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色奪謀

第33章 她埋了什麽?

李清月冷笑:“萬事皆有可能。”

蘇良媛激動起來:“不,妾身不服,妾身入府這麽多年,怎麽就不及一個賤婢。”

說著,神情一黯,“殿下怎麽就不來妾身屋裏呢?”

李清月上下看了她一眼:“如今你豐腴成這樣,別說殿下,連我都瞧不過眼。”

“從前節過食,差點餓昏過去,妾身怕沒清減,反餓出毛病。”

“節食不好,有損容貌,我這有一方子,或可一用。”

蘇良媛眼睛一亮:“求娘娘指點。”

李清月命王嬤嬤取來方子交給蘇良媛,蘇良媛如獲至寶,內心激**不已。

太子帶著葉璿璣回到關雎樓,打橫抱起她,氣惱的往**一扔。

他站在床邊,眼睛發紅:“難道和本宮在一起,你就這麽痛苦?”

他不是沒有感覺。

想著,多幾次就好了。

可每次,她都不情不願,一副被強迫的樣子。

他在享受她帶給自己歡愉的同時,也想讓她感受到歡愉。

今兒剛開始明明挺好,他情到濃時,不受控製喚了一聲瑤娘之後,她就變了。

問她是不是生氣,她說沒有,身體卻是明顯的抗拒。

她一再抗拒他的接觸,帶給他莫名的挫敗感。

他幾乎要失去耐心。

葉璿璣懊惱自己得罪了他,可身體的反應不是她能控製的,她趕緊爬起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殿下,不是這樣的,妾身隻是不習慣在外麵。”

太子上下掃她兩眼,冷哼道:“在家裏你不也一樣。”

“那殿下要妾身怎麽辦嘛。”她委屈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妾身的娘沒了,姐姐也沒了,從來沒有人教導妾身如何服侍夫君。”

太子被她一聲夫君叫得心神一**。

葉璿璣繼續哭,“頭一回那麽疼,妾身害怕,妾身小時候,殿下不是說過,我家小璿璣一害怕就變成小刺蝟,不過這小刺蝟蠻可愛,怎麽現在妾身變成小刺蝟就惹惱了殿下呢?”

太子被她說得沒了脾氣,幾乎要氣笑了:“說來說去,倒成本宮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殿下的不是,殿下不是教導過妾身,學海無涯,不懂就問,但凡你能解答的一定幫妾身解答,怎麽從前的話全都不做數了?”

太子無語失笑:“你們女人慣喜歡翻陳年舊賬。”

葉璿璣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知道他氣消了,心裏著實鬆了一口氣。

看來對付男人不能一味的卑微怯懦,該服軟的時候服軟,該生氣的時候也要生氣。

她抹一把眼淚,理直氣壯道:“這不是翻舊賬,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殿下答應過妾身的事不能不做數,妾身有哪裏做得不好,還求殿下履行承諾,教導妾身。”

“好好好,真拿你沒法了。”

太子坐到床邊,拇指拂去落在她唇邊的淚,聲音低沉沙啞,“是你說要本宮好好教導你,你可別後悔。”

他傾身壓上。

這一次極盡溫柔,葉璿璣一開始還是被迫承受,漸漸地,竟得到一些滋味。

結束後,她臉色滾燙,羞得捂住臉,不敢看太子。

太子低低笑道:“還想不想本宮再教你一次?”

“啊?”她驚得放下手,眼睛瞪的滴圓,“殿下不會累嗎?”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快樂的事,怎會累?”

