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休夫後,竹馬皇上寵入懷

第24章 她就是故意要平陽侯府難堪

淩萱這是第一次見到齊王妃。

論姿色,她算不得傾城絕色的美人兒。

瓜子臉,柳葉眉,杏眼桃腮,櫻桃小嘴。

端莊秀麗,標準的大家閨秀長相。

裝扮也並不華貴,一身水藍色的宮裝,鬢邊斜插一支碧玉梅花簪,耳朵上墜著同色玉石耳環。

她氣質優雅,清澈明亮的眼神柔和又帶著能夠洞察人心的澄明。

人淡如菊,清雅高貴。

淩萱藏在袖子裏的手,慢慢握緊了。

明明自己生的豔若桃李,又打扮的光華燦爛,還年輕了七八歲,怎麽在她麵前仿佛黯然失色了?

“不知齊王妃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老夫人躬身問候。

身後的人齊齊問安。

“本王妃前來恭賀侯府添丁之喜,諸位不必多禮。”李青檸的聲音跟她的人一樣柔和。

她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淩萱的身上,嘴角上揚的弧度緩緩鬆弛下來。

沒有一個正室夫人喜歡不安分的妾室。

雖然這幾日京城裏有人對蘇子文和淩萱的愛情大肆讚美。

但是李青檸對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

什麽情深義重?

什麽不離不棄?

都掩蓋不住他們的無恥。

這兩個人的結合,無非是男人背負盟約,耐不住寂寞;女人攀附權勢,趁虛而入。

愛情?

嗬嗬,真真玷汙了這兩個字眼兒。

如果不是婆母有命,她斷然不會前來道賀的。

罷了,她隻進去略坐坐,全了禮儀就走。

在眾人的簇擁下,齊王妃走入花廳,坐在了上位。

淩萱看著大家眾星捧月似的圍繞著她,心中的妒意層層疊疊蔓延出來。

今兒她才是女主人,齊王妃一出現,她幾乎沒了存在感。

如果,自己能坐上她那個位置……

淩萱被猛然跳出來的念頭兒嚇了一跳。

不!不可能的。

當年她還是未嫁之身,求齊王給她一個側妃的名分尚且不能。

如今,她已經是世子夫人,即便李青檸遭遇了意外,這正妃的名分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她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嫋嫋娜娜地走上前去,親手給齊王妃斟茶。

“王妃,請用茶,上好的雨前龍井呢!”她笑語盈盈,盡力做出不卑不亢的模樣來。

李青檸睨了她一眼接了過去,隨手放在一旁。

平陽侯府都靠借債渡過難關了,還打腫臉充胖子維持著奢華的生活。

淩萱,不大懂持家之道啊!

因為齊王妃的到來,蘇老夫人精神振作,就盼著兒孫早點兒下朝回來。

聽聞齊王與齊王妃夫妻恩愛,形影不離。

等他到了,侯府今日就算掙足了臉麵。

自從雲錦嫿回來,他們家就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還是淩萱聰明,借了這個機會拉近了與大家的關係,也挽回了一些名聲。

收到的賀禮,也能還了一部分的債。

老夫人在心裏打著如意算盤,再看了看天色,就想催淩萱去廚房看看酒宴可準備好了?

午時將近,諸位大人一到,就可以開席了。

隻是她還沒開口,李嬤嬤臉色很不好看地從外麵進來了,湊到她的身邊,低低的聲音說道:“老夫人,侯爺派人傳話,他和世子可能趕不回來了。”

老夫人一愣:他們不回來了,一會兒到了的男賓由誰來招待?

還有,什麽事情能比自家做東請客更要緊呢?

她正愣怔著,齊王妃身邊的小丫鬟走了出去,前後不過幾分鍾她又回來了,低頭對著齊王妃耳語了幾句。

李青檸優雅地起身,溫笑開口:“老夫人,本王妃臨時有點兒事情,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齊王妃,您……慢走。”老夫人很是不痛快,卻不敢強留。

剛送走了齊王妃,各家的夫人、小姐紛紛尋了理由告辭。

蘇家三代女主人臉上如同開了染坊,五彩斑斕的,很是難看。

“娘,發生什麽事情了?”淩萱看到她娘也要離開,一把拉住她的手追問。

她招待的規格和禮儀都沒有錯啊,言行中更是沒有得罪任何人,怎麽忽然之間就都走了呢?

“那個……”淩夫人吞吞吐吐的。

“親家夫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若知情,還請告訴我們。”老夫人越發的糊塗了。

“是,是工部回報,賜給武安侯的宅子已經修繕完畢。陛下一時心血**,要前往參觀。眾臣不敢擾了陛下的興致,都隨同前往了。而且陛下還吩咐,內眷若是想觀賞,就直接去城東的陶然居吧!那裏,如今是武安侯的府邸了。”淩夫人輕聲說道。

“什麽?”

淩萱隻覺得一道驚雷劈在了她的頭上,僵在了原地。

老夫人更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淩美娟急忙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配住那麽好的地方?”老夫人喃喃自語。

那陶然居原來是一位江南富商的別院,他仿照江南水鄉風格,在京城花巨資建造了一所宅院。

園子裏的樓閣亭榭,小橋流水、假山奇石,設計精巧,富有詩韻。

五進的院子,幾十個房間,很是氣派。

院子裏種了奇花異草,四季皆有美景。

後來他家的生意逐步轉向了江南,就很少來京城居住了,隻留下幾個人看守宅院。

前些時日陶然居開始修繕,他們還以為那富商要來京城長住呢!

卻沒有想到,那麽豪華的宅院卻成了雲錦嫿的住處。

“那院子從不對外開放的,外人隻是從工匠的嘴裏才知道裏麵處處精美。如今有了觀賞的機會,大家自然不願錯過的。老夫人,對不住了,我也告辭了。”淩夫人說完就走。

“雲錦嫿這個賤人!她一定是故意令我們平陽侯府難堪的!她明明知道今日蘇家要大宴親朋,她卻挑了這個日子去觀賞新宅。她欺人太甚!”淩萱氣得胸脯劇烈地起伏,下唇都咬出了血痕。

“我們現在怎麽辦?”淩美娟又急又氣,完全沒了主張。

還要掙回麵子呢,這下子連裏子都保不住了。

淩萱眼睛都紅了,丟了臉還不算,花出去的銀子,血本無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