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走了
章景繁揉著頭從地上起來。
茫然又憤怒的衝著知府吼:“你特娘的,給我用迷魂香了?我怎麽睡了地上了!你對我做了什麽?”
知府趕緊擺手,“章世子明察,下官冤枉,下官也不知道,下官也是睡在桌上的,剛剛醒來。”
章景繁狐疑而警惕的看著他,“這是你的書房。”
知府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的確是他的書房,外麵伺候的都是他的人。
可他什麽都沒做啊,他和章景繁怎麽就……就讓人給下藥了?
知府安撫章景繁,“章世子,下官這就去查,您息怒。”
章景繁一挑眉梢,“你該不會是把我放倒,去傷害徐西寧了吧?”
知府手都擺出殘影了,“沒有,絕對沒有。”
眼見章景繁不說話,知府扭頭就往出走。
一把拉開書房屋門,朝著外麵的衙役就吩咐,“讓人去把徐大人請過來,你,進來!”
那衙役一臉茫然,趕緊朝外走幾步,隨便叫了個人,把命令吩咐下去,又急步走回知府麵前。
知府當著章景繁的麵,問:“昨天都誰進過書房?”
衙役搖頭,“無人。”
知府皺眉,“我和章世子的茶水,誰準備的?”
衙役不明白自家大人為什麽問這些,臉上帶著些無措的茫然,“是,是卑職。”
知府立刻怒喝,“蠢貨,茶水裏讓人下了藥,我和章世子被人放倒了!”
衙役目瞪口呆,“這茶水是卑職從茶水房提的熱水,茶葉用的是大人書房裏的茶葉,怎麽……”
知府沒好氣的道:“茶水房,可是有什麽異常?”
衙役不敢大意,仔細想了一下,“沒有啊,昨兒就杜老板來了一趟。”‘
章景繁一挑眉,“他來幹什麽?昨兒他府上鬧出那麽大的亂子,孩子好不容易找回去了,他不在家待著,來這裏做什麽?”
衙役不敢吭聲。
知府忙道:“許是有什麽要緊事。”
章景繁疑惑的看向衙役,“既是有要緊事,你們怎麽不通報?若是通報,也不至於我和知府大人被人藥翻了一夜都無人知曉!”
章景繁帶著怒火。
氣勢淩人。
那衙役有些害怕,戰戰兢兢道:“卑職,卑職也不知道他來了,是今兒一早才知道的,他昨兒夜裏來過,他隻在茶水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章景繁怒道:“這不是就更奇怪了嗎!這絕對有問題。”
知府一個腦袋八百個大。
“章世子先息怒,下官先問清楚。”好言好語安撫章景繁,知府扭頭朝衙役道:“昨兒茶水房誰當值,立刻把人給我叫來!”
衙役扭頭就去。
知府為了說清楚嫌疑,趕緊又叮囑一遍,“你喊個人去傳話就行,你不必去!”
那衙役會意,幾步走出書房,在院子裏隨便喊了個衙役,
等的功夫,徐西寧帶著元寶來了。
有點茫然的疑惑,“叫我過來做什麽?”
她朝章景繁問。
章景繁趕緊道:“你昨兒夜裏,可是遇上什麽不對勁的?”
徐西寧搖頭,“沒有,出什麽事了?”
章景繁鬆一口氣,沒好氣的道:“我和知府,昨兒夜裏讓人下了藥,在書房昏睡了半夜。”
徐西寧目瞪口“這倒沒有。”
元寶脫口道:“那份名單……”
章景繁看了知府一眼,皺眉道:“不是在你那裏?”
元寶一下急了,“不在,在你身上,你忘了?昨兒你和我要了,說是……”
元寶看了知府一眼,一下聲音頓住。
章景繁一個激靈,趕緊去身上摸。
跟著臉色大變,“不在。”
徐西寧急了,“這怎麽能丟了!丟了還怎麽找人!”
知府聽得雲裏霧裏,“章世子丟了什麽?”
章景繁陰沉著臉,“一份很重要的名單,知府大人,在你的府邸,你的書房,都能丟了!”
知府快哭了。
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他也很冤枉
他也很想知道,昨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和章景繁就不省人事了。
知府仔細的回想。
是回來之後,章景繁讓他細說琉倭的事,然後和他要了一副餘州地圖。
他拿了地圖,給了章景繁,還沒且細說琉倭的事,就暈倒了。
等等。
“章世子,昨兒,下官是不是比您先暈倒的?”
章景繁簡直火冒三丈,“你推卸責任的手段已經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嗎?”
知府忙道:“下官不敢。”
正說話。
茶水房的人來了。
知府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忙問:“昨兒杜老板來了?”
茶水房的下人趕緊道:“是,杜老板來,說是想要見大人。”
知府立刻問:“那怎麽不通稟?”
茶水房的下人看了章景繁和徐西寧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知府要急死了,“如實說!”
茶水房下人便道:“昨兒夜裏,城東一家宅院著了大火,這位官爺帶著府衙好多衙役過去滅火。”
他指了元寶。
徐西寧點頭,“是有這麽一回事,之前杜家著火,我見府衙去了好多衙役,便想著這肯恩是餘州這邊的規矩,後來又有著火的,我便做主,讓元寶帶了衙役去滅火,因著一夜之間城中兩處著火,我怕鬧出亂子,就派出去的人比較多。
“一方麵是趕緊滅火,另外一方麵是街頭巡邏,免得有不軌之人趁機作亂,不是說,城中有倭賊麽。”
知府眼皮一跳,隻覺得這著火的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
吞咽一口不安,他問:“哪裏著火?”
衙役道:“城東榆錢胡同二十七號。”
知府:……
艸!
澄明住的地方。
知府眼皮一跳間,元寶道:“結果昨天的火也是奇怪,我帶著人去滅火,這房子的主人家卻不見了!”
知府心跳砰砰的。
一時間心思大亂。
昨天夜裏,他昏迷的時候,到底出什麽事了。
怎麽澄明那邊還著火了。
徐西寧轉頭看向茶水房的下人,“你繼續說。”
那下人舔了一下嘴皮,道:“杜老板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衙役,就走了。”
“就走了?”
章景繁和徐西寧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