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想出口惡氣
雲氏所說這話沒有半分摻假,否則若是現在遇到這種事情,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去。
陳芸雪卻不這樣想,反而覺得有些可惜。
當時那個孩子如若降生,那現在就是六皇子唯一的血脈,皇家肯定會保全他的一生富貴。
自己作為生母,那肯定更是母憑子貴。
但現在,她根本就不敢講這話,
“是,聽說朝廷那邊有變,而且楚國的使團依舊會到來,隻怕到時候很是尷尬。”
陳芸雪說罷,還頗有興趣的又繼續講道。
“女兒聽說到時候,女兒都有資格可以去入席,到時可有一場好戲要看,女兒絕不錯過。”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位負心漢到時的慘狀,也算給自己出口惡氣。
雲氏聽到這番話,倒沒有多餘的情緒轉變,隻是說道:“吃飯。”
陳芸雪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麽,怕觸了她的黴頭,讓自己的日子也更不好過。
而雲氏,麵子上的功夫做的也好。
陳芸嬌沒多久後,便收到了他送來的補品,而且一看便是精挑細選過的。
“你這位姨娘,還真是口蜜腹劍,得虧沒在王府之中。”
福雅郡主瞧見了這些東西,不由得感慨一句。
要真是在王府裏,隻怕自己早就已經被坑害而不自知。
萍軻聽到主子這樣說,連忙言傳身教的講道。
“那主子更得多學學才行,否則以後若真有哪位與這位旗鼓相當,咱們也不至於抓瞎。”
陳芸嬌對此更是非常讚同,立馬點頭,隨後說道。
“萍軻所言有理,多往心中去。”
福雅郡主聽的卻別有感慨,無奈的搖搖頭。
“我也想呀,隻不過還是好好努力吧,爭取早一日真可以如此。”
她說著,霜降又從外麵進來,還頗為意外的講道。
“侯爺也過來了,後麵的小廝還帶著許多東西,或許是來瞧您的。”
楚淵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回複,他在旁邊看著兵書,仿佛很是入迷。
而陳芸嬌現在並不想見到陳遠,聽到這裏後,隻是淡淡的回答道。
“告訴父親我很感謝他,但我如今這樣,隻怕會傳了他。”
霜降對於這番回答並不意外,所以趕緊就去照做。
陳遠正在外等候,霜降不多會便過來了,行個禮後就又說道。
“奴婢已經告訴小姐了,但小姐怕把病氣過給您了,說是稍後好了會親自向您道謝。”
陳遠聽完這話,甚至還鬆了口氣,因為他真不想和陳芸嬌說話。
但自己今日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因為她,所以就又問了一句。
“那國師大人所在何處?將他叫出來,本侯叮囑一番。”
“國師大人正在忙呢,看樣子是不想被打擾的。”
霜降鬥膽的回答,連這話甚至都沒有傳進去,而是自己就做了決定。
主子們的心意,她大概也能猜到些許,所以知道他們並不想見陳遠。
陳遠本來就不想過來,是老夫人有意為之。
但聽著這話後,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受。
但卻清楚自己不能非要見他,畢竟在這個家中,他現在還算長輩,得顧及自身臉麵。
“嗯,既然如此,那就將東西好好收下,讓你家小姐服用著,病情也可好的快些。”
陳遠冠冕堂皇的講上一句,隨後就又背手離開,仿佛隻是過來打了個到。
霜降連忙開口回答,心中也算鬆了口氣,而剛才的那些也並未告訴楚淵。
楚淵公務纏身,他沒多久後,就又被叫走了。
“瞧著他每天東奔西跑的,一下朝就趕緊來到了你這裏,這眨眼的功夫,就又被叫走了兩次。”
福雅郡主等到楚淵走後,頗為感慨的說道。
陳芸嬌同樣也是如此的感受,不過心中卻有點甜蜜。
“我雖心疼他,不過說實話也挺高興的,畢竟他在乎我。”
陳芸嬌這次直接講出自己的心裏話,更是直接會心一笑。
福雅郡主也沒有開口打趣,反而是直接說道。
“這樣也好,他雖累些,但你心中滿意就好,想必他也樂在其中。”
陳芸嬌卻變得有些若有所思,隨後就和福雅郡主說:“老實說,我不想讓他再過來了,太麻煩他。”
這些話自己剛才就想講了,但有些說不出口,怕楚淵會失落。
而福雅郡主笑了笑:“他為你來回的奔波忙碌,這是因為在乎你,而你如今心疼他,更是因為也在乎他,你們兩個這是互相如此。”
她說著,甚至還托腮,仔細的思考一番,就又說道。
“以後我找夫婿,就要按照這樣的標準來,除非如此,不然我絕不答應!”
陳芸嬌聽著這番話,淺笑了一下。
“那你還真是為難人,隻要大差不差即可,哪可能會一模一樣呢。”
陳芸嬌說著,就趕緊喝了口水。
她現在最為要緊的就是保護好嗓子,而還有另一個事情,但就是一直沒說出來。
她一直都很想去瞧瞧,看陸寒州究竟會是什麽樣,但卻沒有說出。
反正以後有機會,自己等得起!
“奴婢覺著這兩個時辰以來,您咳嗽的次數都少了許多呢,還是您調配的藥物更有用一些。”
寶祀驚訝的說道,福雅郡主刺客也是後知後覺,隨即豎起大拇指。
“就知道你最厲害了,那之前的藥,我可就變得更期待了,有人快要丟大臉了。”
陳芸雪禮物已經備好,就等著對方接招!
陳芸嬌一聽,瞬間無語的講道。
“昨天是詩會,你因為照顧我都錯過了,現在才想起來……”
說完這話,寶祀也在旁邊附和著:“不過因為您出了這麽大的事,二小姐也沒能出去,怕被人議論,所以正避嫌呢。”
福雅郡主本來還挺失落的,不過聽到這話,又準備繼續再戰。
“機會多的是,那就等下次吧,反正好飯不怕晚!”
陳芸嬌也是笑了,而陸寒州,他更是沒有閑著。
自己的手下有著一批死士,他從前確定過,除非必要情況下絕不會動用這些人。
可如今,他都已經變成這番慘狀,還有什麽好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