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休夫後,竹馬皇上寵入懷

第304章 為武安侯添妝

藍玉瑤是見過靖王的,幾年不見,他出落得風度翩翩,貴氣逼人。

陸明軒她也不陌生,這孩子更是衣冠楚楚、風流倜儻。

皇上派了兩位身份尊貴又相貌俊美的使節來,想來是很有自信不會被這兩個年輕人壓住風頭的。

平王當年是鎮國將軍府的常客,藍玉瑤不會忘記,他臉色略略有幾分蒼白,身材偏瘦,穿著一襲普通的長衫。

但是氣質優雅,飄逸寧人。

他如今,越發的豐神俊逸了吧?

“請皇後娘娘上轎。”禮讚官聲若洪鍾。

雲錦嫿坐上了彩輿,大紅的轎子,裝飾著騰雲駕霧的金龍和翱翔九天的鳳凰,與一般的花轎很輕易地就區別開來。

武安侯府門前,站立著許多圍觀的百姓和維持秩序的官兵。

雖然人頭攢動,但是井然有序。

“這迎親的場麵真是氣勢恢宏,武安侯怕是南陵最尊貴的皇後了吧?”百姓們低聲議論著。

“那是自然,雲家一門忠烈,武安侯精忠報國,這是她應得的尊榮和體麵。”有人立刻接話。

雲家人雖然都是輕紗遮麵,但是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先皇雖然無情,但是百姓們牢記著雲家的功績。

這就是對他們付出最好的回報。

迎親的隊伍後麵,就是雲錦嫿的嫁妝。

世家千金的嫁妝,是六十四抬,稱為“全抬”。

一般的官家小姐出嫁,是三十二抬,稱為“半抬”。

雲錦嫿嫁給蘇子文的時候,雲家怕嫁妝過於豐厚,平陽侯府臉麵掛不住,隻給了十六抬。

畢竟,蘇家的聘禮,有些寒酸。

彼時雲家嫁女要多低調有多低調,此時再次嫁女要多張揚有多張揚。

有人興致盎然地數著雲錦嫿的嫁妝。

前前後後共是一百二十八抬,兩個十裏紅妝啊!

送親的隊伍離開了武安侯府,大家正津津樂道地談論著武安侯的嫁妝,忽然看到府門裏又走出兩隊人來。

“醫仙穀為武安侯添妝。”二十名身穿絳紅長袍,頭戴帷帽,麵遮輕紗的男女自報家門。

“靈劍山為武安侯添妝。”修侑年帶著幾名徒弟緊隨其後。

“神意門為武安侯添妝。”青陽道人率領眾門徒也出現了。

其中有一人懷裏還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那孩子打扮得跟年畫上的娃娃似的,穿著喜慶的紅色小錦袍,睜著皂白分明的大眼睛,咧著菱角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奇地四處張望。

…………

十幾個江湖門派都出現在送親的隊伍中。

“江南陸家為武安侯添妝。”十幾名精壯的年輕人揚聲喊道。

他們家少主銀子多得沒處花了,上禮都是雙份兒的。

不過,雲霆將軍救過他們家主,知恩圖報也是應該的。

靖王忍了又忍,好幾次都想一腳把陸明軒從馬上踹下去。

“都是迎親的使節,你這麽做不是故意給本王難堪嗎?”蕭牧塵眼睛裏飛出了兩把刀子。

“你自己沒把她放在心上,還能怪我?”陸明軒慵懶地挑眉一笑。

靖王忽然笑了起來:“你努力討好她,因為你不過是外人。本王就不一樣了,她是我皇嫂,我們是一家人。”

“她也是我嫂子。”陸明軒聳聳肩。

且不提從長樂公主那論,就是論私交,不但雲錦嫿關係跟他更密切,就連皇上也是如此啊!

他敢說,皇上對他的信任有七分,蕭牧塵大概連五分都不足。

“無恥!你一個吃軟飯的,在本王麵前得意什麽?不過是我皇妹年紀小,被美色所迷而已。”蕭牧塵無情地嘲諷。

“你連吃軟飯的資本都沒有,真是可憐。南陵征戰的糧草、馬匹都是我陸家出資購買的。我用得著吃軟飯?”陸明軒看著靖王的眼神滿是同情。

跟他比起來,蕭牧塵又醜又窮,他有什麽好得意的呢?

蕭牧塵惡狠狠瞪了他幾眼,別開頭去。

狗大戶!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著吧,他以後幫著皇兄一定把這隻肥羊的羊毛都給拔光嘍。

兩個人不再爭吵,身後卻又傳來一陣喧嘩。

“我們也為武安侯添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圍觀的百姓深受感染,雙手捧著一些散碎的銀兩和銅錢也跟了上去。

越來越多的百姓,自發地加入了送親的隊伍。

安陽城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支隊伍出現了。

彩輿都來到皇宮門前了,百姓們還在街道上緩慢地移動。

蕭槿安穿著簇新的龍袍,滿心歡喜地與雲錦嫿拜堂成親。

賀喜的文武百官全程觀禮,禮成之後,皇上賜宴翠微樓。

為的是不受打擾,在大喜的日子分分鍾都陪在雲錦嫿的身邊。

陸明軒早就對師兄明裏暗裏占他便宜,習以為常了。

賀禮皇上收了,文武百官由他在自家酒樓招待。

皇上沒意見,他巴不得落個清閑自在,而且這行為跟貔貅沒什麽兩樣,都是隻進不出,穩賺不賠的買賣。

大臣們也沒意見,宮裏的禦宴比不上翠微樓的酒席更有牌麵,而且,皇上不在,他們也不受拘束啊!

陸明軒,他也沒意見。

大河流水小河滿,這道理他比誰都懂。

他出了巨資鼎力相助,南陵在師兄的治理下,吞並了東昭,狠狠打擊了漠北,與西濱成為友邦。

國富民強,社會安定了,陸家的生意跟著蒸蒸日上。

細細算下來,他貼補給師兄的那些錢財不但沒有讓陸家傷筋斷骨,反而還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翠微樓笑語喧嘩,人聲鼎沸,這喜宴真是別具一格。

不過,他們喜歡。

更喜歡的是蕭槿安。

洞房裏紅燭高照,流光溢彩。

他朝思暮想的小姑娘穿著大紅的嫁衣,蒙著大紅的蓋頭,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蕭槿安拿起了玉如意,輕輕挑起了蓋頭,露出一張傾城絕色的俏臉來。

“錦嫿,我們飲了合巹酒,就是夫妻了。”蕭槿安未飲先醉,神色迷離。

“好,我們一醉方休。”雲錦嫿豪氣衝天。

蕭槿安:“……”

醉了好醉了好,自己從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