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酒誤事
回到座位上後,他那隻戴著手表的手再度搭到桌子上,又試圖和時遙遙搭話:“你的愛好是什麽?”
時遙遙沒理。
“喜歡打遊戲嗎?我可以帶你,我經常帶人上分。”
依舊沒理。
“米米,我家店裏最近新進了一條項鏈……”
時遙遙忍無可忍,打斷:“請問我們很熟嗎?”
馮義康一噎:“抱歉……”
“你要是真覺得抱歉就麻煩安靜一點。”
時遙遙:“真的很吵。”
附近的同學噗呲一聲笑了。
馮義康卻毫不在意,尤為殷勤:“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飯?”
輔導員叫了時遙遙的號數。
她連眼神都沒給馮義康留,起身便往講台走
一路走上講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追著她。
她轉身麵向眾人,米色的長裙微微掀起又落下,身姿纖細高挑,未施粉黛,漂亮的臉蛋上卻不見絲毫瑕疵,明亮的杏眼彎了彎,氣質恬靜,內斂,優雅。
室內的燈光似乎都明亮了許多。
“大家好,我叫陳米米。”
那麽好聽輕柔的嗓音,這麽漂亮精致的人,似乎讓她那個相當水的名字都顯得溫柔起來。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馮義康隻覺得心髒怦怦直跳。
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她太美了。
前所未見的美。
時遙遙對愛好的介紹很簡短:“喜歡看書。”
醫書。
底下的掌聲異常熱烈。
有人認出她了:“她是刷屏表白牆的那個神仙情侶欸!”
“臥槽居然在我們班!”
有人叫了聲:“美女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時遙遙:“對。”
下麵一片慘叫。
她微微頷首,就回座位了。
馮義康又湊上來:“我也很喜歡看書,你都平時都看些什麽?”
時遙遙:“……”
這人臉皮好厚。
要不給他下點毒讓他滾醫院躺幾天?
時遙遙後麵正好是張蘭蘭。
張蘭蘭今天用了幾個小時來打扮自己,可現在站上台,介紹完了自己,下麵的掌聲都稀稀落落的。
她模樣確實很不錯,但和前麵的時遙遙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大家注意力還是全在陳米米身上。
尤其是馮義康,之前他還在追求她,給她送了很多東西,現在眼睛都快粘那個陳米米身上了。
張蘭蘭笑容維持不住了。
她陰沉著臉回到座位。
接下來開始選班長副班勞委什麽的。
馮義康和張蘭蘭相當積極。
時遙遙則毫無興趣,就去找江漓聊天,從班級競選聊到晚上吃什麽,然後亂七八糟的職位終於選完了。
馮義康和張蘭蘭當上班長和副班。
時遙遙打著哈欠跟著別人鼓掌。
這場班會用了兩個小時才終於解散。
輔導員一說結束,馮義康和好幾個男的就爭著想邀請時遙遙,被她直接拒絕。
她獨自走出教室,一邊回家一邊考慮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現在是傍晚。
江漓明天才回來。
不去江漓那,也就沒什麽事可以做了,醫書現在也不太想去看。
啊對了,再學點新的菜好了。
剛開學空閑的多,可以去找秋寧。
她最近收藏了很多新的菜譜,就等著秋大廚師現場指點呢。
時遙遙就直奔秋寧所在的學校。
她覺得,都這麽久了,秋寧她情緒再怎麽樣也調整好了。
然而從學校裏出來的秋寧,還是那樣耷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
一個渣男而已,至於惦記成這樣嗎?
時遙遙正要打招呼,就看見秋寧咬著唇看向一輛車。
一對男女擁吻著坐進那輛車子。
時遙遙問:“那男的就是你前男朋友?”
秋寧垂下眼睛:“嗯……他和他的富婆女友都在這個學校……”
更慘的是:“我和富婆同班……”
以後她天天都能看到這許永超和老板女兒膩在一起了。
時遙遙共情不起來。
畢竟渣男有什麽好在乎的,他愛和富婆玩就玩唄。
但秋寧一直這樣消沉可不行,時遙遙都好久沒有順利學會新的菜了……她自學做菜效率特別低。
她回憶了一下電視上的人是怎麽安慰失戀閨蜜的:“我們去喝酒吧,我請客,借酒澆愁嘛,喝完就忘了。”
然後兩人就去找有酒的小店。
完全沒注意到背後還悄悄的跟了一個人。
她們找了個燒烤店。
時遙遙吃燒烤,秋寧喝酒。
本來時遙遙隻是陪陪人,沒打算喝酒的。
但是,上一世她因為身體原因沒嚐過酒……現在就不由得好奇味道了。
畢竟電視上那些人,喝酒一副陶醉得不行的樣子。
秋寧這會兒也在一個勁的往嘴裏灌酒。
這東西是有多好喝啊?
時遙遙撬開一個酒瓶,小小的喝了一口。
唔……味道怪怪的,還有點刺。
沒嚐過這麽奇怪的味道,時遙遙就又多喝了幾口。
然後又是幾口……
再然後,有點發暈,抱著酒瓶蹲那數路燈和星星。
有個人走過來,一副和時遙遙熟稔的樣子:“你怎麽喝醉了?趕緊跟我回去。”
這個人……是誰來著……?
時遙遙雖然暈,但還是警惕,後退幾步:“你不是江漓,我不跟你走。”
馮義康不由分說就去拉時遙遙的手臂,嘴上哄女朋友的語氣:“好了好了,別鬧脾氣了,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
他眼裏的興奮都快抑製不住了,視線猴急的在她身體完美的曲線上移動,滿腦子都是把人帶回去,然後就可以肆意妄為。
等生米煮成熟飯,這陳米米就逃不掉了!
時遙遙甩開他的手,伸手從箱子裏抓出一瓶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揮舞幾下瓶子。
馮義康及時後退躲開了。
時遙遙幾步上前,瓶子對著他腦袋砸下去。
她判斷的距離不對,瓶子沒能夠到馮義康,但還是砸中了什麽東西。
隨著酒瓶的碎裂,一聲的悶哼,世界忽然就安靜下來。
時遙遙揉揉眼睛,回頭看去,就看到旁邊坐著的一桌子陌生人中,有個人捂著腦袋起身,轉身麵向她。
這個人時遙遙沒見過,但一股刺骨的,冰冷的恐懼感流過四肢百骸,她一個激靈清醒了。
這才看清,這人長得挺帥,但頭上身上全是酒,臉色鐵青的瞪著她。
電光火石間,他的樣貌和不久前夢裏把她按水裏的人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