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 聖人也束手無策
“玄都，你的分身已經被為師毀掉，與你再無聯係。”
直播景象破碎後，太上老子收回按在玄都頭上的手掌，失望道：“玄都吾徒，你怎麽如此糊塗啊！”
“天地人三道爭鬥，連聖人都不敢輕易出手，你區區一個準聖竟以身冒險，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師尊恕罪，弟子實在是氣不過人道對師尊的逼迫和羞辱，分身剛好趕上人界封印鬆動才想著冒險一試。”
玄都低著頭，羞憤道：“弟子本以為就算失敗也不過是損失一個分身，卻沒想到那幫混蛋玩的這麽埋汰，我”
“當著為師的麵你還不說實話。”
太上老子打斷玄都的話，不滿道：“原本你盡得為師真傳，隻要機緣得當就有可能突破成聖，可人聖崛起搶了你的機緣，你一直對此耿耿於懷，才不惜以身犯險去破壞人道的布局，是也不是？”
“弟子，弟子知錯了！”
玄都連忙叩首認錯。
“晚了！”
太上老子遺憾搖頭：“你損失分身就已經導致元神不再圓滿，更何況你還在這裏道心失守，境界跌落，以後別說是成聖，就算想重回準聖巔峰也難如登天。”
“弟子真的知道錯了，求師尊”
玄都臉色慘白地望著太上老子，想要哀求對方保住自己的修為。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為師也無能為力。”
太上老子冷漠搖頭：“希望你以後做事不要這麽莽撞，收心養性，鑽研修道，爭取以後重回準聖之境吧！”
聖人無情，就算玄都是太上老子唯一的弟子遭遇這些變故，也沒有引起太上老子多大的情緒波動。
“弟子遵命！”
玄都絕望地低頭叩首，不敢在吭聲。
隨即，太上老子不喜不悲地看向域外天魔，天道聖人斬三屍成聖，斷絕七情六欲，單從表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麵對太上老子的目光，域外天魔收起銀槍，恭敬地彎腰拱手行禮：“天魔族小九，參見聖人。”
聖人之下皆螻蟻，不管雙方陣營如何，隻要見到聖人都要以禮相待。
“天魔族遺孤好大的膽子，見到本聖竟敢不跪拜行禮。”
太上老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域外天魔，語氣平靜卻飽含問責的威壓。
域外天魔隻感覺耳中驚雷炸裂，心神動**，這就是恐怖的聖人之威。
“那幾個家夥這次玩的太大了。”
域外天魔一邊穩住心神，一邊暗暗叫苦：“如果隻是玄都一個人，那我不用人族之力也不懼他，可現在太清聖人親臨，簡直是要我老命啊！”
人界被隱藏封印後還是第一次有聖人降臨混沌戰場，由此可見域外天魔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域外天魔一直叫囂聖人不出無人能與之交鋒，可聖人真的出現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聖人明鑒，吾本源雖是天魔族，但早已拜入人聖門下，身為聖人嫡傳見諸聖可以執弟子禮！”
雖然心裏慌得一比，但域外天魔卻硬著頭皮，不亢不卑地回應：“這與您的愛徒玄都大法師見其他聖人時無需跪拜是一個道理。”
“區區天魔族遺孤竟敢與本聖的得意門生相提並論，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太上老子眯起眼睛，眼中似有星河流動，可沒人能從這雙眼睛中看出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麽？
“小人隻是闡述一個洪荒規則，絕對不敢與玄都大法師相提並論。”
域外天魔也來了脾氣，感慨道：“畢竟玄都大法師可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開啟洪荒直播，不僅舍身輪流讓人吸取自身能量而且還展現自己龍陽之好的聖人高徒，在下自愧不如。”
“你噗！”
聽到這話，跪在太上老子一旁的玄都羞憤難當，又沒忍住噴出一口鮮血，今日之辱估計永遠也洗刷不清了。
“好膽，在本聖麵前還敢如此狂妄無禮。”
太上老子無喜無悲，揮動手中拂塵掃向域外天魔，清冷道：“本聖今日就替人道聖人教訓一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順便領教一下人道聖人留下的神通手段。”
“劍來！”
域外天魔臉色大變，雙臂向後伸展又猛地在身前合成劍指。
在洪荒的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準聖境界挑戰聖人的戰鬥，就是封神量劫中上清聖人被鎮壓封印後，上清首徒多寶道人為了給師尊報仇毅然挑戰聖人，結果不言而喻。
域外天魔雖然自傲，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此時還沒有多道人的實力和勇氣，壓根就不敢硬扛聖人的攻擊。
隨著域外天魔的動作和呼喊，一柄金色長劍從其身後破空而來，攜帶著無盡人族氣運和公德凝聚而成的滔天長河擋在了域外天魔身前。
“人皇劍！”
太上老子微微皺眉，猛地轉動手腕，改變了掃向域外天魔和人皇劍的攻擊方向。
“嗖！”
拂塵射出一道半月形的能量斬擊飛向遠處的虛空，擊碎無數星辰後消失不見。
“人皇劍乃是鎮壓人族氣運的寶物同時蘊含著人道聖人重立人道，複興人族的無量功德。”
域外天魔躲在人皇劍後麵，鄭重提醒：“雖然太清聖人神通無限，有能力攻破人皇劍，但也必將遭受人族氣運和公德之力的反噬，還請聖人三思。”
太上老子收回拂塵，眉頭緊鎖地盯著人皇劍，準確說是盯著人皇劍中所蘊含的氣運和公德。
就像域外天魔說的那樣，太上老子作為天道聖人之首神通廣大，寶物無數，有很多辦法攻破人皇劍，強行滅殺域外天魔。
可就算是聖人也承受不起人族和公德之力的反噬，沾染的因果和業力足以讓太上老子跌出聖境，那就虧大了！
“好一個人道聖人，手段當真不俗。”
太上老子瞥了域外天魔一眼後，轉身帶著玄都破空而去，與之相隨的那些祥瑞征兆也消失不見。
片刻後，域外戰場恢複之前的昏暗狀態。
域外天魔長長地鬆了口氣，結印請走人皇劍，取出自己的銀槍，指向依舊沒從聖人之威中緩過勁的異族大軍：“來吧，我們繼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