太子就像不知疲倦似的,想要在她肚子裏種下一個小娃娃。

兩個人一時難分難舍,太子到申時才離開。

到了晚上,葉璿璣剛用過晚膳,太子派了魏長海過來。

魏長海笑眯眯地將手裏精致木盒交給葉璿璣,葉璿璣打開一瞧,頓時紅了臉,怕叫人看見,趕緊關上。

太子他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竟巴巴地命人送來避火聖書。

她無奈地抽抽嘴角:“請公公幫帶句話,妾身謝過殿下。”

魏長海笑道:“恭喜葉承徽。”

葉璿璣臉更紅了。

魏長海看破不說破,恭敬退下。

葉璿璣看了一眼秋瓷,秋瓷立刻捧來一個長長的錦匣送給魏長海,魏長海打開一瞧,眼睛頓時發亮,忙推辭道:“使不得使不得,這麽貴重的東西可不敢收。”

秋瓷笑道:“公公就收下吧,這是承徽從李府回來時,特意去夢華齋買的,也是她一片心意。”

魏長海有些猶豫:“這?”

“承徽心裏一直惦記著公公當年對她的好,公公若不收下,豈不拂了承徽一片好心。”

魏長海眼裏掩不住的笑意:“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月色朦朧,花影寂寂。

葉璿璣正忙著翻包袱找東西。

她給太子買的遊記呢,怎麽不見了?

本來想一回來就送給他,結果他忙著在她肚子裏種娃娃,她累得什麽都忘了。

這會子卻找不著了,她叫來薑兒,秋瓷,小憐一起找,還是找不著。

這邊,魏長海歡歡喜喜捧著畫回去複命,太子見到他手裏有一個錦匣,不由問道:“哪來的?”

魏長海開心道:“是葉承徽送的,得虧太子爺派了巧宗給奴才,這得了這麽好的東西。”

太子並不太在意,淡淡笑道:“她倒學會人情世故了。”

魏長海立馬道:“也不全是人情世故,她心裏惦記著小時奴才對她的那點好,特意去夢華齋給奴才買的。”

他忍不住炫耀地打開畫卷,“這可是崔白的《雙喜圖》,奴才雖不才,卻也愛字畫,尤其是崔白的畫,章法開闊,意境深遠。”

太子:“……”

為什麽沒有他的?

難道他對她的好還不如魏長海?

這丫頭,就是個沒良心的。

魏長海還在得意地炫耀,“這幅《雙喜圖》,野兔踞坐縮腿,轉頸……”

太子臉色繃不住的陰沉,眼神幽幽看了魏長海一眼,從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魏長海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明白太子肯定什麽禮物也沒得到。

他趕緊小心翼翼的收起畫卷,恭敬退下,轉過身,飛快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瞧他這張臭嘴。

明知道自家殿下是個小氣的,竟然在他麵前炫耀,這不純純找罵嘛。

他心裏還是很歡喜,葉承徽這件禮物簡直送到他心坎裏去了,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竟然還記得自己最愛崔白的畫。

魏長海離開後,太子又生了一會悶氣,命人叫來去太子府接葉璿璣的小太監。

聽小太監說,葉承徽說要給太子殿下買禮物才下的馬車,至於買的什麽,他不知道。

太子心裏又歡喜起來,暗戳戳的等著葉璿璣主動送禮物上門。

誰知過了三天,但凡與葉璿璣關係交好的人都得到禮物,連小郡主養的小白兔脖子上都掛了葉璿璣送的鈴鐺,太子卻還沒等到。

葉璿璣壓根不知道太子日理萬機,會關注送禮物給誰這等小事。

她找了三天也沒找著遊記,心想算了,反正給太子買禮物原就是個幌子,隨便換一個別的搪塞過去就行。

挑來選去,要不就是衣服首鉓,要不就是胭脂水粉,精巧小玩意,都是女人愛的。

找不到合適的就親自動手。

她坐在燈下給太子納鞋,一時口渴要吃茶,轉頭看屋裏沒人,自己下來倒茶,背後傳來秋瓷的聲音。

“承徽仔細燙到手,奴婢來吧。”

說話間,人已經走了進來接過葉璿璣手裏的茶盞。

葉璿璣一眼撣到她繡鞋上沾著露水和草屑,笑問道:“姑姑剛剛去哪兒了?”

“承徽不是讓奴婢盯著胭脂嗎?那丫頭在院子裏埋東西呢。”

“哦,她埋了什麽?”