命,內修外攘。

三年的時間,他把南陵治理得海晏河清,時和歲豐。

任誰,都不能抹殺他的功績。

“三哥,你懷疑我魅惑君王?”雲錦嫿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皇上無過,那錯的就是她了?

她所得的封賞和榮耀,不都是用軍功換來的嗎?

蒼天啊大地啊,過往神靈在上,他們都可以證明,她雲錦嫿絕對沒有出賣色相。

蕭槿安嘴角**,一直想用美色**人心的,是他好不好?

“不不不,錦嫿,三哥從未這麽想過。我,隻是不想讓你背上這樣的罵名。”雲浩然舉起手來,對天發誓。

“朕是有道明君,錦嫿是濟世賢臣。揚威將軍,你為什麽要做棒打鴛鴦的惡人呢?”蕭槿安滿腹狐疑。

換了任何一家臣子,都會認為這是無上榮寵啊!

“皇上,您之前為錦嫿破例,臣子們雖然有怨言,但是,因為錦嫿立下的戰功,他們隻會覺得您處事有違常理。若因為親事再次破例,之前您的大公至正,就會被認為是為色所迷,徇了私情。

您的賢明,錦嫿的才幹,都會遭到質疑的。”雲浩然喟然長歎。

這樁婚事,注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什麽君正臣賢?

在某些人的眼裏,不過是君王貪戀美色,女子攀龍附鳳而已。

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若是事事都要看別人眼色,由別人來拿主意,朕這個皇上跟昔日的平王又有什麽分別?父皇在世時,我喜歡誰不能宣之於口。如今南陵是朕的天下了,我喜歡的人沒有變,我未娶,她恢複了自由之身,我們為什麽不能白頭偕老?

朕顧不了那麽許多,臣子若是覺得我昏庸無道,大可以辭官不做。百姓若是覺得我行為乖戾,可移居他國。朕,不能再委屈自己,更不能再委屈了錦嫿。”蕭槿安擲地有聲。

雲浩然虎軀一震:他這是,要為了錦嫿,與天下臣民對抗嗎?

雲錦嫿癡癡地看著麵前矜貴俊雅的男人,大腦一陣轟鳴。

“你剛才說什麽?”她捏了捏大腿裏側的肉。

她,是不是幻聽了?

“我說不會再委屈了你。”蕭槿安語氣溫柔。

就像春風送暖,攜卷著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

“不是這句。”雲錦嫿搖搖頭。

“我要與你白頭偕老。”蕭槿安含情脈脈。

“也不是這句。”雲錦嫿再次搖頭。

“皇上說,他喜歡的人沒有變。”雲浩然福至心靈。

“是啊,我從小到大,就向父皇提了一個要求。我,求他為我們兩個指婚。可是,他大罵了我一頓。說雲家的女兒,不是我能夠肖想的。還警告我,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我想他大概是嫌棄我沒有出息,就想證明給他看,我不是一無是處的。可是,你十三歲就定下了婚約。那蘇子文沒有過人的文采,簪纓世家的子孫,不能躍馬提刀。父皇卻在我麵前盛讚你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

原來,在他的心裏,我這個親生兒子,還不如侯府的世子尊貴。後來,我有了機會證明自己,他卻看不到了。”蕭槿安神情落寂。

不堪回首的往事,到底讓他意難平。

雲錦嫿直愣愣地看著他,蕭槿安藏在心底,愛而不得的人是她?

“先皇為君不仁,為父不慈。也幸虧他是一國之君,否則,他不被挖出來鞭屍才怪。”雲錦嫿氣呼呼地說道。

雲浩然伸手就捂住了妹妹的嘴。

那個,即使你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你也不能口無遮攔啊!

雖然,他也有這個心思。

但是,好歹你得顧及當今聖上的顏麵不是?

“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南陵有這樣的國君,也不想有他這樣的父親。”蕭槿安提起先皇來,語氣涼薄。

二十年前看父敬子,二十年後看子敬父。

他兒時沒有因為父皇的威望受到眾人的尊重,甚至都沒有得到基本的關愛。

那麽,他坐上天下至尊的寶座,也沒有必要讓父皇因為他受到尊崇。

所謂的父子之情,不過他生了自己,自己葬了他。

“那我可以真的把他挖出來鞭屍嗎?”雲錦嫿拍開了三哥的手。

你看看,不是所有的爹都值得子女尊重的。

不是所有的君主都值得臣民敬仰的。

蕭槿安掏了掏耳朵,俊顏一片茫然:“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皇上,錦嫿她喝多了,說的胡話,您不要介意。”雲浩然忙著為錦嫿開脫。

這傻丫頭,有些事情可以悄悄做,但是不能宣之於口。

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