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還是擔心她
“傾城姐,等一下!”
沈棠伸手,揪住她的衣角。
“我剛剛真的看見是你一個人從醫生診室過來的,你要是真的病了,或者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們一聲。”
“你別見外,以你和霆驍的關係,我會讓他多照顧照顧你的。”
顧傾城冷笑,眸色格外涼:“你不生氣?”
“傾城姐,那你可就誤會我了。我哪有那麽小氣?”
“也不吃醋?”
“當然。”沈棠伸手,親昵的挽住慕霆驍的手臂:“讀大學的時候,就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霆驍,像花蝴蝶一樣的圍著他。”
“我要是吃醋,那不就每天都要喝滿滿一缸嗎?”
她一邊說,一邊朝慕霆驍眨了眨眼睛:“你說是吧?”
“是嗎?”顧傾城淡笑:“那沈秘書真是心胸開闊,不像我,我又小氣又善妒,還喜歡吃醋。”
這話,表麵是在貶低自己,實則,狠狠諷刺了沈棠一把。
這一次,她沒再挽留。
就那樣看著顧傾城的背影,遠遠離去。
今天這一戰,沈棠落了下風,所以心裏自然是有些不爽的。
原本是想拉仇恨,刺激一下她;
沒想到,反被她氣到了。
“你在這裏坐著,我去拿藥。”身旁,慕霆驍的聲音響起。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在車裏等我吧,不會很久。”
沈棠嘟嘟嘴:“那好吧!”
她離開後,慕霆驍找到剛剛醫生的診室,原本想直接進去的。
結果發現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他根本擠不進去。
而且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人罵了。
其中一個老者直接衝過來:“年輕人,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那也不能不遵守規定,大家都在排隊。”
“是啊,別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當飯吃。”
“就是,你急著看病,我們也急著看病,誰都著急,憑什麽給你讓位置?”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將慕霆驍包圍起來了。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辦法:“是這樣,我有點急事需要去找一下這個醫生,你們之中誰的病情不是那麽緊急,可以把號碼賣給我。”
聽到這話,大家都嗤之以鼻。
“2000!”
然而,當聽見這個數字時,所有人都驚住了。
人群一下子安靜了,最後一個大姐第一個衝過去:“我賣、我賣,兩千是吧,不許反悔啊,支付寶還是微信?”
慕霆驍掏出手機:“都行。”
掃完碼,他拿到了號碼。
比較幸運的是,第二個就是他。
看見他的時候,醫生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對著電腦上的就診人仔細核對了一遍。
“是不是走錯了?或者弄錯號了?”
“沒有,是我。”
“怎麽可能?我這裏明明顯示的是一位女性。”
慕霆驍這才如實以告:“我買下了她的號,剛剛你是不是看了一個叫顧傾城的患者,她是哪裏不舒服,能略告知一二嗎?”
“抱歉!首先,你不是我的患者,我沒有接待你的義務;其次,你問的問題屬於患者隱私,我更不可能透露。請回吧!”
然而,慕霆驍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出口的聲音,更是直接:“開個價吧。”
“嗬……”醫生冷笑了一聲,她在門診這麽多年,遇到形形色色的患者不計其數。
什麽樣的都有,狂傲的也不少。
然而,像他這麽盛氣淩人的,還真是頭一個。
然而,慕霆驍依然穩如泰山,沒有要走的意思。
而且,還繼續加大了籌碼:“多少都行!”
醫生氣的不行。
沒有再爭論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打了電話。
“喂,保衛科嗎?這裏有個患者嚴重幹擾了我的正常工作,請你們來處理一下吧發!”
慕霆驍這才意識到,震驚的看著他:“你確定要趕我?”
醫生冷笑:“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喜歡錢,更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義之財。”
最後,慕霆驍是被保衛科的人“轟”出去的,場景不太體麵。
看見他身影的那一刻,暗處的沈棠驟然捏緊了拳頭。
她早就感覺到了奇怪,所以去取藥窗口找了找。
但是,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他人影。
她就猜到,他應該是擔心顧傾城所以上來找醫生了。
因此,她就藏著,偷偷的躲著。
沒想到,不出她所料,他竟然真的在這裏。
他心裏還裝著顧傾城?
還在為那個女人擔心?
一想到這裏,沈棠的就恨得幾乎咬牙切齒。
她發誓,遲早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顧傾城在他的世界裏消失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一定!
樓下。
慕霆驍剛到取藥窗口沒一會兒,沈棠就過去了。
“怎麽過來了?”
“等了你好一會兒,我猜可能人太多了,就想來看看。”
“快了!”
“嗯!”
……
這一晚,顧傾城幾乎又疼了一晚。
而且,她感覺比上次好像還要疼。
按照時間,她提前去了醫院。
醫生先給她檢查了傷口:“看來讓你住院是對的,不過一個晚上,又惡化了不少。”
“那個病人已經辦了住院了,我現在就安排你住進去。”
顧傾城感激的望向她:“好,謝謝!”
去住院部坐電梯時,她看著上麵的科室名,突然想起一件事。
文嫣?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就在這個醫院。
所以,住了三天院,傷口恢複了一些後,她就打算去看看她。
顧傾城沒想到自己去的很不巧。
剛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痛苦的呻吟聲。
細碎低小,如貓泣,卻一聲接著一聲,異常悲痛,格外觸動人心。
隻是聽著,就能讓人感覺到那種巨大的痛苦和難受。
她想: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文嫣應該是在化療。
都說再堅強,再勇敢的人,也抵不過化療。
一個化療,能讓人生不如死。
哪怕是兩百斤大漢,也瘦得隻有幾十斤。
更何況是文嫣這種癌症後期,劑量隻會更重,次數隻會更頻繁。
關於這些,顧傾城了解不少,可是,親耳聽見人在化療時悲痛的哭喊,還是第一次。
如此的近距離;
如此的真實。
那叫聲,比她想象的更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