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搬走
徐梓呈一下急了。
本來他們安排這一場,就是要徹底把徐西寧摁到泥裏去,讓她成為一無所有的雜種。
可現在……
徐西寧毫發無損,雲陽侯府折損三萬兩不說,這件事鬧出去,又是一場丟臉的事。
不光丟臉,這事兒要是鬧出去,雲陽侯府脊梁骨得被人戳斷。
徐梓呈忙叫了宋氏一聲,“母親。”
宋氏眼底噴刀子一樣,怒視徐西寧,“你一定要將事情做得這麽絕嗎!”
徐西寧挑眉,“我做的絕?我不介意出去,讓京都的老百姓評評理,看到底誰做的絕。”
王伯站在徐西寧一側,一麵心裏碎碎念老天爺保佑,我家小姐這腦子繼續繼續繼續,一麵昂著下巴看著宋氏。
“夫人也怪有意思的,我們家小姐搬走我們家小姐的東西,您是站在什麽立場拒絕呢?又沒有搬走您的東西。”
宋氏寒著臉,讓氣的全身發抖。
徐西寧補充一句,“大伯母不願意,那我就報官吧。”
“母親,答應她吧!”徐梓呈連忙拉扯宋氏的胳膊。
宋氏死死的咬著後槽牙,被氣的鐵青的臉色都由青轉為赤紅,猶如噴火的困獸一般,“你若搬走一件東西,便從此與我雲陽侯府,恩斷義絕,被逐出家門。”
徐西寧當她要說什麽呢,沒想到是這種好事。
“行啊,不過,大伯母別忘了,這宅子,是我娘嫁給我爹之後,我娘出錢買下來重新修葺的,用的是我娘自己嫁妝裏的錢。
“要搬走,也是你們搬走,沒道理我娘的宅子我搬出去讓你們住著,你們若是願意住女方的房子,大可以住到大伯母的娘家去!”
宋氏裹了許久的怒火,都沒遭住這一句刺激,一張嘴——
嗷的昏過去了。
徐梓呈忙扶住她,“娘,快,快去叫大夫!”
徐讓跳起來就要扇徐西寧巴掌,被王伯攔住。
“去搬,但凡是從咱們的鋪子裏出來的東西,全部帶走!”
徐西寧半眼沒看無能狂怒的徐讓和暈倒的宋氏,直接吩咐。
從她重生以來,她就想這樣做了。
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今兒倒要謝謝這群王八蛋親人了。
春喜得了徐西寧的吩咐,高興的跳起來就喊:“我知道哪些東西是,我都記著呢,跟我來!”
一邊喊,一邊——
從衣裙袖子裏扯出一個麻袋。
才暈倒,被徐梓呈掐人中掐醒過來的宋氏一瞧見那條麻袋——
嗷嗚!
又氣昏過去了。
雲陽侯躺在屋裏的床榻上,聽著外麵的話已經要氣的半死,等到春喜帶著人衝進來,抄家似的要搬走屋裏擺放的花瓶屏風衣櫃擺件的時候,雲陽侯直接被氣得一口氣沒上來——
也暈過去了。
雲陽侯府人仰馬翻。
春喜帶著吉慶堂的夥計,熱熱鬧鬧把這些年他們小姐貼補來的東西搬走。
誰要敢攔著,春喜和元寶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當然。
老夫人那裏,徐西寧沒動。
不是不搬,隻是不到時候,不好落個不孝的名聲。
從雲陽侯府出來,徐西寧朝京兆尹作揖,“今日,多謝大人,若非大人在,西寧今日怕是難以周全。”
京兆尹笑道:“先前姑娘借特訓犬,咱們便算熟悉了,何況今日本官來之前,發財找了本官一次,姑娘要謝就謝傅大少爺吧。”
傅珩?
京兆尹說笑兩句,帶著王婆子走了。
徐西寧領著春喜和那些從雲陽侯府搬出來的東西,浩浩****回吉慶堂。
一早就有吉慶堂的馬車在雲陽侯府門外守著。
東西一出來,一樣一樣裝上馬車,足足裝了七大車。
直接引得路人疑惑,這到底怎麽了?
這邊疑惑才起,那邊,從當鋪得來的八卦就有模有樣的傳開了。
什麽雲陽侯在外的私生子大鬧雲陽侯府啊。
什麽雲陽侯想要私生子認祖歸宗舍不得臉麵要讓私生子頂替徐西寧啊。
什麽雲陽侯府為了奪徐西寧手裏的錢財陷害徐西寧不是雲陽侯府親生的啊。
什麽徐西媛仗勢欺人逼死人啊……
真真假假,一時間,幾百個版本的流言在京都沸沸揚揚的傳開。
鎮寧侯府。
鎮寧侯鐵青著臉,指著傅筠鼻子罵,“你看看你招惹上的是什麽人家!一天天的,滿京都就看他家的笑話了,你偏偏還要將這樣的女人弄回來做貴妾?”
傅筠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懊惱辯駁,“還不是徐西寧鬧騰,若非徐西寧鬧,也不至於如此。”
鎮寧侯氣的一擺手,“但凡你當時沒有和徐西媛攪合,老老實實給我遵守婚約迎娶徐西寧,現在至於如此?我不管,我鎮寧侯府訣不會要這樣的貴妾。”
鎮寧侯夫人也忙道:“徐西寧從府裏搬走那麽多東西,也不知道西媛明日過來,還能帶多少嫁妝,若是帶的少,真的沒必要給她貴妾的身份,平白惹眼你將來的夫人,隨便給她個妾室,她難道還敢說不?”
徐西媛肚子裏可是有了孩子呢。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徐西媛懷了傅筠的孩子。
這種貨色,除了進他們鎮寧侯府的門,她別指望再嫁給旁人。
誰要這種別人穿過的破鞋呢!
想到雲陽侯府門前離開的那七大車,鎮寧侯夫人氣的眼睛發紅。
“單單拉走就拉了七大車,徐西寧的嫁妝還不知道有多豐厚!”
原本這些都該是他家的!
現在沒了,全都讓徐西媛那一家子攪合的,什麽都沒了。
鎮寧侯夫人咬著牙,“明日也不必張燈結彩,不必灑掃門庭,更不必去接人,讓他們雲陽侯府自己把人送來,至於賓客宴席那些,一概免了!納個妾而已。”
傅筠猶豫都沒有猶豫,“全憑母親做主。”
這話送到雲陽侯府的時候,宋氏剛剛醒來,正吃藥呢。
聞言氣的,抄手砸了手中的藥碗。
“他們鎮寧侯府,欺人太甚,我好好的閨女,他們竟然這般糟踐!”
砸了藥碗,對上讓搬到光禿禿的屋子,瞬間怒火更大了。
“徐西寧,那賤人,我讓她不得好死!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