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好大一頂帽子
“說這些是要講證據的,若是拿出鐵一般的事實,我自不會偏向任何人。”
老夫人說罷,就嚴肅認真的繼續問道:“你有何依據?”
陳芸嬌更是格外冷靜,仿佛將這一切,都隻是當成一場笑話來看待。
陳遠在此刻冷笑一聲,仿佛也沒了理智,所以直接提起那個誰都不能提的人。
“瞧你現在這樣,真是和你母親一模一樣,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都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與你無關!”
“聽父親這意思仿佛是在怪我了,就算我此刻辯解,你又會相信嗎?何況我都不知我做了什麽,如何辯解得了?”
陳芸嬌終於不再沉默,而和陳遠當麵鑼對麵鼓的質問。
陳遠剛才隻是怒氣之下說了出來,但如今反應過來,更是惱羞成怒。
“你忤逆尊長,如今居然還敢與長輩頂嘴,一旦若是傳出去,將侯府的臉麵置於何地!”
陳遠這是因為陳芸嬌並沒有逆來順受,如同一個傻子一般的被他欺負,所以這才惱怒。
可陳芸嬌也並不會繼續害怕,否則當時就不會還回去。
福雅郡主眼看著氣氛,已經變得劍拔弩張剛想要說些什麽,但陳芸嬌就繼續說道。
“二妹在這裏沒有任何證據,便要汙蔑我,您不覺得丟臉,如今我隻是為自己鳴不平,卻反而遭了您的氣憤,女兒當真,不知您的心是有多偏。”
陳芸嬌在說這些話時,用格外平靜的眼神望向陳遠,仿佛看他時都已經沒有了多餘情感。
而陳遠看著這樣平靜的眼神,已經意識到,他再繼續看下去,隻會更加生氣。
但這心中的怒氣卻要出來,這一個不成,那就得換另一個拿捏。
“也對,你到底有什麽證據就直接亮出來,讓我們看看怎麽回事!”
陳遠仿佛是怕被人議論,說自己真是脾氣暴躁,所以這次隻能咽下這一口惡氣。
看向陳芸雪還算冷靜的回答,但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在隱忍罷了。
陳芸嬌更是看出了這一點,但已經沒再說什麽,更沒有戳破。
這已經沒有意義,畢竟人的劣性如此。
陳芸雪就知道事情會鬧得這樣大,這正合自己的意。
“姨娘,今日早上吃的飯有問題,當時就覺得裏麵多了一股藥味,這個是妹妹那天去拜訪姐姐時便聞到的。”
陳芸雪直接跪在地上,以此來表明自己有多麽嚴肅,隨後更是繼續說道。
“當時姨娘心善,想著並無大礙,隻是吃了兩口而已,更不敢得罪長姐。可如今到了傍晚和父親還沒說上兩句話,便腹痛不已,如今更是已經昏睡過去。”
老夫人就這樣一直在旁邊聽著,終於聽出了個大概。
她總算是明白了,但她說的就算是公平之話,但在外人眼中隻怕自己也是偏袒的,那麽更能做實陳芸嬌的罪名。
所以這一次,陳芸嬌隻能拖著病軀,自己解決。
陳芸嬌冷笑一聲:“可有人證物證,如果若是沒有,那可就是空口白牙的誣陷,哪怕走到天邊都不會有人信服!”
“她當時可是難受的,一丁點理智都沒有,又如何能夠有那個心思去毒害他人,你真當她是神仙不成?”
福雅郡主更是怒氣錚錚的質問道,這個理由根本就不成立,甚至多想幾遍都格外荒謬。
陳遠看向了陳芸雪:“難道就隻是如此?”
他仿佛也並不能相信,所以才會這樣說。
陳芸雪當然不隻有這一點準備,於是直接從荷包中拿出東西。
“這是姨娘小廚房裏發現的,而且是從春雨手上奪來的,春雨是姐姐院子裏的!”
“母親,現在有著人證物證,隻怕這件事情還真是沒這麽簡單,即便與嬌兒無關,但也是下麵的人起了歹心。”
陳遠直接看向老夫人,說的更是義正言辭,仿佛已經斷定就是如此。
老夫人剛才一直都在沉默不語,如今總算有了機會可以說話。
她聽完這些,先是淡淡的看向陳遠。
“嬌兒怎會做如此拙劣的算計,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春雨是因為不忠,所以才被我逐出琉璃院。當時聽說雲姨娘瞧她可憐,便收了下來,用於小廚房之中,如今倒是全把髒水潑在了我這。”
陳芸嬌隨即冷笑一聲,這一切都極為荒謬,讓自己覺得可笑的厲害。
而陳芸雪此刻已經眼含熱淚,仿佛帶有著極大的委屈,立馬繼續說道。
“那又該如何是好,無論說什麽姐姐都有話要講,那若妹妹真是委屈了您,不如就此償還!”
她說罷,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直接看向旁邊的柱子,更是突然站起身來。
陳芸嬌一看,雲氏那些日子用過的手段,如今又被陳芸雪利用,還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果然,巧兒趕緊攔住陳芸雪跪在地上,又拉著她的衣裙,小聲哭泣著。
“瞧瞧你這後院,如今到底像個什麽樣子,烏煙瘴氣至極,是想存心氣死我嗎!”
老夫人也沒有了耐心,更是直接開口質問。
陳遠沒有想到,會突然發問到自己這。
他剛想要開口說話,老婦人就直接拍桌而起。
“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更是費了心思將你養大的,如今卻和市井潑婦一般,講不過便要以死相逼,還真是有理啊!”
陳芸雪真的就這樣一鬧,哪怕是有理的事情,或許都會沒有。
她從前也不會這樣蠢,或許這次就是準備劍走偏鋒,好好的賭一次。
但很可惜踢到了鐵板,而且陳芸嬌絕不允許這樣的汙水,潑在自己身上。
“妹妹,這樣吧,不如我們往府衙遞狀子,讓官人斷定。”
陳芸嬌雲淡風輕的開口回答,根本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陳芸雪已經又跪在那裏,而她如今的這些,不過是自己突然的算計。
雲氏早就已經昏迷了,並不知道這些,而現在這樣看來,更是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否則就是證明,自己方才隻是胡亂說,隻會在侯府之中,讓她更加的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